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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壯健而有武略,靈帝時得寵。中平五年,置西園入校尉,碩任上軍校尉,掌禁軍。可以說,他雖是宦官,卻不弄權,再加上勇武過人,才被靈帝視為心腹。
不說皇帝、皇后,張庸在這些宦官以及他們義子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被人奉承,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天使在上,橋瑁素來痛恨中涓,如今既然已經將其下在獄中,何不如此?”以前被下在獄中的郡丞,用手抹了一下脖子,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他投奔張恭,素來與橋瑁不和。張其一家被殺以後,橋瑁趁機執掌東郡大權。與十常侍有勾結的人,要麼被迫掛印而走,要麼被下在獄中。
此人當初,正是被橋瑁下在獄中的一人。他本以為,張恭會很快將他搭救出來,再給橋瑁還以顏色,卻沒想到,一拖就拖到現在。
所以,他非常痛恨橋瑁,出獄得知橋玄去世以後,就想殺掉橋瑁洩憤。
他不知道是,當初橋瑁的行事,在洛陽捲起了一陣風浪,很多士人為此振奮,出面彈劾宦官。十常侍無奈,才隱忍下來,一直到今日。
這次張恭為了趁機報復陳旭,欠下了其他宦官很大的人情,他們都幫忙張恭在皇帝面前進讒言。這才有了張庸當做天使,前來濮陽之事。
十常侍權勢滔天沒錯,但是他們樹敵太多,也是處處被掣肘。一旦有機會,那些所謂計程車人,絕對介意反咬一口。
張恭這次派他前來,首要目的就是處死陳旭。至於橋瑁,雖然能削去他的官職,卻不能將他怎麼樣。
橋瑁在士林中,畢竟有舉足輕重的身份。單單將他拉下馬,宦官們還能頂住朝中的壓力。若是將其處死,先不說橋玄門生故吏的反應,其他士人也會人人自危,拼死反抗。
到時候,所產生的後果,不是張庸這一個小小宦官所能擔當的。縱然他是張恭之子,亦會成為一個替死鬼,用來平息士人們的怒火。
畢竟,皇帝寵信十常侍,卻並不在意其他宦官的死活。
瞥了郡丞一眼,張庸細聲細氣地說道:“橋東郡乃一郡太守,縱然有過,也輪不到雜家來懲罰。爾等要是膽敢胡來,休怪我手下無情!”
感受到張庸話語中的殺機,所有人都心中一凜,不敢再言。
就在這時,有人前來通報遊街狀況,張庸聞言,臉色難看。他受張恭指示,不僅要讓陳旭死,還要讓他受盡羞辱。而遊街,正是其中一環。
卻沒想到,這個方案不但沒有效果,反而讓百姓們對於陳旭同情不已。
張庸冷笑幾聲,眼中寒芒射出。
他不能拿橋瑁怎麼樣,卻能隨意擺弄陳旭。這人只是一介賤民,沒有一點身份背景,縱然有些戰功,那些士人亦不會為了他而得罪十常侍。
“他不是愛惜士卒,重情義麼?”張庸得意的笑了幾聲,繼續說道,“那就讓他親眼看著,那些囚犯一個個人頭落地!”
遊街被取消,眾人都被帶向一處鬧市。來到這裡以後,所有人都臉色大變。這處鬧市,正是濮陽每次斬殺犯人的地方。
漢代斬殺犯人,並不是在菜市口。所謂的拖往菜市口斬首示眾,清朝才有這種做法。
每個朝代斬殺死囚的地方都不一樣,但是毫無疑問,全部是在鬧市之中斬殺,這是為了震懾其他犯罪之人。
張庸早已來到此處,看著眼前的這些階下囚,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得意之色。
“陳旭與這一干犯人,勾結黃巾,按律當斬!”
張庸也不等什麼午時三刻,就讓劊子手捉了一個囚犯,押解上前就要斬首。
陳旭見狀大駭,怒聲罵道:“閹賊,漢律:處決犯人都是秋後問斬,你既然敢藐視法律!”
張庸看到陳旭著急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法律規定,謀逆者,隨時都可問斬。爾等勾結黃巾,視為叛逆,現在殺之何妨?”
話畢,他不再理會陳旭,也不將這些人一起斬首,反而讓劊子手將這些人,一個個當著陳旭的面殺掉。
那些囚犯,見自己要被殺死,臉上都露出恐懼的神色,大聲罵著張庸,這卻不能挽救他們的性命。
陳旭看著這些人一個個屍首分離,看著他們的鮮血噴灑出來,目眥欲裂,在囚車中掙扎著喊道:“閹賊,某誓殺汝!某誓殺汝!”
60。第60章 欲殺文昭
那些隨著陳旭前來參軍的三十幾人,如今都已經死去。甚至,就連陳旭自己,也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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