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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被稱做知青第一大美人。愚是個才子,才子佳人,倆人在插隊途中的火車上就開始情意纏綿,進了村,便繾綣綢繆了。
春節回京探親,小W將愚領回了家。誰想愚拎著見面禮剛進門,W的父親便帶著另外幾個千金起身而去。晚上,W的父親告訴W他已調查好愚的家庭。愚父是特嫌,這輩子翻不過身。W要嫁給愚,甭說W的前程,連W的妹妹們都甭想入黨、當兵、上學、提幹。
W蒙了。可因為感情上實在離不開愚,回農村後,依舊與愚保持著戀愛關係。
W的父親看出除非找一個代替愚的人,否則休想奪回女兒。他為W在北京到處找男朋友,可北京有點兒模樣的小夥子,只要沒到要飯的份上,誰也不願將終身大事押在W身上。
W的父親只好降低標準。他看中了本單位的司機潮。潮貧農出身,復員軍人,還是黨員,政治絕對可靠。只是潮很土氣,個子高不及W,臉龐也不俊。他反覆思忖,確認潮今生絕不會找到W這樣漂亮的妻子,而W也不會太膩歪潮後,與潮談了招婿的事。
潮自慚弗如,未敢應下。後來W的母親找到潮,哭泣泣地述說W如何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才使潮動了惻隱之心,像張生求鶯鶯一樣,應下了這門親。
W的父親給潮創造了一個出差的機會,讓潮繞道到農村看望一下W。W招待了潮,招待的規格絕不比其它初識的男人多。儘管如此,潮還是被W的美貌迷住了,回北京便給W寫了求愛信,信寫得極拙,純粹是農村孩子剛萌出性需求時的傻話。
恰恰這時,愚的父親熬不住批鬥,自殺死了。愚徹底跌到社會的底層。愚頗具道德家的秉性,痛苦絕望中首先想到的是W的前途。他將W叫到莊稼地,向她宣佈斷絕戀愛關係。W哭得死去活來。愚挺後悔,他盼著W罵他,那樣,他就可以收回話,死心踏地追她。
W只是哭,沒說一句反駁的話。其實,W的心底也起了微妙的變化。她的愛心不能不被社會現實所震懾。嫁給愚,明擺著眼前只有一片無法穿透的黑暗。
W對生活只剩下一個與父母團聚的希企。為此,她只有嫁給潮。
W最終與潮結婚了。兩年後,W調回了北京。少女的一切幻想都結束了。潮像捧著花一樣捧著W;W像深潭一樣靜靜地活著。
誰也沒想到W心中的深潭會炸開,像迸濺的瀑水直瀉江河。十年後,W上電大中文系,竟意外地發現寫作課的主講教師是愚。
筆者不願再費筆墨寫W的懊悔心情。由於外形的原因,W從未與潮逛過公園,可就在與愚相遇的當晚,W便約愚到釣魚臺相會,從中可見W愛情復甦的力量。
一切沒有結果。愚對我說,他很想奪回W,可自從去W家見到潮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潮是個地道的農民仔,雖配不上W,但已為W付出了青春,他不能欺負老實人。他道德家的思維依然如故。
水不能倒流,W與愚只能在遺恨中度過一生。
小P小W是知青中為了返城,不得不嫁給一個不愛的人的典型。不過,像小徐這樣,乘人之危撈取美色的人畢竟是少數。欲娶知青為妻的城裡人應該說大部分都像潮一樣是懷著善良願望的。從個人條件上說,他們除了有一紙城市戶口外,其它均遜於女方。可是,條件所謂好的人,又有誰主動去娶知青為妻呢?一個農村加外地戶口就是一扇地獄的門。
這又不能不令人想起遇羅綿在北京的第二個丈夫。遇羅綿在那個沸沸揚揚的離婚案中,起訴的理由說破了天,卻沒說丈夫一句有關品德的惡言,可見這個男人善良的初衷。
但這種毫無愛情的婚姻終究是不道德的。只是這種不道德的責任歸究於造成這種不道德婚姻的時代。
小N是個把愛情看做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因為長得漂亮,差點兒演了一出紅顏薄命的戲,只因為她能把握自己,因而結局帶有喜劇性。
一同下鄉的男生沒有不愛慕她的。最有資格愛她的是戶長韓某,因為韓長得雖然有些猥瑣,但他的父親是縣委的幹部。
小N對韓某卻冷若冰霜。這不單是由於韓某那顯露的虛偽言表,她父親是位老師,捱不過紅衛兵的批鬥,上吊死了,留下遺書一封,其中最重要的內容是教誨她今生嫁雞嫁狗,就是不能嫁官的兒子。
韓的理想是做個政治活動家,對小N的冷淡雖有醋意,卻未施顛狂。他在政治上很會虛張聲勢,弄假成真,藉著落實“70&;#8226;26”檔案,先做了縣委委員,不久又進縣城當上了知青辦主任。
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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