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呂布把盞(第2/2 頁)
(雖說不是有意),今天這人就丟大了,她不由得向呂布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卻沒想到呂布一雙大眼,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目光中流露出無數的濃情蜜意,四九一觸到他那英挺的面容、至誠的眼神,頓時心臟好像被什麼打中了一般,也無法馬上移開視線,反而輕呼了一聲“唔!”只覺得心跳驟然加快,一張臉火辣辣地,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裡看了。
呂布見她害羞,目光中更是多了一絲笑意。
兩人正眉目傳情,不妨旁邊的王允開口:“將軍不必拘禮!”一下子打斷了魔咒,呂布連忙收斂心神,四九也趕緊收回目光,平復呼吸:好丟臉,竟然會看男人看得呆了!江四九,你給我夠了欸!
只聽王允又道:“王允蒙將軍錯愛,與至親無異,故而令小女與將軍相見。”說著,對貂蟬道:“孩兒,還不為將軍把盞?”
“把盞”就是“斟酒”,還好這個我懂。江四九趕緊拿起放在酒桶裡的一個勺子似的東西,笨手笨腳地舀了一勺酒,倒在呂布的酒杯裡,又沒把握好力度,湯湯水水,淋得桌上到處倒是,看得王允膽戰心驚,倒是呂布,不但沒說什麼,還趕緊拿起酒杯:
“不忙不忙,我喝就是了。”
江四九聽了,不禁“撲哧”一笑,意識到自己可能又做錯了時,她趕緊半捂著嘴唇,低垂著頭,向上一望,偷偷打量著呂布的神情,卻見對方又傻愣愣地看著她,她慌忙移開眼神,把頭垂得更低了。
呂布見她一縷紅暈從臉上升起,瞬間就升上了耳際,羞色動人,心中更是又憐又愛,只想把她摟在懷中,狠狠地逗弄一番。看著看著,他又把周遭的事物都忘了,伸出手去,竟想去撫摸她的秀髮。
就在此時,那兩個婢女之一端來了一個托子,上面放著一頂嵌著幾顆珍珠的金冠,來到了江四九的身邊。江四九移開和呂布膠著的目光,對金冠看看,心想:這是要幹嘛?是要把這玩意給呂布?
再把眼睛往四周看看,只見婢女託著托子看著她,呂布笑吟吟地看著她,王允則很期待地看著她——江四九想:不要光顧著看我啊!來個人告訴我現在該幹嘛吧!
終於王允忍不住了:“將軍,這是我孩兒在深閨之中,仰慕將軍的威名,特意用家藏明珠數顆,令良匠嵌造的金冠一頂,今日欲獻與將軍。孩兒,還不為呂將軍整冠?”
江四九這下明白了,這是要給呂布把頭上的金冠換下來。但是看王允的表情,剛才那段話應該是要她說的,但他哪想得到,這個軀殼裡面已經換了人呆,她江四九哪兒知道要說什麼臺詞呢!
不過換個冠嘛,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難,江四九就回答說:“是。”說完把托子裡的金冠拿在手裡,沒想到剛一拿住,呂布就俯過身來,將金冠和她的手一起握住,裝作端詳金冠,其實一刻不停,只顧看著她。
而且,他還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乾淨、修長而有力。從手背看來,不像一個武將的手,倒像秀氣文士們的手。但他的手心裡分明有著厚厚的、刺人的厚繭。這想必是長期練武的結果,而現在這雙粗糙的大手,正包住了她細膩柔滑的手。
她的手,嫩如新春的第一片柳葉。
但是,這其實並不是她江四九的手。江四九忽然想起真正的自己的手來——絕沒有這雙手這麼纖細、柔嫩。她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容貌,也絕不及現在容貌的十分之一,更不可能令人感到驚豔。
是的,驚豔。從甫一見面到現在,呂布的眼中,只有這兩個字。每看她一回,都似驚豔一次;每驚豔一次,又多再看她一回。
可惜,江四九並不覺得他這是在看自己——他分明是在看著貂蟬的。他所驚豔的物件,明明是貂蟬這一張美麗的臉龐。想到這裡,江四九就覺得,自己的心裡不知道從哪裡生了一股鬱氣。
這股鬱氣使得她立刻從呂布凝視的雙眼中解脫出來,掙脫了自己的手,換來呂布壓抑地一聲“啊”,彷彿在奇怪於她的動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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