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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慢慢坐起,捂著立即紅腫起的玉頰,一道豔紅從嘴角的流下。
一定是說他俊俏,觸動他最深處的痛。太監的面板比普通男人光滑細膩,說俊俏,卻在他耳朵裡就成了不象是男人。太監還真是難伺候!
“牡丹,滾出去!”準備走的御憐花沒有轉身,面對著大門,一副目空無人的樣子:“這位爺人也打了,所點的姑娘也同意接客了,應該消氣了吧。在下告辭,不再打擾這位爺的雅興。”
“你!”貴太監氣的臉上都快微微抖動了,說是不客氣其實也有顧慮,畢竟他是太監,朝中太監勢力還是不強,要有所收斂,以防擴散出去被文官拿住把柄。
惡從心來,他將怒火轉嫁到了這個倒黴的姑娘身上,走過去一把扭住了姑娘已經有點凌亂的髮鬢往房內拖,存心讓她慘叫求饒了起來。
而御憐花並沒有回頭,牡丹立即爬起,趕緊跟上了大步而去的御憐花。
家丁準備請我走了,看著姑娘被抓著頭髮生生拖著,以及馬上就要發瘋的貴太監,我也只能開口了:“這位‘貴’客慢一點,能不能先與我喝杯茶聊一會兒,故人來訪說什麼我也要盡地主之誼!”說實話,我不想管這種烏七八糟的事,這個太監也屬於心理有點變態範圍,也不知道是有了點惻隱之心,還是怕萬一人給整死了,多少會有麻煩。
貴字故意拖了長一點,看來確實是那個五年前來過的貴太監,他立即停下,嘴角居然掛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看得我有點怕怕的。
第三部 春來百花開 第九章 太監、腿毛
第九章 太監、腿毛
(上架後一日二更,早上九點三十分,下午十七點,謝謝。)
“既然如此,那就喝吧,否則說不給當家的面子。”貴太監放開了手中的姑娘,隨便整了整灰棉衣衫後,大馬金刀的坐回了太師椅。
見他小心地將手指縫裡,從姑娘髮鬢上拽下的黑髮,一一捋下,輕吹出去,我就一個勁心中發毛。這幾天都是什麼人呀,來了二個風格迥異的青樓頭不算,又來了一個不知道什麼來頭、叫姑娘的年輕太監。
看看他挺漂亮的人,弄成這樣還真是可惜了。太監本來就是伺候人的,民間不能宦養閹人,所以伺候得都是宮裡的主。宮裡一個個明爭暗鬥,壓力過大導致這些主子大多心理不正常,而太監伺候這些不正常的人必定更加膽戰心驚。
地位越是高的、脾氣越發古怪,我要小心再小心了,眼前的大爺可不是五年前僅靠五兩銀子就能打發的主了。
我對大郎吩咐:“去取茶具和最好茶葉,三百里外的虎跑泉水如果運來得話就端一壺過來。還沒運來的話,就去院子裡梅樹下,將過年前從紅梅上掃的封存雪水拿一罐子來。”
其實誰喝得出是泉水還是雪水,講究的就是排場,弄得越是奢侈,那些有錢沒處花的敗家子就越是有滿足感。
貴太監一聽,果真滿意了,站起對著旁邊的羅漢椅做了個請的姿勢。羅漢椅就象一張床榻,中間有矮桌,二人分坐在矮桌旁的軟墊子上。
大郎去取茶的時候,我看了還伏在地上捂著嘴無聲抽泣的姑娘,於是笑著道:“她呆在這裡也是煞風景,還是讓她先下去上點藥,等喝完茶後再過來伺候大爺。”
貴太監目光掃視了下,啞著嗓子一副主子陰陽怪氣的模樣:“那就下去吧。”
姑娘掙扎著站起,垂頭默默地流著淚出去。
“還真是可憐。”我長長嘆了口氣,一半是借題發揮,一半是有感而發:“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又怎麼會陷入青樓。”
“當家的還真是好心腸。”說姑娘可憐,不就等同於說打她的人不是,身在宮中的人,怎麼可能不多疑,貴太監臉上有點不悅了。
我不慌不忙微笑道:“其實還有比她們更可憐的。”
貴太監眉毛微微一揚,表情還是保持著剛恢復的和眉善目:“是不是乞丐?”
我搖了搖頭:“非也,乞丐雖然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但最多餓死,其他也算是逍遙。”
貴太監不由地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清秀的臉滿討人歡喜的,我又一次的暗暗叫聲可惜。他笑問:“那還有誰?”
我輕描淡寫地回道:“是太監”
旁邊剩餘的三個家丁頓時都渾身一抖,而貴太監一張笑臉立即沉了下來,翻臉就象翻書一樣快。
我卻故意如同茫然不知他們底細,象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他們大多從小入宮,很多幹的都是最累最髒的活。雖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