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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讓你大吃一驚,我也成功了,”伯爵說,“事實上紐厄爾說過,只要我不站立太久,可以起床。”
“在床上吃晚餐對你不是更好嗎?”
“我們就在這裡吃,”伯爵說,口氣十分堅定。“我知道你為了慶祝我和公爵會面,已經特別挑選了一桌飯萊。你的確很有遠見,吉塞爾達。”
他嘲弄地說,吉塞爾達心裡明白,伯爵已經知道她為什麼要在晚餐上費那麼大力氣了。
“坐下,”她趕緊說,“沒有必要就別站著。我知道紐厄爾先生不會希望您那樣老站著。”
伯爵順從地坐到一張高背扶手椅上,吉塞爾達也坐下了。
“我沒想到您會打算起床,而且穿裝打扮起來,”過了一會兒她說。
“我聽說公爵要來看望我之後,就計劃這麼做了,”伯爵回答說,“可事實上我好幾天都一直在作這樣的考慮。現在我當病號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或者說基本結束了。”‘
吉塞爾達的腦海裡閃過這樣的想法:既然這樣,他就不需要自己的護理和侍候了。但當時已不再有談這話的機會,因為僕人們已進來上晚餐,端著飾有伯克利紋章的大銀盤魚貫而入。
用餐時,吉塞爾達依稀覺得,伯爵正努力扮作一個有趣的同伴,不住地逗她發笑。
伯爵給她講了滑鐵盧戰役的一些故事,談到他在牛津郡的房屋,談到他打算身體一康復,就到那裡格房屋整修一番,並加以改造。
“我父親是我在葡萄牙時故世的,”他說,“我回家去呆了很短一段時間,委派了一位優秀的總管,可好些要做的事情只能由我親自處理。”
“因為現在都是您自己的事了,做起來一定是很令人興奮的,”吉塞爾達說。
“那倒是真的,”伯爵承認說,“我想,我一直盼著能去林德莊園生活的那一天,除了對房屋作改造外,還能將我自己對農田耕作的想法付諸實施。”
“有必要那樣嗎?”
“我想有的,但另一方面每一位林德赫斯特伯爵都考慮了同樣的事——或許是他們的妻子替他們考慮的!”
他繼續不停地說下去,但吉塞爾達情不自禁地想知道,伯爵將娶誰為妻。
她覺得必定有很多可愛的貴族小姐正等著他向她們奉獻這樣一個位置,他經過這麼多年的戎馬生涯之後,會高高興興地在農村定居下來,跟他的妻子、他的駿馬和他的農場一起打發日子。
快用完晚餐時,伯爵又開口了。
“你今晚打算怎麼過,安排好了沒有?”
“林德先生希望我跟他去舞廳,”吉塞爾達說,“可我覺得我寧肯……去睡覺。”
“去新舞廳?”伯爵問。
“是的,今晚在那兒舉行舞會。”
“你考慮在這樣的時刻謝絕出席嗎?”
“如果您認為我……應該……去,我就去,可我還是願意……呆在這兒。”
“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伯爵問,“吃完晚餐,我想不管我願意不願意,就非上床不可,而且由於我太累了,無疑會很快睡著的。可你,吉塞爾達,還很年輕,一定會想去跳舞和見見激動人心的場面的。”
“將會有一大群人,”吉塞爾達緊張地說,“估計會有一千四百人,而且……”
她住口不說了。
她本想說自己不希望跟朱利葉斯·林德一起去,隨後轉念一想,伯爵會認為她那樣說完全是裝模作樣。
畢竟她只是伯爵指定作為護士的一個僕人,由於拒絕晉見威靈頓公爵,已經惹他生氣了。
她怎麼可能解釋得清,當所有的名人顯貴——不僅有切爾特南的,而且有來自全郡的——都聚集在一起時,她居然在那樣重要的時候不想出席?
伯爵似乎在等她說下去,吉塞爾達終於喃喃地說:
“林德先生說他九點鐘一過……就來……接我。公爵和公爵夫人定於十點鐘到場。”
“那麼,朱利葉斯來的時候,你當然要作好準備等他,”伯爵嚴厲地說。
“我……真希望您能跟我一起……去,”吉塞爾達溫柔地說。
伯爵用探索的目光看著她,彷彿在問,她是出於禮貌說這話呢,還是她真的想請他陪她去。
“要尋歡作樂,我已經太老了。”
“您這話真是滑稽可笑,連您自己也很清楚,”吉塞爾達回答說,“我可以告訴您,恢復期的病人總是有這種感覺的。”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