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煞風景姑娘(第1/2 頁)
——這女子的神色忽然轉冷了。呂布細看她的容顏之時,只覺得像是一江春|色忽而晦暗了似的,她在驟然之間,冷了下去。
是我無禮了麼?呂布想起剛剛被她掙脫的手,頓時有些自慚於自己的魯莽了。可是,如果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自己是斷不會做出這種魯莽的動作的,但她為何忽然露出了那種婉轉的羞澀呢?,整個人一下子生動得如同對映在方天畫戟之上亮燦的陽光似的,既不俗氣也不做作,讓人頓覺不輕憐密|愛是不行的。
不過,現在這種冷凝也是極美麗的。呂布看她冷著一張俏臉,甚至有些氣呼呼地端著那頂金冠,不禁覺得既好笑又可愛。他急著補救剛才的失禮,趕緊讓出了身邊的一個位子道:“小姐,坐罷。”
江四九聽他這麼說,也不知道該坐不該坐,悄悄抬頭,看了王允一眼。王允趕緊道:“將軍乃我之至交,孩兒便坐無妨。”
江四九道:“是。”
接著,她站起身來,走到王允身邊去坐著了,卻見呂布像是情不自禁,又越過王允的身體,偷偷地看她不說,還在王允身後對她搖著自己的手。
什麼意思?江四九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王允看出呂布的一顆心都在“貂蟬”身上,趁機道:“將軍,我欲將小女送與將軍為妾,不知將軍肯納否?”
什麼?做妾?江四九差點跳了起來:原來貂蟬不是你老婆啊?還有,你居然要我一個現代新女性做你的小妾?你想都別想!你敢答應我閹了你!她想怒吼,想把金冠扔出去砸呂布,還想掀桌子,但是實際上她只能呆在那裡,好像砧板上的一條活魚,儘管還想蹦跳幾下,但最終只能任人宰割。
只聽呂布感激地道:“若當如此,布當效犬馬,以報司徒!”
王允則道:“既然如此,早晚選一良辰,將小女送至將軍府上。”
江四九心裡在哀嚎:要不要這麼不值錢啊,還要主動送你府上給你蹂躪?
呂布倒是欣喜若狂,趕緊起身,站到王允跟前一拜到底:“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大禮!”
王允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趕緊起身去把呂布扶起來,“日後我一家便仰仗將軍了。”
說著他用眼睛對江四九示意: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呀!
江四九趕緊捧著金冠走過去,站到呂布身邊。呂布看著她,衝她笑笑,低聲道:“小姐恕罪,剛才是我魯莽了,萬乞莫怪。”
江四九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心想:說什麼呢?你怎麼魯莽了?何況你說話這麼文縐縐的,要我回你什麼好呢?想起昨晚左慈叫她不要亂說話,江四九於是一言不發,看了呂布一眼,然後轉過頭去了。
呂布頓時大感不妥。
雖說王允已經允諾,要將眼前這女子送給自己做妾,她遲早都將是自己的人,可是,他仍希望,她是能夠喜歡自己的。
說來也怪,呂布本身所見的美女,不可謂少,他自己的姬妾之中,也不乏容貌上佳的人,當然無可諱言,沒有一個及得上貂蟬這般美貌。但以他的對女性的經驗而言,他也不曾見過這麼真實的女人。
她生得很豔。原本他是以為,這麼豔麗的女人必然很俗氣,但是見過她之後,這點想法很快就煙消雲散了,這當然也得歸功於她的羞澀。而這羞澀非常明顯地是從她的內心而來,而並非是能做作得出來的。
這麼美的,是平生僅見;這麼愛害羞愛生氣有意思的,也是平生僅見。幸而王司徒將她許配給了自己,呂布如是想著:來日方長,等她過府之日,我與她二人耳鬢廝磨,還愁沒有解釋的機會麼?
這麼想著的呂布,在王允笑道:“夜深了,本欲留將軍止宿,恐太師見疑,將軍……”之時,也不覺有何不對,只道:“今日天晚,待改日再謝。”
王允道:“老夫貪杯,身體略有不適,我失禮了。讓小女代我陪將軍吧。”
江四九一聽,什麼?要把我單獨留在這裡?她像是少了依靠似的,不停地向王允望去。但王允哪會理她?呂布聽王允要走,也趕緊道:“司徒請便!”擺明了叫他快走。
王允就趕緊走了,臨走之前,還對貂蟬點了點頭,意思無非就是:好好給我勾引著!江四九雖說完全沒有勾引人的經驗,但迫於無奈,也只好繼續捧著她那頂金冠,任他走掉了。
他走了之後,呂布趕緊湊過來:“小姐……”
江四九心想:有什麼辦法呢?要是我今天給你擺臉色看,到時候你不願意殺董卓,我沒準會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