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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自言自語般地念道:“我知道你愛得辛苦,可我卻是,不想也不能欠了她的。”
知道有淚滑落,卻依然閉了眼回吻過去,他緊緊地抱住我,慢慢的俯下身去…
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一骨碌從炕上爬了起來,又羞又急的說:“不行,樂樂還在呢!”
他一愣,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敲著我額頭說:“真沒見過你這樣當額孃的,得了,朕領你去看看。”
微微挑開西次間的門簾,看見高無庸正站在炕邊,無可奈何的發呆。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南窗下的大炕上,一個粉嘟嘟的小人趴在炕桌上睡得正香,旁邊一盤子吃剩的點心,零零碎碎地攤了一桌子。
我有些心虛的朝身邊的人望了望,他看看我,然後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輕聲道:“咱們這個女兒,往後還不知道要叫誰頭痛呢。”
……
①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小秋謬讚了,我哪裡寫得出如此上乘的句子,這是白居易的一首情詩。
說花非花,說霧非霧,本不是花,本不是霧,花有所指,霧有所喻。欲言又止,但止不住又說出真情——夜半來,天明去,既非花,又非霧,說明確有人來。誰來誰去?隱而不吐。為什麼來?春夢無多,回味無窮;朝雲遽散,惋惜惆悵。春夢者,春情也;朝雲者,“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事也。此詩由一連串的比喻構成,描述隱晦而又真實,於朦朧中有節律整飭與錯綜之美,是情詩的一首佳作。後人曾譜為曲子,廣為流傳。白居易詩不僅以語言淺近著稱,其意境亦多顯露。這首“花非花”卻頗有些“朦朧”味兒,在白詩中確乎是一個特例。
②永壽宮:這是東西六宮裡距離養心殿最近的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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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遍,四四是很愛玉玉的,但絕不是隻愛她一個。我知道親們對四四的感情所質疑,所以在這一章後面讓他多表白了幾句。
而且女主,現在已經是三十多歲的成年女子了,她不能總像十幾歲的時候那樣意氣風發,無所畏懼,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顧及的人和事總會越來越多的。如果降低了可愛程度,那也是難免的了,請親們見諒。
兄弟之間
裕嬪耿氏晉妃位,賜住永壽宮。
我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更對凡塵一切的美好都充滿了嚮往。所以面對這樣的恩寵,自然是不會無動於衷的。而且,他又做得那麼完美,把離他最近的一座宮殿留給我,還擯除了一切可能引起各種不快的根源…
永壽宮的東西配殿,沒有雍正皇帝的其他任何一位妃嬪居住。所以至少,在這座封閉的院牆之內,他的愛,是專注而唯一的。
雖然自嬪至妃只差一步,但畢竟也算是升了職,待遇方面自然也是有所提高的。
不但各宮的主位們都應景的送了賀禮過來,就連各位王爺也遣了自己的福晉過來走動。不過除了十三,所有宮外送來的禮物都被我退了回去。不是因為清高,而是完全的私心為了弘晝。齊妃和熹妃,都在私下裡向朝中的一些大臣示好,年貴妃跟前的八阿哥,更是因為他那顯赫的舅舅而被人們寄予厚望。不過我,既然知道將來的結局,自然是不會去趟這混水了。
只是沒有想到是,過了幾天,管著內務府的莊王送來的幾個太監裡面,竟然有曾經在婉晶格格處一起當差的蛐蛐,一別十幾年,還以為他跟著格格去了蒙古,如今再見,自然免不了憶起往事種種。
自從格格出嫁,蛐蛐便改往景陽宮①當差,不但識了些字,連名字也被改作了蘇培盛②,康熙五十九年升作了這“內廷圖書館”裡的首領太監,帶著六品的頂子,待人接物心計城府自是不可同日而語。現如今領了內務府的差事,調到我跟前,他也是滿心歡喜。且不論曾經在麗景軒的交情,畢竟,這後宮裡所有人的好惡,都是看著皇帝的臉色的。
五月裡,皇太后的哮喘病又犯了。皇后帶著後宮所有的妃子在永和宮裡伺候,可太后的病情卻日漸嚴重。太醫院的醫正早已換成了一個姓李的長鬍子老頭,只是戰戰兢兢的請脈、開方子,然後回奏說太后舟車勞頓而導致舊疾復發。
而此時的皇宮裡,一個駭人聽聞的原因早已在私底下傳得沸沸揚揚:皇上把十四貝子圈禁在遵化守陵,不但革貝子祿米,還逮捕了他的家人。太后聞之,觸柱自戕不成,便氣得哮喘病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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