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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清渠接著說道:“老夫人可是早存了火化的心思?”
藍凌霜聞言,面上浮現了一抹罕見的溫柔:“說到這個,恐怕也是我能幫娘做的不多的幾件事之一了。前兩天鐵一他們收拾孃的遺物的時候,發現娘早就寫好了一份東西,就給我傳過來了。娘說她不要被埋在冰冰冷冷的地下,任那蟲吃鼠咬,她聽說過南伏那邊便是火葬的習俗,說希望自己死後能化成灰,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間飛舞。呵呵,我又怎能不依她……”
清渠聽藍凌霜又有傷心的苗頭,暗暗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問什麼不好?!偏問這麼的東西!真是一張烏鴉嘴,他急忙說道:“主子,屬下還有一事不明。”
藍凌霜又怎麼會不知道清渠是不想讓她傷心,故意找話說?是以,她也沒拂了他的好意,只是壓了傷悲,淡淡地問道:“還有什麼事?”
清渠急忙說:“主子,屬下一直懷疑,雪主子的死因不是宮裡頭說的那樣!”
藍凌霜聞言神色頓時一變:“怎麼?!宮裡說是產後崩,沒止住沒的,可是有什麼漏洞?”
清渠急忙道:“主子可還記得,前兩天是咱們府裡的鐵衛替雪主子挪的棺?”
藍凌霜點點頭:“這是皇上天大的恩典,怎麼會不記得?”
清渠接著說道:“主子,您可還記得鐵十精通什麼?”
藍凌霜聞言,略微沉思了一下:“馬上回府,清渠去把薛太醫給我請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半個時辰後,我要在書房見到他!”
清渠聞言,頓時放下了心,主子大概是過於悲傷了,只要主子想到了這一層,就沒人能跑得掉!
半個時辰後,一個麻袋被清渠扛進了書房,清渠把麻袋放在地下,伏在藍凌霜耳邊說道:“主子,絕對有問題!我去請他的時候,他一見我就想跑,被我抓住了以後還想咬舌自盡!”
藍凌霜點點頭:“知道了,你去外面守著,沒我的命令,任何人靠近書房五十步以內的,格殺勿論!”
幽幽轉醒的薛太醫顫巍巍地看著面前已經紅了雙眼的藍凌霜,“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大將軍!大將軍你饒了我吧!大將軍!”
藍凌霜的十指本是死死地扣住了桌案,見薛太醫這個樣子,反到放鬆了下來,她輕輕往後一靠,拿起早就備在案上的玉壺,皓腕一抬,斟了一小杯酒,輕輕向前一推:“薛太醫受驚了,此次是凌江不得已而為之,請喝了這杯酒,壓壓驚吧。”
薛太醫此時已是驚弓之鳥,他抬起渾濁的雙眼,顫聲道:“大將軍,可是……想要老朽的命麼?”
正文 第五十章 忽憶當年楊柳岸 換回女裝入耀天(中)
藍凌霜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呵呵,薛太醫,多謝了啊,自雪兒去後,我可是有日子沒這麼開心了。”
薛太醫聞言更是驚疑不定:“大將軍若是要老朽的命,還請直言,老朽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藍凌霜斂了笑容,緩緩地說道:“薛太醫,您可千萬別糊塗了,我若要殺你,還用得著如此費事?繞了這麼大個圈子請您過來,不過是有幾個疑問想討教罷了。”
藍凌霜說得輕鬆,薛太醫卻聽得心驚肉跳,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皇上,那天晚上皇上帶他去昇仙殿之前,也是這麼個口氣!
只聽藍凌霜接著說道:“您也不必過於擔心,凌江的問題絕不會讓您為難,不過是幾個醫術上的問題罷了。”
薛太醫聞言,額上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滑了下來:來了!果然來了!我還以為能逃過去,誰知道……
藍凌霜鳳眼一瞟,看到薛太醫額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心裡越發地難受起來:“薛太醫,凌江聽聞,若是人血盡而亡,屍身定然是比常人乾癟,面色青灰,全身發皺。凌江想問,可有什麼藥,能讓人既是血盡而亡,又與常人無異?”
薛太醫面色灰敗,久久不發一言,過了半晌,才堪堪說道:“大將軍,老朽早知你有此一問,可老朽卻說不得,若是說了,便是抄家滅門之禍,老朽的孃親年已近百,請恕老朽不能拿孃親的性命戲耍!還請大將軍賜老朽最後一壺玉樓春!”
藍凌霜聞言,起身扶起薛太醫:“多謝您老賜教,凌江明白了,只是這玉樓春……凌江這裡還多得是,太醫慢慢喝,千萬彆著急。”
薛太醫聞言驚愕地抬起頭:“大將軍,你、你不怪我?!”
藍凌霜悽然笑道:“連我都要忌憚三分的勢力,又豈是您老能扛得住的?請您切莫自責,凌江決不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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