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開這風雨欲來的風暴圈,他也想跟著胡銳一起走。但胡銳找那借口,根本帶不走兩人,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自己了。要找個什麼理由遁了呢?尿遁?這個意圖實在太明顯了,不好不好。
文寒左思右想,也考慮不出什麼高明的法子,這個時候他真願意自己肚裡長几條花花腸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計可施了。況且路郝現在是個傷患,他留下路郝一人也於心不忍。但依他了解的路郝這個為人來看,就算路郝對他親爹有多仇恨,應該還是不會跟老人動手打起來的。往壞了想,要是真動手,路郝明顯是要吃虧的。
他自己心裡鬥爭,一會這麼想,一會那麼想,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
路郝坐在他旁邊,一看就知道他腦子裡甭管想什麼已經亂成一鍋粥,不過八成也不難猜,二胡兒那貨剛走,文寒肯定也是在思忖這事兒。
“你要留下,不用走。”路郝開口對身邊人道。
“啊?”文寒一時弄不清,還沒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
“我說我現在瘸了,你得負責照顧我。”路郝其實打算說他沒把文寒當外人,但這麼露骨的話到了嘴邊一打轉兒,硬被自己噎回去了,只好臨時改口。
“哦。”文寒想路郝這人真神了,是自己肚裡的蛔蟲麼,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啊。“那……那一會兒…叔叔阿姨…”儘管路郝那麼說,文寒認為自己還是應該避嫌,他猶豫著張口,看著路郝臉色。
“那你也不用走,就跟我一起吧,看看他倆能編出什麼花兒來…”路郝這是鐵了心了不叫文寒走。
路郝心裡也怕,他怕自己一個人,而對方有兩個人。他怕自己觸景傷情一不小心就會哭出來,他不能被他們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
大老爺們兒哭在路郝看來是不丟人的,但在敵人面前哭,那就不應該了,這是不可赦免的死罪。因為你一旦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給敵軍,對方就會使出殺手鐧令自己一招致命。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戰士在戰場上廝殺,由於自己戰術不精給亡魂於敵方,那就是死的輕於鴻毛,路郝不能接受。
至於這場戰役最後,什麼才算死的重於泰山,他還沒想法。作為一個英勇計程車兵,當然是希望戰爭結束,敵人被殺死,而自己傳奇般的活著,在戰場中心舉著戰旗屹立不倒。
“你爸爸知道你喜歡男人麼?”文寒適時打斷了路郝天馬行空的幻想。
“知道。”路郝面不改色。
“那…那……?”文寒“那”了半天,沒想到路郝他爸還知道路郝是喜歡男人的,之前聽李、胡兩個哥跟他說路郝都好幾年沒見過他們家老爺子了,那路郝爸是怎麼知道的呢?他爸知道了,又是怎麼想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大著膽子,問路郝:“那你爸能接受你這樣麼?”
“我用得著他接受麼?我愛咋地咋地!他犯不著管我!”路郝口氣挺衝斜眼看了一下文寒。
文寒心說衝我撒什麼氣啊,好歹那是給你貢獻小蝌蚪的親爹啊,你那是什麼口氣。他轉念一想路郝家庭情況也特殊,他自己非要往槍口撞怪只怪自己嘴欠。不過他想歸想,嘴上什麼也沒說,沉默以對。
“你不用有心理壓力。”路郝又對文寒補了一刀。
文寒一口老血差點從嗓子眼兒吐出來!他想這幹他什麼事?他又不是醜媳婦見公婆,他能有什麼心理壓力。他還沒自作多情到路郝不說愛,自己就倒貼這份兒上。等等,他爹決不能是那種看路郝身邊坐一男的,就以為那男的是他兒子相好兒吧?!
文寒還真不小心猜對了。
時間的指標走過了正午,有朝著下午一點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路郝手機再次響了。“老混蛋”已到醫院,問他現在具體位置,他告之“老混蛋”,掛電話等著。沒一會兒功夫,“老混蛋”“攜家帶口”來了。
路郝只看了站在他面前的兩人一眼,眼睛立刻充血,像被強風迷了眼。他閉著眼睛調整了一兩秒,睜眼再次看向眼前二人。
路愛國比路郝記憶中的樣子明顯老多了,雙鬢已見斑白,還有愈來愈白的趨勢。
哦忘了說,路愛國就是路郝那個膽小懦弱又特立獨行的爹。
人老了,年輕的時候再帥再英俊有什麼用呢?還是敵不過歲月的刷洗。就算老了依然俊美無匹有什麼用呢?擱不住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身體裡住著惡魔不是天使。
路郝總感覺路愛國老的特別快,甚至現在看來,路愛國比他那歲數的中老年人看著還要老幾歲似的。路郝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