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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表都如搓泥一般地捋在地上。對我們這樣一群混蛋來說,利誘大過其他任何衝擊,但沒人去撿地上的表。
鏟、鍬、斧、刀甚至是鋸在地上扔了一堆,其中夾雜著喪門星的砍刀和蛇屁股的菜刀。迷龍一屁股蹲下挑揀著,他絕不在乎這樣一件簡陋的工具要他付了幾百倍的代價。
迷龍一次扛著至少四件工具進入路邊的山林時,先向我們呲牙一樂,然後對著路那邊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的家屬喊。
迷龍:〃等著啊,三寸厚!〃一個從路邊山林裡傳來的聲音一直敲擊著我們,那是迷龍用斧刃砍擊樹幹的聲音,急促、有力,幾乎與人的心跳同步,間或伴之以迷龍快意淋漓的叫喊聲:〃順…山…倒嘍!〃接著是一聲連一聲龐然大物倒地的沉重聲音,而一個個樹梢在我們身後的林中消失。
我們這些收容站的難兄難弟,一個接一個拿著工兵鏟、刺刀等格鬥工具默默地走進樹林幫他打造三寸厚的棺槨。而迷龍是唯一一個發出聲的人,誰都聽得出那是幸福的叫喊:〃兒子!老婆!〃喊一聲笑一陣。那個女人站在遠離了我們的地方,看著那個在陽光和莽林中蒸騰著熱量的男人。不論之前曾遭遇過什麼,現在遇見這樣一個男人是她和雷寶兒的幸福。
一陣忙碌後,迷龍抱起了那具屍骸…之前他已經儘量地把這個他不知該如何稱呼的老人給打理乾淨日軍炮彈落在南天門了,我們也走到了行天渡渡口。離那些擁擠一團搶著過江的潰兵還有一段距離時,死啦死啦並沒下令,可我們不約而同地站住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突擊之後:我的團長我的團》5(2)
我們不能一窩蜂地擠在渡口,那樣誰也過不去,我們自己拉索道,整建制過江。但河對岸的特務營因為搞不清我們的建制番號,指著迷龍和他一起泅渡過去扛著繩索計程車兵,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不一會兒迷龍他們做出了令人驚訝的動作,就連江邊的潰兵們也伸長了脖子看,他們集體*了衣服,露出中國褲衩來表明身份。守橋傢伙們的槍並沒放下,繼續與迷龍們為難,我們這邊急得幹跺腳。我很惶悚,找不到死啦死啦,我沒了主見,離我最近的是更沒主見的阿譯。
阿譯:〃我們唱歌吧?要不我們唱歌?〃我:〃啥玩意嘛?〃但我立刻意識到這小子的辦法有用,我問阿譯:〃。。。。。。唱什麼歌?〃阿譯:〃跟我唱!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我們就開始嚎上了,整隊的人站在江邊衝著對岸吼:〃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我們的歌聲終於漸停,對著迷龍的槍口放下了。繩索終於牢牢地固定在對岸,我們有自己的渡索了。
炮彈的爆炸聲由遠及近了,一個熟悉而又必須服從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跟我進樹林!〃在樹林裡,死啦死啦指著一個靠樹休息計程車兵對我輕聲說:〃我們的隊伍中有穿國軍制服的日本兵,他們的記號是脖子上圍白毛巾,我把他弄死了,現在把所有值得信任的人叫來。〃現在我們很多人看著那具屍體,幾乎都是收容站裡出來的傢伙。
死啦死啦簡單介紹情況後叮囑大家:〃各位壯士,大家再找信得過的人各自盯好一條毛巾,等我號令迷龍急了,他順著繩索爬向我們,不…是爬向他的妻兒。
當迷龍摟住妻兒快樂的大叫時,日軍射過來的子彈更多了,並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射向渡索,潰兵接二連三地倒下,可活著的仍飛蛾撲火一樣衝向繩索。
死啦死啦連打帶砸地衝過來,阻住了往渡口的路。然後對潰兵腳下掃射,終於讓我們這些人停止了擁擠。死啦死啦:〃你們這樣瞎擠,不被江水淹死也被日本人打死。我說過,我要帶你們過江,不過幾個日本偵察兵,幹掉他們,然後大家一起過江。獸醫,你帶傷員婦孺先過,我們東岸會合,半小時佔領山頭,死在江邊的全是孬種。〃 他從一群呆若木雞的傢伙中間跑過。死啦死啦咆哮著:〃送他們回老家!然後咱們回家!〃郝獸醫和中了槍的豆餅緊跟在後,然後是不辣和喪門星衝出來。迷龍看著他的妻兒沒說話,只是對死啦死啦跑的方向喊:〃老子整死你!〃接著做了第六個。我做了第七個,第八個是一群,第九個是全部。我們在奔跑中開始整理槍械,與日軍的交鋒在互擲手榴彈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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