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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多數則是透過請客送禮託人情開據的假證明。說它假,是因為證明上的文字全是編出來的。
只要情到禮到,既使是假證明,安置辦的關是很容易過的。
窮追八十年代中國大陸越刮越烈的行賄收賄風風源,無疑是從七十年代知青返城時開始的。
作者十六年前曾與知青模範人物侯雋座談過一次。她就知青返城一事很憂慮地談道:“許多知青見有人回城,就動搖了紮根農村的信念,認為上山下鄉運動完結了。我們並沒有什麼離開農村的特權,把自己看得和貧下中農不一樣,實質上‘下鄉鍍金論’在作怪。”
其實,知青返城就像地火噴發一樣,是一種必然。違背客觀規律,違背民心,違揹人性的事,只有疏導流暢,返原歸本,才能被歷史所頌揚。我沒有機會再見到候雋,我想,她現在對二十年前狂熱的上山下鄉運動一定會有新的認識。
我們還是回到本題,窺探一下知青在這段時間裡的婚姻狀況。
小P插隊時,已到了上山下鄉運動的後期,所以沒去外省,在離城八十多里路的山區落了戶。這股返城風颳起後,知青點的同學都回城裡找門路弄證明去了。她沒回去,原因是她的父母都死了,她是靠舅舅撫養長大的,舅舅家那十四平方米的房子已擠了倆大人仨半大的小子,她要回去,連搭個鋪板的地方都沒有,何況幾個表弟都長成武夫,根本無法睡在同一個屋頂下。再則舅媽常給她使臉子看,使她連春節都不願回城看看。她曾給舅舅寫了封信,請他幫助調回城。不知是沒收到,還是讓舅媽收到撕了,一直是石沉大海。她灰心了。
巧就巧在她沒回家度春節。城裡安置辦的春節到農村慰問知青,滿公社就她一個沒回城,於是,慰問品給她堆了一炕。
慰問團裡一小夥子注意了小P。他姓徐,二十五歲,未婚。外號“豬八戒”,長得夠醜,可心挺高,非找個漂亮媳婦不可。
小P個子很高,杏眼,朱唇,結實勻稱的身子透出一股不可遏止的青春美韻。可小P不知自己是個大美人,更沒想到利用自己的長相去為自己辦點兒什麼事。她畢竟才十八歲,心地純了又純。
小徐一眼看中了小P,主動找她說話。他從公社陪同那裡瞭解到小P的家庭情況,回城後便給小P寫了封求愛信。他在“我愛你”的後面寫上這樣一句話:“只要我們結婚,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你調回城,安置一個好工作。”此句下加了一條波狀線。
小P收信後,思忖了一夜。小徐的尊容她是領教了,以她的豆蔻年華,是從未想過嫁給這麼個男人。可當她孤苦伶仃地一人躺在炕上,想到同學們走後,就她一人待在這山溝裡時,禁不住膽怯起來。
她是凌晨起來給小徐回信的。她答應了小徐的求婚,但又提出了先調動後結婚的條件。
小徐看完信,歡喜若狂地連夜趕到了山裡。他對驚魂未定的小P說,同意她的條件,但也要給她加一條件,否則調回城又吹燈撥蠟了怎麼辦。
睡一覺——照小徐的話說叫小保險。到這份兒上,小P已身不由已,任小徐將她抱到炕上,苦不堪言地蹂躪了一夜。
天亮後,詭譎的小徐摟著小P,甜蜜蜜地說:“咱們還得先結婚後調動。”
小P像被蠍子蜇了似的猛烈地悸顫了一下,呆怔須臾,掙扎著踢開被子要和小徐拼命。小徐緊緊地將她壓在身下,喊著讓她聽他的解釋。他說市裡有檔案,知青家庭困難的可以返城,結了婚,便有了困難的理由。辦事情就容易了。
小P 明白上了小徐的圈套,可看看自己赤裸身子,是死是活也只有跟著走下去了。她先是拽過被子蒙上頭哭,然後是痛罵小徐,然後是讓小徐陪她到大隊開結婚證明信。
小徐極能辦事,與小P結婚半年就將小P調進城,在一家藥劑廠做了工人。
小徐娶了個漂亮媳婦,特得意,在朋友面前增了十二分的份兒。其實,他的朋友在背地都罵他缺德。到處傳他的婚姻始末。
“我嫁給了一個不要臉的爹!”
粉碎“四人幫”後,小P成了兩個孩子的媽媽,但還那麼娉婷婀娜。小徐則變得越發醜陋,才三十歲,卻象四十多歲的人。小P每逢在街上遇到成雙捉對的同學,便將小徐恨得咬牙切齒,可望著兩個孩子,又沒膽量離婚,只好回到家罵小徐出氣。
下面所寫的小W,純粹是小W的男友愚讓我加上去的。他說,他看過初稿,如果不把他與小W這段加上去。那絕不算完整。
我和小W也算得上是熟交。她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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