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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才。
“額娘,孔子的意思是說提拔正直的人放在邪曲的人之上,人民才會臣服,反之則人民是不會服從的。”一旁的弘晝突然開了口,滿臉的自得之色。
“答案正確,獎勵一下。”我順手在碟子裡撿了一塊馬蹄酥,放在兒子嘴裡,抬頭望向另一個孩子道,“弘曆是否想問,既知是邪曲之人,不若棄之,為何還要任用呢?”
弘曆的眼神中洩出一絲詫異,卻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能換個角度想問題,弘曆不簡單。”我衝著他讚許的笑了笑,照樣拿了一塊點心放在他的手裡,“好直而惡枉,天下之至情也。然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帥土之濱,莫非王臣。試問帝王治理天下,能否只留正直之士,而驅逐所有邪曲之人呢?”
“而且,世上的人,也不能只用善惡兩個極端的標準區分。。”我抿了一口茶,繼續道,“人皆有私慾、貪念,即使最正直無私的人也會有其自身的缺點。所以,帝王之道,貴在包容之心,知人善任,使臣子的優點能夠與他擔任的工作相符合,並以制度為手段有效的抑制惡的一面的滋生,這樣才能使國家的各個部門正常而有序的運轉。”
“所以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玉姨這番道理,倒是比師傅說的還透徹呢。”弘曆想了一下,一副信服的口吻。
“不過要我說,額娘似乎有些文不對題呢!”弘晝在一邊舔著手指,突然很狡猾地笑了出來。
這小子,專會來拆我的臺,我白了他一眼道:“兒子,這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道理,就不用人再教了吧?”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爬上了屋頂,和著夏夜晴朗的星空,皎潔而透亮。回頭看看已經睡熟的兩個小子,似乎也生出幾分睏意。亥正時分,不過才21:00點罷了,若是還在現代,不是正躲在哪個自習室的角落裡狂背GRE,就是和阿真在北門外的砂鍋攤前快樂的夜宵。想到阿真,腦海裡的印象似乎有些熟悉的模糊,或許,我已經太久沒有想起他,還是早已把那兩個亦真亦幻的人影重疊在一起了。
輕輕的帶上門,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才剛邁上臺階,就看見四爺斜靠在院子當中的長椅上,彷彿是睡著了。躡足走到他跟前,靠著椅子的扶手蹲了下來。
他微閉著雙眼,輕蹙著眉頭,彷彿睡夢中也在謹慎的思考。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仔細地端詳過他的樣子,自從有了弘晝,再加上弘曆也搬了過來,整個人的生活都被孩子佔得滿滿的。直到不知不覺中,那曾經瘦削的面龐已漸漸變得豐潤,稜骨突出的額角也被幾條淺淺的皺紋覆蓋在下面…手指不自覺地從他的眉間劃過,再向下掠過那挺直的鼻樑,細薄的嘴唇,記得聽人說過,擁有這樣外貌的男人,都是隱忍而堅毅的。
眼底忽而有些酸澀,仰首望天,玉盤徒轉,銀漢無聲,一條橫亙在天幕上的狹長故道,隱隱閃著神秘的光亮。放眼之處,紫禁之巔,萬人仰首,即使再多的坎坷,再多的疲累,也只會把他的光彩磨礪得更加成熟而純粹。
我似乎一下子有所領悟,那份徘徊於眉間心上的渴望,拋開權力,拋開財富,或許僅僅只是一種單純而近乎直白的本能。
探出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了,緩緩地從唇間移到胸口,感受著那顆心強力而有節奏的跳動。睿智而深邃的眼波,如同夜色下寧靜的海面,溫柔的把我溺在中央。
“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低下頭,說得有些含糊。
“為什麼?”他扳過我的下巴,問得異常認真。
“因為,會讓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你。”我推開他的手,笑著轉開了臉。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丙辰,命皇十四子貝子胤禵為撫遠大將軍,討策妄阿喇布坦,上御太和殿授印,命用正黃旗纛。諸王、貝勒、貝子、公等並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處。
梧桐院內,片片黃葉很唯美的落下,在半空中揮灑著生命盡頭的最後一抹燦爛。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東廂書齋裡傳來的聲音有些刻板,並不悲憫於這秋日的滄桑蕭瑟,同樣也不為那斑斕的色彩而怦然心動。這些日子,我時常會回想起那個寧靜的夜晚,我坐在他的身上,他把臉埋在我的頸間,溫熱的呼吸掠過我的耳垂…
“十三弟是沒有機會的,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而且,我不想讓他攪進來,真的,不想。”
“你知道嗎,今兒個是額娘讓十四來找我的。其實,如果皇上一定要從我們兄弟中選一個出征的話,我倒寧願是他。一母同胞,親兄熱弟。萬一,要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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