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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一邊衝向那一片刀尖,一邊嚷嚷:〃迷龍!使損招啊!〃 迷龍狂叫著吸引了所有看見他的日軍步兵的注意,大部分的刺刀都轉向他,嚎叫著向他撞來。迷龍忽然不叫了,砰的一聲把自己砸在地上,臥倒開始〃噠噠〃〃噠噠〃的點射。衝出煙塵的日軍幾乎就在他眼前翻倒,我們就勢也衝進了煙塵中。我在極低的能見度中和一具人體撞在一起,我瞪著眼前這個日本兵獨眼龍,那傢伙發出一種咕嚕聲,在衝擊中他被刺刀捅穿了。我更多的同僚從硝煙裡衝過來加入我們。我們在硝煙裡用槍刺、軀體和子彈撞擊,每一次撞擊後雙方曾經的鋒銳都所剩無幾。雙方傷亡都很大。殺戮沒有停止,但居高臨下的已經變成了我們,我們生生把他們從峰頂上撞下去30米。日軍終於招架不住這種瘋狂的衝擊,居高臨下之勢一旦不存就氣勢喪盡,他們連滾帶爬潰退到山腰的叢林。現在槍聲零星了許多,只剩下我們追射的槍聲。迷龍砍倒眼前最後一個日本兵,抽出半截斷刀回身,他終於有空去看他老婆孩子所在的渡口。看見老婆孩子乘坐竹筏沿渡索快到對岸了,迷龍舒心地喘了口氣。康丫摟著我邊笑邊咳:〃媽了個巴子,剛才有個日本兵抱著腦袋撅著屁股向叢林裡鑽,我就在他後面踹他屁股哈哈哈。。。。。。〃還沒笑完,康丫就咳得彎下了身子.我沉默了,在他身上尋找彈孔,康丫肺部中槍,槍口冒著血泡。我喊道:〃。。。。。。獸醫!!〃我的聲音還沒落下,日軍的增援部隊就在炮彈的掩護下進攻了。
《突擊之後:我的團長我的團》5(3)
一起動刀,別開槍,否則橋頭守軍會以為日軍到了,會炸橋,那上萬的兄弟可就再也不能回家了!〃這樣的事態嚴重得讓我們無心說話,我們沉默地離開。
原屬於日本兵的毛巾現在系在我的脖子上,郝獸醫跟在我身後也繫了條毛巾在脖子。一個系白毛巾的傢伙非常主動地向我猛點了一下頭,那實在是個非常日本化的動作。我倆立刻停下依樣畫瓢地還了回去,然後我便站在他左邊,郝獸醫站到了他的右側。我向周圍看了看,喪門星是離我最近的,那傢伙獨身盯住了一個,並且很若無其事地看著對岸的迷龍在跟守橋的點頭哈腰。
死啦死啦爬上了阿譯領歌的岩石,目光從這整隊人中掃過,玩著手上的步槍。突然死啦死啦拉了個空栓。我馬上抽出後腰的刺刀,向我身邊的傢伙扎去。郝獸醫以一種很抱歉的神情把一把絕對不可能用來格鬥的小刀從那傢伙的後肋上拔了出來。我愕然地看著,郝獸醫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他們的心肝肺和咱們長得沒啥兩樣。〃旁邊的喪門星猛然轉了身,讓仍在瞪他那把刀的日本兵忽然對了他那張沒表情的臉,一刀就把對方給劈了。
這時一聲怪叫,剛才我沒看見的康丫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後邊追著個狂怒的日本兵屁股上扎著一把刺刀。死啦死啦把步槍當暗器飛了過去,那名日本兵被砸得摔倒,喪門星跳上去補了一刀。身後的蛇屁股把他的目標壓在地上剁,隊尾處的不辣正把他的目標摁在地上,豆餅在用石頭狠砸。突然〃啪〃響了一槍,豆餅呆呆地看著自己腹側的血洞,不辣抬頭尋找人群中的槍手。一個手裡拿著白毛巾的傢伙,用一種亡命的速度跑向上南天門的路,連剛反應過來的喪門星都追不上他。〃啪〃又一聲槍響,那傢伙順著峭壁滾進了怒江。我回頭看見阿譯站在石頭上得意的笑,他終於打準了一槍,也是不該打的一槍。隨後阿譯的笑容僵住,帶著像我們一樣惶恐的表情看著江上的橋。一聲巨大的爆炸震盪著怒江兩岸,那座橋在爆炸中分崩離析,連同橋上的一切,死了的人、還沒死的人一起升騰。守橋兵中最勇敢的人砍了迷龍剛架起的渡索幾刀,卻沒能砍掉它就跑進了後邊的工事。隆隆的回聲還沒有完全停,就有清脆的槍聲加入了迴響。
〃日軍來了!〃〃跑啊!〃隨著這兩聲,上萬人同時湧向那條渡索。我的同僚開始中彈了,而倒下的人引起更大的恐慌。
整個晚上,日軍炮兵像在展覽,50毫米擲彈筒、70毫米步炮、90毫米迫擊炮、75毫米山炮和野炮、105毫米山炮和野炮,爆破彈在土層裡爆炸,殺傷榴彈在空中穿飛,燒夷彈讓泥土黏在我們身上燒灼,照明彈讓黎明提前到來,煙幕彈把黎明又拉扯回黑夜。
我們承擔了日軍全部的炮火,東岸完好無損的陣地上仍亮著燈火,甚至連兩岸的渡口上都亮著燈。我又轉頭看渡索,當最後一筏潰兵和難民登上東岸後,守軍砍斷了渡索,也砍斷了我們回東岸唯一的可能性…儘管我知道那種可能性在日軍步兵的緊迫和炮兵的轟擊下幾乎是不存在了。山頂上到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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