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著,就聽“啪”地一聲驚堂木響。公堂變成了法庭。他驚慌失措地極力申辯:我沒殺人。寶寶咋在槐葉棺材裡,我不知道。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勾慶的話使張鋒一頭霧水。他不明白勾慶成這些話從何說起。但寶寶這兩個字卻引起了他的重視。他清楚記得報案材料中顯示寶寶是勾慶成的弟弟,是個傻子,已失蹤多日。勾慶成說寶寶在槐葉的棺材裡,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殺人,那麼是誰殺了人?殺的又是誰?張鋒把勾慶成這些沒頭沒腦的話聯絡在一起,憑著直覺判斷:寶寶被人殺了,屍體就在槐葉棺材裡。
人命關天,非同小可。張鋒匆忙離開酒家向縣局作了回報。縣局同意立案偵查。
()免費電子書下載
張鋒由部隊轉業到地方不滿3個月,還保留著軍人的那種果敢與勇猛。他雖然對法律不甚精通,但對心理學卻頗為熟悉,很快就擬定了一個以虛擊實的行動方案。派出所全體幹警出動,帶著酒醉如泥勾慶成去了桑樹坪。
026。桑樹坪夜話 (二六)
十八
張鋒之所以帶勾慶成去桑樹坪,就是要透過察顏觀色來斷定勾慶成是不是嫌疑人。通常,一個罪犯只有在極度恐懼,矛盾,神志錯亂時,才可能自說自道,不經意中吐露自己的隱密。當時的情形與勾慶成的反常表現都使張鋒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才大膽地作出了這個“投石問路”的決策。
槐葉是王富才的兒媳,死了當然要埋在王家老墳裡。王家老墳在桑樹坪村後的半山坡上。
張鋒一行來到桑樹坪,先找著一位村幹,作了介紹。由這位村幹帶路,警車呼叫著王家老墳開去。
村裡人好奇。警車去王家老墳幹什麼?也一齊向王家老墳擁去。
從町坂鎮到桑樹坪20多里。勾慶成仰躺在車裡的擔架上,這一路的顛簸不但沒把他顛醒,反倒酣聲如雷。
幾個幹警剛把勾慶成從警車上抬下來,村裡人就趕到了。人們一看公安把勾慶成抬到槐葉墳頭,個個手裡拿著鐵鍁、鎬頭,就猜想著是要挖槐葉的墳,有人就回村告訴了高月娥。
對村裡人來說,被別人挖墳是天大的恥辱,比盜墓做賊還丟人。是做人最大的忌諱。
高月娥顛的速度比平日快多了,不一會兒就顛來了。分開人群擠進去,厲聲喝道:不能挖墳!
張鋒看了一眼這中年婦女,問道:你是誰?
高月娥指著擔架上的勾慶成,說:我是他娘。
張鋒:你咋知道是要挖墳?
高月娥反唇相激:你們手裡拿著那傢伙,不是挖墳,是來修墳的?
立即就有人跟著喊:這是桑樹坪,不是荒山野坡。
你們隨便挖墳,就是在我們王家人頭上屙屎!
公安有啥了不起,把他們的傢伙收了!
隨著這聲喊,一些村民圍過來就要動手。張鋒一揮臂膀:鄉親們!我們是執行公務。就是挖墳也要徵得主家同意,決不會亂來。干擾執行公務是違法的。我數5個數,誰再不後退,就按干擾執行公務處置。1——2——3——4——還沒喊出5,人們就迅急地朝後猛退。誰也不願以身試法,高月娥也退到人群中。
這一刻格外的靜,沒人喊叫,沒人說話,連咳嗽聲也沒有。張鋒看看酣睡的勾慶成,又看看錶,眉頭擰成個疙瘩。
高月娥走出人群,指著擔架上的勾慶成,說:我是他娘,能不能上跟前看看。張鋒揮揮手錶示同意。高月娥這才走過去,蹴在兒子跟前,晃晃兒子頭,說:慶成,慶成,公安要挖你媳婦的墳,你快醒醒呵!任憑高月娥搖晃,勾慶成依然酣聲不斷。她略一沉思,從兜裡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高高舉起在空中一晃:誰能把慶成弄醒,我出錢。
人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又惋惜地看著那兩張百元大鈔,卻沒人去接。唯獨三撲稜搓著手,晃晃悠悠走過來:我能。
高月娥抖抖手中的錢:你把慶成弄醒,這錢就歸你。
這話當真?
說了不算就是吃熱屎的狗。
三撲稜說:你等著。轉身走去。
不光高月娥期望勾慶成醒來,張鋒也想。勾慶成是這家的主人,就是挖墳也必需徵得他同意。他若不醒他就無法實施行動計劃。他雖心急如焚卻不露聲色。若無其事的地觀看著周圍,眺望著遠方。
一剎時三撲稜就從家裡端來大半碗醋,一口一口地給勾慶成灌進嘴裡。勾慶成只是吧嗒了兩下嘴,又“呼呼”睡過去。三撲稜也沒說啥,蹴下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