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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碩大盛開的牡丹栩栩如生,旁邊各插著一瓶絹制的含苞待放的紅玫瑰,給這葦蓆吊頂的屋子裡增添了不少豔麗。她把那烏黑的秀髮攏向頭頂盤了個捲雲式,一隻仿鑽環式髮卡套在髮間,用一根長長的仿玉髮簪橫穿髮卡,在簪子的末端垂下一個墜件。她對著鏡子端詳,又糾正一下那簪子,便站起來。隨著她身子的移動,那簪子上的墜件兒一步三搖,顯得她是那樣的不勝嬌柔又楚楚大方。她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小手包就出了門。
杏兒來到城裡,直奔“如意旅社。”在家時她就盤算好了,她知道這旅社的趙老闆是個老騷狐。當初,她和金鎖給這旅社粉刷房間,趙掌櫃趁著金鎖不在場,就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她又不好發作,便藉著轉身之機把那粉刷也帶過來,粉漿滴滴答答灑在趙掌櫃身上,他逃也似的跑出房間。對於這種人,近不得,惹不得,叫他看得著沾不上才行。
趙老闆一見杏兒來了,笑眯眯地迎過來,相互問侯兩句,杏人便言歸正傳,說明來意。趙老闆略一尋思,說:行,這個忙我幫。便端來兩杯茶水,放在當院石榴樹下的茶几上。
杏兒剛坐在茶几旁的凳子上,趙掌櫃坐在她對面。尚未坐定,從門外就走進一位大腹翩翩的人。這人,中等個兒,很富態,西裝革履,左腋下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公文包,一付盛氣凌人的樣兒。
趙老闆眉開眼笑地起身讓坐,招呼著:畢老闆來了!坐,坐!
這畢老闆稍稍一點頭,毫不客氣地坐在趙掌櫃的那個凳子上。
杏兒很知趣的微微一笑,把趙老闆的那杯茶水往畢老闆跟前移近一些。
畢老闆瞧著眼前這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嘻笑著說:喲!櫃上添了個女招待?
趙老闆急忙解釋:她叫杏兒,是這兒的老主顧。接著便說明她的來意,話裡話外在求畢老闆照顧。
畢老闆一邊聽一邊點頭,兩眼不住地在杏兒身上滴溜溜地轉。
杏兒豈是那種怕人看的女子?她端端地坐在那裡毫無懼色。有問必答,談笑自如,而且毫不迴避他的目光。
杏兒的落落大方反倒使得這位久經世故的畢老闆相形見拙了。他如今開礦山,攬工程,財大氣粗。錢對於他幾乎是多餘的東西,而如此大氣的女子他卻從未見識過,一時間竟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便應道:好!搞定了,我那礦上也正需要一輛三輪,報酬好說,虧待不了你。
杏兒一連串地謝謝,起身便要走。畢老闆連忙勸阻:不急,吃了飯再走,我請客!”
杏兒搖搖頭,抿嘴微微一笑,一揮小手,嬌柔地:拜拜轉身走去。
畢老闆也舉起他那蒲扇般的大手,隨和著:拜他被杏兒柔情似水的目光與她那婀娜的身姿迷住了。不由地在心裡說道:真是個尤物!
幾天後,金鎖開著三輪車來到畢老闆的礦上,畢老闆安排他到食堂幹雜活,買菜、拉煤、買糧,活雖不重,錢卻不少掙,一月1500元。他想回家看看,畢老闆卻不答應,說:“礦上離不開,實在不行就讓你媳婦來,給你一間屋子。她要想幹活就給她找點活幹,也能多收入些。”
金鎖萬沒料到老闆對他如此照顧,當天便回家把狗狗交給他娘,把杏兒接來礦上。
畢老闆在簸萁坪開鐵礦、選鐵粉,食堂和礦工的住處在簸萁坪左畔。辦公的地點在右畔,有兩排房子,前排是辦公室,後排住著畢老闆一家和司機,還有幾間庫房。畢老闆讓人歸弄出一間庫房給金鎖住,這間屋子的門正好對著前排畢老闆辦公室的後窗戶。
杏兒無輪到哪兒都很上眼,光她那漂亮的臉蛋兒就贏得了不少回頭率。畢老闆總是隔著窗戶窺視她那窈窕的身影。他索性開啟窗戶,在窗前踱來踱去,看來是在思考什麼,而他那的目光卻始終不移地瞄著對面那扇門。
他這點小把戲怎能逃過杏兒的眼睛,就那天在旅社與他短嶄的接觸中她已把他看透了。她時而往門前潑一盆水,時而出來看看天氣,時而蹲在門外洗衣裳,她並不背向他,而是側著身子,並不特意去看對面那扇開著的窗戶,當她與他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時,便很自然地飛給他一個微笑,隨即避開他的目光,做自己的事去了。
畢老闆隔著窗戶觀賞杏兒洗衣裳。她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秋衣,系在牛仔褲裡,顯得十分性感。額頭的一縷髮絲隨著她身軀的晃動,自如地悠盪,宛如風擺楊柳。袖口挽到肘上,露出蓮藕般的胳膊,倩細的手指揉搓著衣裳,輕柔而瀟灑。杏兒擰乾衣裳,搭向橫在兩排房子之間的鐵絲上。那根鐵絲高了點,就在她舉起衣裳,胳膊探向鐵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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