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現了一種狀況,我不說話的時候也要遭人罵,這可不是15分鐘,幾乎是我掛多久,就要撐多久。
其實我只想看看大家都在聊什麼。我們都有自己的計劃,也都有恍惚著的理想,如果我能幫你,我很願意,但我想那不是陪你們閒聊。
聊天室裡已經有了一批固定的聊客,“假如是一種偶然”給總結了一下,“薄荷冰水”文氣內斂:“牛頓的蘋果”聰明可愛:“落地飛羽”愛抬槓:“可樂音樂”愛搗蛋又愛幫人:“望月追憶”自命不凡:“水仔仔”總是可憐兮兮的:“高等物理”愛玩兒卡卡:“WORO”跟小孩子一樣受欺負就找斑竹告狀:“荊棘鳥”淒涼又夢幻……
他們才是那裡真正的主人,我已經很不受他們的待見了,我們在網路裡只熟悉著彼此的名稱代號,我看著他們在聊天室裡滋生網路情義,我躲在電腦後面偷偷地笑。
我的很多朋友都在瘋了一樣唸書,在知識經濟真正到來的春天他們說不願意錯過什麼,因為生命本來就苦短,不是嗎?他們被我強迫成聊天室嘉賓的時候經常說“在你停頓的一分鐘裡你知道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嗎?”之後我親眼目睹著年輕的他們證明自己的存在。我經常停留在北京,儘管我不喜歡北京人,但我喜歡那個城市的節奏,喜歡活躍在那裡的外地人,現在那些外地人也經常活躍在晨輝線上聊天室裡。
聊天室是有顏色的,它的白天是藍色,清爽而靜謐;它的夜晚是紅色,熱鬧而芳香;它的後半夜是橙色,冷靜而溫情。不同的顏色吸引了不同的人群。
聊天室不是一個固定的地方,就像我也不是你們固定的朋友一樣,但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希望你們是因為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或者已經有了自己繁忙的事業。靜夜裡,我會給你不落的掌聲。我祝福你們!
他們的過去時
他們是我的朋友。一路走來,大家工作、結婚、生子,過去相好過的人也逐漸失散在彼此熟悉的城市裡,偶爾一個電話,不再是義薄雲天的嘻談笑罵,而是彼此小心地強調“哪天出來見見面吧”,可是我們依然懶惰地重複習慣的日子,依然失散。
以前交的朋友都很鐵,而且往往是“不談錢,談錢傷感情”的主兒,三兩杯下肚後就開始掏心:“我說哥兒們,我這人是爽快人,以後有嘛事跟兄弟我說一聲……”我們習慣無論男女都以哥兒們相稱,我知道在很多時候這些話也許是豪氣一時,應個把景,過後也未必如此,但是每當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怎麼會不感動,於是大家一起醉,捨命陪君子的故事常常發生在那樣的夜晚。
從小學到大學,我換過很多學校,初中的朋友大多數是同班同學,而且同性較異性多,其特點是樸實無猜,有小人書一塊看,有瓜子一起嗑;高中的的朋友除了同班的還有外班的,其次還有外校的,很多一部分是朋友的朋友,那時學校裡不提倡講哥兒們義氣,說那是流氓習氣,受了這種暗示,我們大多數人就不太願說“義氣”什麼的話,我們說那個新詞,叫“緣份”,特別是新年前後,撲天蓋地的賀卡上到處都是“緣份”的清影,尤其是異性間的,多年以後才發覺,那簡直就是文物啊!
大學的同學講究“四海之內皆兄弟”,地不分南北,人不分少長,都是“哥們”,那是一個紅顏知已和“狐朋狗黨”流行的校園,從那個時候,我們才初步領略到肝膽相照的初級境界,那個時候,友情和義氣以及愛情混合在一起,以我們的情商,還達到不到把它們分得很清的地步,那種混沌的狀態和明朗的人物關係之間的對比,比如今任何一部《冬日戀情》都更加令人回味和神往。
“四十歲時你們再坐在一起是你們的幸運”這句話是我的一位班主任說的,的確,這種情深義濃的故事大部分都湮沒在無休無止的為利往為名來的風雨煙塵中了,許多年以後竟發現身邊沒有幾個“鐵”哥兒們或“硬”紅顏是從那個年代一直走過來的,而新交的朋友們就好像是新填的“二房”和中途改嫁的“婆姨”,多了幾許實惠而少了某種內在的東西,既便是一道走過來的老相好們,都再也不會把激|情一直燃燒到今天,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喜歡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劃分成一層又一層的等級,再有沒有了昨日的全部身心的投入,同學會的酒席一次比一次豐盛,雞尾酒再怎麼冷豔,都不如同宿舍學友三更半夜的生日patty上一隻燃燒著的蠟燭酷了。
他們的過去時是我們彼此對往昔的懷念,走過了,只剩下偶爾的回首。
泡麵之外
北京的冬天似乎有了更多的蕭瑟。我沿著對外經貿大學的圍牆往文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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