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扭就不舒坦,就得想法子。她自己到另一間屋裡住,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王富才打胡嚕,她睡不著。無孤有偶,槐葉後半夜就得起來磨豆腐,勾慶成嫌她打攪,就搬到別的屋裡住。老少都分居,誰也不說誰,反正這個家裡有的是房子。
()好看的txt電子書
自勾慶成跟槐葉分居之後。只要豆腐坊的石磨一轉,勾慶成的手機準響,是水仙打來的。
勾慶成的手機又響了,他一見那手機號,就急不可奈地對著鏡子攏攏他那並不散亂的二八分頭,喜洋洋地出了門。
小樓與後院之間的門虛掩著。他剛推開門,一條大狼狗就搖頭擺尾地迎上來。他輕輕地在狗腦袋上一摸,狗就蹲在地上,向勾慶成伸出一隻爪子。勾慶成握住狗爪子掂了掂,起身走去。狗殷切地搖晃著粗狀的尾巴在前面的給主人帶路。
這條身價不菲的狼狗是勾慶成送給水仙的保鏢,起著保護與監督雙重作用。
狼狗只忠於勾慶成和水仙。其他任何人只要走進後院一步,他就毫不客氣地發出威脅性的怒吼。平日,前院跟後院之間的門、後院與小樓之間的門總是插著的,除了高月娥偶而來向水仙獻一下殷勤,別人從不踏進後院半步。
勾慶成剛走到門口,狼狗就先進了屋。它仰起腦袋,搖晃著尾巴,哼哼嘰嘰地向女主人報告。水仙一見狗兒那樣子便緊忙放下懷裡的孩子,才轉過身,勾慶成就進了屋。她抿嘴一笑,一個箭步撲上去,兩手勾住了他脖子,身子一縱,兩腿就纏在他腰上。頭抵著他下巴,嚶嚶地:乾哥——
009。桑樹坪夜話(九)
他下巴摩挲著她前額,一手摟著她腰,一手兜住她屁股,像抱罈子似的把她抱到床邊,一轉身坐在床上。她騎坐在他腿上,像小貓似的依偎在他懷裡。他緊緊地摟著她,不厭其煩地親吻她那滑膩的臉蛋兒。
勾慶成就像一隻饞嘴的貓。沒吃著腥之前只是饞而已,一旦吃了腥,就白天黑夜想著那一口。自從鑽進乾妹子被窩,他就再也不能自制。他從她身上體味到什麼是情意纏綿,什麼叫心蕩神迷。此時的槐葉在他眼裡就像一堆死肉,一坨死板板涼冰冰的豆腐,再也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與激|情了。
不知狼狗是出於嫉妒,還是懂得迴避,夾著尾巴蔫蔫地溜出去,悄無聲息地蹲臥在門外。像一名忠誠的衛士那樣,警覺地注視著周圍和黑黢黢的夜空。
石磨轟轟地響著,驢而不停地轉著,寶寶不緊不慢的跟著。在寂靜幽深的暗夜裡,在昏濁恍惚的燈光下,這持續不斷,沉悶單調的噪音把人心都磨碎了。
槐葉上茅子回來,隱隱約約聽見後院裡有說話聲。她知道,準是她男人在水仙屋裡。這對槐葉來說已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她還是躡手躡腳走過去,耳朵貼在二門上聽。她清楚地聽見水仙那刁聲浪氣的喜笑聲,不由地就從門縫朝院裡看。兩個黑影清晰地投照在窗紗上。低的是水仙,高的是她男人。兩個人緊貼著,嘴對著嘴……頓時槐葉心裡就燃起了火。“汪”地一聲狗叫打斷了她的窺視,掂起腳尖匆匆離去。
槐葉走到磨房門口就站住了,身子無力地靠在門框上,目光呆滯地盯著二門。她不甘心自己的男人跟水仙撕混,卻又無可奈何。這樣的“西洋景”她不知看了多少遍,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兩行淚水一肚子氣。
她怔怔地望著茫茫夜空。鉛灰色的穹隆上飄著幾朵不知何去何從的白雲;星星茫然的眨著眼睛;偶而一顆流星從遙遠的天邊滑過,劃出一道微弱的亮光,便消失的永久的黑暗裡。她的心沉浸在一片混沌中,磨坊裡所有的聲音在她眼前旋轉著、疊加著,在她耳邊迴環著、喧響著……眼前一黑,身子像坨泥巴似的砸在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醒來。周圍好靜好靜,她感到身子很輕很輕,輕鬆地都能飄起來。一種很愜意、很舒適的感覺包裹了她。她不願脫離這美好的感覺。就那樣頭枕著門,身子靠著門框,坐在地上。
鼾聲從牆角漫過來。寶寶四腳拉叉仰臉躺在盛豆子的麻袋上。一股細小的口水順著他嘴角流淌。
石磨不轉了,驢兒站住了,寶寶也睡著了。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終日陪伴著兩頭驢。一頭是毛驢,一頭是寶寶這不懂人事的驢。她自己似乎也成了驢,一頭圍著別人畫好了的圈圈轉的苦驢。
槐葉懶得吆喝驢,更不想叫醒寶寶。驢兒出力,它是牲口,養他餵它就是幹這的。寶寶是人呵!憑啥叫他下這苦?受這罪?她更可憐寶寶傻,媳婦跟別人睡了他都不知道。又一想,自己倒不傻,她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