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憐,總是自己一個人,難免孤獨吧。
文寒忘不了他守喪的時候,是路郝一路陪著他的,路郝之於他,是習慣,又是一顆定心的種子,這種子究竟什麼時候落進他心裡的,只有他自己知曉,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種子早就紮了根。他不管著種子要如何瘋長,他只求順其自然。
當他聽到路郝出車禍的時候,他真的害怕會失去路郝,他之前總傻傻的以為這人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只要他需要路郝就會出現。
他自己也說不清路郝於他而言是以什麼身份,是朋友也好,或者是更接近親人,儼然就像呼吸一般自然,只要他回頭,他就能看見路郝就在他身邊。
然而他現在才明白,人是多脆弱的動物,沒準哪一天遇上什麼事,說不在就不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24章
文寒固執的拉著路郝要去醫院,路郝覺得小傷麼,回家養養也就好了,做什麼大動干戈的去什麼醫院,那種地方要是進去了,就是沒病也能掰扯出來一堆病來,兜裡的錢就流水一樣的花幹了。
然而文寒那人平時看著沒什麼脾氣,也端是個好說話的老好人,今天卻是性子犟了上來十頭牛拉也拉不動,無論路郝怎麼說沒事,他都一副低眉順眼的反抗,只對路郝說看看就回,圖個安心。
路郝見這人反覆就這兩句話來回羅圈說,其實他也知道那人心裡是擔心著他,路郝心裡怪受用的,誰不喜歡被人放在心上惦記著呢。他心窩暖烘烘的,捏著兜裡熊孩子給的那一疊紅色毛爺爺,想反正這錢應該夠了,去就去吧。
路郝鬆了嘴,文寒喜不自禁的攙著路郝,兩人好不容易龜爬似得蹭到小區門口,都累得氣喘吁吁渾身冒汗。
文寒招了一輛計程車,兩人坐上去。
文寒思忖著自己這是除了路郝的車,第一次做別人開的計程車。
想來他和路郝也是因為計程車結緣,說起來也是很可樂的一段緣分了。他想著想著就快笑出聲來,身邊的人用手肘捅了捅他,他一轉頭,路郝就問他想什麼美事呢?他看著路郝剛毅的眉眼,想這男人真像山一樣,哪裡算是美事?樂事還差不多。
文寒偏偏光是笑也不答話,只顧抿著嘴。
路郝內心一陣思慮,漣漪一般震盪開來,原來自己如了他的願去醫院能叫他這麼高興!這種被人放在心尖尖上惦著的感覺是真好,除了他媽他還沒從別人那裡感受過。
大概這就是幸福。
然則兩人心裡想的卻不是一碼事,但不說破也很好,因這並不妨礙兩人心裡各自的快樂。
離路郝小區最近的醫院是當地最大的市級醫院,也是胡銳就職所在的那家醫院。
計程車司機師傅人也挺好的,在文寒說出“去醫院”這三字之後,也沒繞遠為了混車費,自作主張就直接開到了這家醫院。文寒下車搶著付錢的時候,還對老師傅說了好幾個“謝謝”。
要尋常日子不是雙休日,文寒是沒空來醫院的。
盛夏來臨,學校才放了暑假,一放就是兩個月。而醫生是斷沒有放暑假這一說的,趕巧這一天是工作日,路郝進了醫院大門就給胡銳掛了電話叫人來速速迎接。文寒這才知道胡銳是在這家醫院上班,心裡直唏噓道路哥的朋友個個都是人上人啊。
文寒早就知道胡銳是在醫院上班,之前就是沒打聽過具體是哪家醫院,這種事他告誡自己不要多嘴尋麼,問了好像他要佔人便宜似的,不過算起來他佔路郝和李澤雨的便宜還少麼,人總得有點自覺,要點臉面。
到現在他才曉得胡銳竟是這麼一家大醫院的醫生,胡銳在他心裡的形象別提多光輝了,頓時就被昇華成了青年才俊那一類。
胡銳風風火火來接駕的時候,就見文寒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跟平時沒什麼不一樣的啊,就是在外面多罩了一件白大褂而已嘛!哦,原來是白大褂鬧得,怪不得怪不得。胡銳頓時覺得自己作為人民醫生是挺自豪的一件事,他不自覺的挺了挺胸。
平時他頂煩穿這土不啦嘰的白大褂了,看著太素太傻缺了,做醫生的一切條條框框他都能接受,包括一般人最受不了的多到數不清的各種考核他都甘之如飴,就唯獨白大褂這個他私自認為有礙觀瞻的神物是他發自內心的牴觸。嘿,別說,胡銳這人就是挺臭美一貨。
不過今天被文寒這麼一崇拜,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穿白大褂也可以翩翩君子,丰神俊逸。當然前提是,這句話的主語得是胡銳,是別人就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