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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
四年前,即1812年,上議院審理的這個案子曾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每一個可能找到的證據都被他母親帶來作證,證明嗣子是婚生嫡出的。
但是上議院卻裁決,上校的弟弟莫爾頓實際上才是第六代伯克利伯爵。
如此判決使上校的行為舉止比以前更為放蕩不羈,浮誇招搖。
報刊的渲染報道,他母親所經受的極為痛苦的折磨,還有案件審理拖延的將近四個月期間傳出的聳人聽聞的詳情細節,這一切都使他十分忿懣,同時也造成了他目中無人、蔑視一切的反抗心理。
他不願承認自己受到羞辱出了醜,但是這些精神創傷註定要留在他身上一輩子。
“吉塞爾達需要的不僅是一隻結婚戒子,”伯爵說,“而且還需要身上穿的衣物。”
“對呀,當然需要,”伯克利上校用一種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口氣說,“在這方面恰恰我能幫你的忙。維維恩夫人為我的戲劇演出提供服裝,她是個天才。她還會守口如瓶,這可是最為重要的。否則,整個切爾特南城都會知道,正在給吉塞爾達準備嫁妝。”
“那麼僕人們怎麼辦?特別是如果她住在這裡?”亨利問。
上校輕蔑地看著他。
“難道你認為我僱用的僕人中有誰膽敢對我的客人說長道短,或者對在這房子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隨便議論嗎?”
他頓了頓,以加重語氣,緊接著補充道:
“不管外面的人對我有什麼議論,但是我向你保證,在屬於我的任何一座房子裡發生的事情,完全是保密的,決不會讓外人知道,除了有幾個愛刨根問底的傻瓜,就愛相信最醜的新聞。”
“決不能讓人對吉塞爾達進行胡亂猜測,”伯爵堅定地說,“派人去請維維恩夫人,一定要給吉塞爾達穿戴得符合女繼承人的身份,同時又要穿得樸素,雍容爾雅,不失一個來自約克郡的寡婦身份。”
“你替她想好了姓名嗎?”亨利問。
又是一陣沉默,三個男人似乎都在思索。隨後上校首先開口:
“巴羅菲爾德這個性可以。我記得在我最初演出的劇裡有一個角色姓這個性,是男是女我記不清了,好象應該是來自約克郡的。”
“很好,”伯爵同意說,“吉塞爾達就當巴羅菲爾德夫人,約克郡一個鄉紳的寡婦,她的丈夫從羊毛上賺了幾百萬。”
“這位夫人的母親就算是我的一位遠表親,”上校說,“這樣一來,就會徹底根除任何有關姓氏的糾葛。”
突然,她似乎一下子領悟到了整個計劃的含義,就用一種驚恐的聲音微弱地說:
“勞駕啦……我伯……這樣做……要是我讓你們失望了呢?要是我被……發現了呢?”
“那麼朱利葉斯就會躍克拉特巴克小姐結婚,”亨利在別的人還沒能開口之前就搶先回答說,“不管怎樣,闖不了什麼大禍來。巴羅菲爾德夫人可以回約克郡,從這裡消失。”
他把回答吉塞爾達的請求搶先承擔了下來,可吉塞爾達卻一直看著伯爵,伯爵心裡明白,吉塞爾達是在求他保護,使她安心。
“你會幹得十分出色的!”他說,“實際上你用不著做什麼事情。我百分之百肯定,一旦亨利告訴他有一位女繼承人正住在這所房子裡,朱利時斯就必定會來看望我。到時候會把你介紹給他。他會以某種方式——我們必須看事態的發展,聽其自然——提出要陪你去礦泉療養勝地,經過幾次一般的會晤之後,可能會請你吃飯。”
他邊說邊意識到,正是那個想法叫吉塞爾達害怕,但他暗自尋思,真正至關重要的就是這既解決了他自己的問題又解決了她的問題。
“我有個主意,”上校說,“奈特利掌管我演戲時用的珠寶首飾。”
他看了看吉塞爾達,似乎感覺到了吉塞爾達佩戴任何值錢的首飾時會出現的手足無措樣子,於是補充說:
“寶石只不過都是些次等的——是些石榴石、紫水晶。我相信還有一小串珍珠。要是一位女繼承人手頭居然沒有什麼珠寶首飾,那似乎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對,當然會這樣,”伯爵同意說,“真的,爵爺,要是沒你幫忙,要想上演這出戏是不可能的。你認為過多久維維恩夫人才能把吉塞爾達打扮起來,好讓她登臺?”
“我想事不宜遲,”上校輕鬆地答道,“因為我意識到這事十分緊迫,塔爾博特,我要親自去見她,要她盡一切可能火速趕到這裡來。她一定有幾件現成的裙袍禮服,至少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