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二天當然沒有人來請他。
又過了一天,聽說劉老爺子在服用了別的醫生的藥後,嗓子又啞了,神智也昏聵了,然後當天就死了。
喻嘉言在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悲憤不已,明明是可以救活的人,自己卻偏偏失去了救人的機會,難道世上的人真的不知好歹嗎?
整個一個晚上,喻嘉言都在嘆氣中渡過。
這麼看來,喻嘉言這個人性格太直爽了,有的時候該圓滑點的時候他卻無法忍耐,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太不會包裝自己了,結果有時好心反而讓別人無法接受。
從《寓意草》中來看,雖然他這一時期治療好了不少病證,但是,像上面那個事情不被人理解的情況也很多。
心,徹底地涼了
當時還有一個國家幹部姓顧,他的兩個兒子種水痘,那個時期水痘疫苗的滅活情況不是很理想,所以這是有風險的。
其中一位顧公子的水痘先出,請了位醫生來看,這位醫生一看,這水痘長得很漂亮,“明潤可愛”,就立馬開始逢迎這位顧幹部,這位的嘴那叫一個甜,說這是“狀元痘”,吉利,真夠會說話的,可這醫生要是跟馬屁精畫等號,各位知道就一定要壞事了。
喻嘉言一看,什麼狀元痘啊?這不是分明有毒氣要往外發嗎?這時千萬不要用痘科套方,那一定會危險啊,他可不會什麼溜鬚拍馬,於是就直言對顧幹部說這是個危證,要服自己的藥。
估計是顧幹部被那位捧暈了,毫不為喻嘉言的話所動,沒理喻嘉言,然後就出門,和其他幹部一起,到街上去挨家普查受災情況去了(挨戶查賑饑民)。
這要是一般醫生也就算了,可是喻嘉言卻沒有放棄,他又跑到顧幹部的親戚家,像人家遊說,勸人家上街去找顧幹部,那位親戚一聽,是嗎?有這事兒?於是就真的上街找顧幹部去了。
這邊喻嘉言回到家也沒閒著,自己又動筆,寫了一封信給顧幹部,這封信寫的是“其辭激切,不避嫌疑”,估計是該用的狠詞都用上了。
傍晚,一個顧幹部家的僕人帶來了一封信,這位僕人把信往桌子上一扔,“忿忿而去”,估計是心想:這個醫生太麻煩了,害的我跑這麼遠的腿。
喻嘉言開啟信,原來是顧幹部讓他開方,於是他就開了個方子,讓自己的書童送去。
書童很不情願,就跟喻嘉言說:“你一天之內,跑到人家顧幹部的家裡三四次,人家不待見你,你自己不覺得羞辱嗎?”(是自忘其恥辱矣)
喻嘉言長嘆一口氣,說:“我豈是不自愛的人啊(餘豈不自愛),可是如果有能救活人的機會,我怎麼能不去爭取呢?”
於是就不用書童去(估計是使喚不動那位自愛的書童了),他自己親自跑去顧府。
結果到那裡,夜已經晚了,大門都關了,他只好把信給了看門人,讓明天早晨送進。
4;喻嘉言(15)
然後自己摸黑,走了五六里地,返回了住處。(餘暗地獨行,行返六里)
第二天又託那位親戚勸說顧幹部,結果得到的回答是:“既然是狀元痘,就不用那麼麻煩地治療了。”(既是狀元痘,何必服藥耶?)
此後喻嘉言幾次想去這位顧幹部家,都沒有成功。
過了幾天,喻嘉言早晨起來正在院子裡洗臉。
那天天氣還不錯,早起的鳥兒到處在鳴唱。
晨光從樹梢斜斜射下,帶著橙色,佈滿了院落。
有個朋友進來,告訴了喻嘉言一個最新的訊息:顧幹部家的兩個公子,在服用了那個醫生的藥後,都死了。
喻嘉言瞬間覺得天地暗了下來,鳥兒的鳴唱也變成了聒噪。
他用擦臉巾遮住臉,怕讓人看見流下的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會被人拒絕?為什麼奸佞的小人卻會被用?!
喻嘉言痛苦地思考,可是卻無法得出答案。
類似的事情不斷地發生,讓喻嘉言真正地陷入了痛苦之中。
他在尋求著解決之道。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是患者?還是自己?
這些痛苦的問題一直纏繞著他,讓他夜不成寐。
他的思想,正在尋求進入更高的境界,但是,此刻還沒有找到機會。
在這個時期,喻嘉言有時會長時間地站在城邊的高地上,有時會木然地在繁華的街市上漫無目的地行走,有時會寫著東西,卻莫名其妙地停下了筆。
他在苦苦地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