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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也不管他們是賺是賠。採用這種方式,他們才能對那些從眼睛、耳朵、雙手甚至味覺中得到的各種細節,有些微不足道的理解。學習者在不知不覺中獲得了這些細節,默默地推敲,在心中逐漸成形,並且或遲或早會產生出一些提示,讓他們著手新的組合、簡化、創意、改進或發明。而法國年輕人恰恰在最能出成果的年紀,被剝奪了所有這些寶貴的接觸、所有這些不可缺少的學習因素,因為有七八年的時間他一直被關在學校裡,切斷了一切親身體驗的機會,因此對於世間的人和事,對於控制這些人和事的各種辦法,不可能得到鮮明而準確的理解。……十人之中,至少九個人在幾年裡把他們的時間
和努力浪費掉了,而且可以說,這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是決定性的幾年。他們中間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人,是為了考試而活著——我這裡指的是那些被淘汰者。還有一半或三分之二成功地得到了某種學歷、證書或一紙文憑——我指的是那些超負荷工作的人。在規定的某一天,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對一個答辯團,在連續兩小時的時間裡,懷著對科學家團體,即一切人類知識的活清單的敬畏,他們要做到正確——對這種事所抱的期望實在太過分了。在那一天的那兩個小時裡,他們也許正確或接近正確,但用不了一個月,他們便不再是這樣。他們不可能再透過考試。他們腦子裡那些過多的、過於沉重的所學不斷流失,且沒有新東西補充進去。他們的精神活力衰退了,他們繼續成長的能力枯竭了,一個得到充分發展的人出現了,然而他也是個筋疲力盡的人。他成家立業,落入生活的俗套,而只要落入這種俗套,他就會把自己封閉在狹隘的職業中,工作也許還算本份,但僅此而已。這就是平庸的生活,收益和風險不成比例的生活。而在1789年以前,法國就像英國或美國一樣,採用卻是相反的辦法,由此得到的結果並無不同,甚至更好。
此後一些著名的心理學家又向我們揭示了我們的制度與盎格魯一薩克遜人的差別。後者並沒有我們那樣多的專業學校。他們的教育並不是建立在啃書本上,而是建立在專業課程上。例如,他們的工程師並不是在學校,而是在車間裡訓練出來的。這種辦法表明,每個人都能達到他的智力允許他達到的水平。如果他沒有進一步發展的能力,他可以成為工人或領班,如果天資不俗,他便會成為工程師。與個人前程全取決他在19歲或對歲時一次幾小時考試的做法相比,這種辦法更民主,對社會也更有利。
第二卷 群體的意見和信念中的間接因素
(二)
在醫院、礦山和工廠,在建築師或律師的辦公室裡,十分年輕便開始學業的學生們,按部就班地經歷他們的學徒期,非常類似於辦公室裡的律師秘書或工作室裡的藝術家。在投入實際工作之前,他也有機會接受一些…般性'教育過程,因此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框架,可以把他們迅速觀察到的東西儲存進去,而且他能夠利用自己在空閒時間得到的各種各樣的技能,由此逐漸同他所獲得的日常經驗協調一致。在這種制度下,實踐能力得到了發展,並且與學生的才能相適應,發展方向也符合他未來的任務和特定工作的要求,這些工作就是他今後要從事的工作。因此在英國或美國,年輕人很快便處在能夠儘量發揮自己能力的位置上。在25歲時——如果不缺少各種材料和部件,時間還會提前——他不但成了一個有用的工作者,甚至具備自我創業的能力;他不只是機器上的一個零件,而且是個發動機。而在制度與此相反的法國,一代又一代人越來越向中國看齊——由此造成的人力浪費是巨大的。關於我們拉丁民族的教育制度與實踐生活不斷擴大的差距,這位偉大的哲學家得出瞭如下結論:
在教育的三個階段,即兒童期、少年期和青年期,如果從考試、學歷、證書和文憑的角度看,坐在學校板凳上啃理論和教科書的時間是有點長得過頭了,而且負擔過重。即使僅從這個角度看,採用的辦法也糟糕透項,它是一種違反自然的、與社會對立的制度。過多地延長實際的學徒期,我們的學校寄宿制度,人為的訓練和填鴨式教學,功課過重,不考慮以後的時代,不考慮成|人的年齡和人們的職業,不考慮年輕人很快就要投身其中的現實世界,不考慮我們活動於其中、他必須加以適應或提前學會適應的社會,不考慮人類為保護自己而必須從事的鬥爭、不考慮為了站住腳跟他得提前得到裝備、武器和訓練並且意志堅強。這種不可缺少的裝備,這種最重要的學習,這種豐富的常識和意志力,我們的學校全都沒有教給法國的年輕人。它不但遠遠沒有讓他們獲得應付明確生存狀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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