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道這幾個月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一個人變化這麼大。他是該幸災樂禍呢還是該可憐陳教授呢?
陳一白注意到文寒探尋的目光,感到一些不好意思。他佯裝往上推了一下眼鏡框,拿舌頭抿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笑著的對文寒說:“小文吶,最近過的好不好?”
“挺好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
“…… ……”文寒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實在不知道這對話要怎麼接。難道他要主動問陳一白找他做什麼嗎?這話他問不出口。或者讓他問問陳一白過得好不好,他更問不出來,瞎子都能看出來,陳一白過的很不好。陳教授不願意說的,旁人再問也沒用,文寒顧及著陳一白的裡子面子,只好默不作聲。
陳一白透過鏡片看著文寒,他這學生不會說謊,看起來是過的不錯,小日子應該挺滋潤的,比當初他倆分了的時候瞅著氣色好多了,臉頰有點鼓,可見貼了一些肉。這麼一看還是小文順眼啊,乖,聽話,讓幹什麼幹什麼,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說“不”拒絕他,平時也不會使什麼性子,好騙,說什麼就信什麼,要不當年陳教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文寒給拿下了。
文寒那會兒實在是太單純(同“蠢”)了。
文寒見陳一白也不說話,眼神卻在打量自己,他低下頭喝杯子裡的水,實在搞不明白陳教授打的什麼主意。
電話裡陳一白只說想見個面,約在城西一家小飯館裡,名字叫“早紅飯館”。“早紅”的樓上是那種破舊的小旅館,又便宜又不要身份證,他們倆以前經常放肆的地方。文寒一聽見面地點在這,心裡就有一股本能的抗拒,很是不願意來,但是隔著這麼久和陳一白沒有交集,他也確實很想見見陳一白。
就連文寒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為了什麼答應赴約,人性本賤,好奇害死貓。
“小文…”
“嗯?”文寒抬起頭,應了一聲陳一白。
“你……你不怪我吧…”陳一白兩手不安的搓著。
“什麼?”文寒一時沒明白過來。
“之前……之前分手的事,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論春夏秋冬,陳一白的手總是很容易出汗,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文寒就知道。現在時值夏季,天氣酷暑難耐,陳一白的雙手搓的出了很多汗,溼淋淋就跟剛洗過手一樣。
陳一白對著文寒有點緊張,所以汗出的越來越多,由手上的區域性出汗一下子擴散到全身冒汗,連額頭都快要淌下汗來。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他就是覺得自己這個學生好像哪裡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文寒沒想到陳一白上來就說之前分手的事,陳教授能有什麼迫不得已呢,要不是陳一白說心累最好分開,他壓根就不知道陳一白結婚了,還有個乖巧聽話的女兒!他稀裡糊塗的就做了三兒,還是個男小三兒!
無數個日日夜夜,文寒都忘不了陳一白說“以後不要再見面”之後就塞到他手裡的照片,那是張一家三口的幸福合照,照片背面是陳教授的字跡“我騙了你,我是個有家室的人…”。這段難以啟齒的感情讓他無法輕易對別人傾訴,他也是個受害者,要是一開始他就知道陳一白結婚了,他肯定不會同意陳教授的示好的。甚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陳教授的正房夫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和陳一白的那點兒破事兒。
當年文寒剛踏入大學校園,陳一白是他的導師,快四十的年紀,由於保養得當看起來才三十出頭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和陳一白的關係就變了質,不再是簡單的師生關係。他也曾問過陳教授怎麼活這麼大還沒有配偶,姓陳的當時甜言蜜語只說在等對的人。他被陳教授忽悠的連連給自己洗腦,什麼“城裡人普遍結婚晚,陳一白自然也不例外”。
“等你畢業我們就去國外登記結婚”是陳一白愛的宣言,他就是在聽了這句話之後,把自己的處/男/身/獻給了陳一白,地點就在早紅飯館的樓上,如今想想一點也不浪漫。
小文同學內心五味雜陳,他不明白陳教授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真希望自己從沒遇上過陳一白。儘管陳一白騙了他,但他對陳一白的感情是真的,不說放手就能放手的。世俗道德的約束讓他沒臉再主動聯絡陳一白問個清楚,他不想別人在背後戳著他的脊樑骨說他是男狐狸精。要是每個經歷過情傷的人,都能睡一覺就忘了痛苦,這世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為了愛而不得反去尋死的人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
陳一白見文寒不說話,從餐桌上的紙巾盒裡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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