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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守狠狠又踹了他一腳:“你去死!”
這是她能罵出來的最狠的話了,從小她被管得太嚴,連罵人都找不出來更難聽的詞。
“守守……”他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跟我結婚吧,咱們兩家知根知底的,你父母一定會放心的。”
結婚?
南加州的太陽似乎還刺目的閃耀在眼前。易長寧烏黑的眼珠隔著顯示器看著她,微蘊的一點笑意,彷彿什麼都沒有變。
可是她再也等不到他了。
他不會再回來,更不會娶她了。
那麼這輩子她嫁給誰,還都不是一樣?
是的,她反正遲早要嫁給別人,因為易長寧已經結婚了。
心灰了,於是意冷了。
結婚就結婚吧,紀南方說的對,紀家與葉家是世交,知根知底,起碼父母一定會放心的。
況且,他可以跟別人結婚?她為什沒?
她臉疲倦得近乎蒼白,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眼底彷彿有兩團陰影,紀南方覺得很心疼,怕自己逼得太緊了,於是說:“要不我們先等一陣子,先訂婚,明年再結婚,好不好?”
不,她不要再等了,因為他真的不要她了,再不回頭了。既然人生已經是天塹難逾,那沒如索斬斷最後一絲妄念,她不要再等了,她永遠不要再等他了。
她說:“我想今年結婚,馬上,你媽媽不是很著急,老催你結婚?”
他前頭有兩個,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一過了二十五歲他媽媽就著急,急了這一兩年了。
紀南方疑惑了一下,不過跟這樣的好運氣對著幹不是他素來的作風,於是他很高興的說:“那就不訂婚,直接結婚!我今天就回家跟老頭說,他一準高興。”
摟著守守又使勁的親了一下:“你爸爸最近在家嗎?要不叫我們家老爺子先跟他通個電話?算了,我還是先回家跟我爸說。”
守守只見他喜孜孜的笑,還是鼻青臉腫的,說不出的滑稽可笑,終於忍不住:“你這樣子回去見誰啊?跟豬頭一樣!傻樂!”
紀南方見她笑了,頓時心怒放:“豬八戒要娶媳了,能不樂嗎?”
守守聽到“八戒”兩個字,心中頓時如刀割一般,臉上的笑也慢慢淡了,可紀南方沒注意,他光顧著親她了。
出乎守守意料的是母親,她接到電話後直接從珠海趕回來,一下飛機就把守守叫回家去,神慎重得幾乎是嚴肅:“你和紀南方的事,我們不能同意。”
守守抬起頭到處找父親的身影。
“不用找了,你爸爸在福建開會,他的意見和我一樣。”
“媽,你為什沒同意?”她有點苦惱:“你們到底為什麼?”
“你才二十一歲,沒必要這麼早結婚。再說,你還要出國唸書,哪有這麼早嫁人的。”
“我不想念書了。”
媽媽嘆了口氣:“守守,你還小,這麼早決定終身大事,太草率了。等再過幾年不行嗎?合適的物件有很多,等你把書唸完,到時候再慢慢挑。”
“媽媽,就算再等幾年,你所謂的合適物件也不過那幾個人,不是爸爸戰友的兒子,就是舅舅同學的兒子,你們反正是不會讓我嫁給別人的。紀南方樣樣符合你們的要求,你們為什麼不同意?”
“守守,你這是在跟媽媽說話嗎?”
守守把臉轉開去,母女兩個僵持好久,宋阿姨走過來端上木瓜雪蛤給她媽媽,笑眯眯的說:“守守,你不吃雪蛤,廚房燉了有燕窩,吃一點好不好?”
她知道宋阿姨是在給她找臺階下,但她性子拗上來,蹬蹬幾步上樓去,把自己關到臥室裡。
沒一會兒手機響起來,正好是紀南方,她心情正惡劣,根本不願意接。
手機響了好久終於停下,房間裡的座機電話又接著響起來,她一看是紅色那部,知道一準還是紀南方,可是電話不屈不撓,響了又響。她把枕頭捂住耳朵都沒有用,只好恨恨的起來接:“紀南方!我告訴你!我爸媽不同意,你到我家來綵衣娛親也好,愚公移山也好,負荊請罪也好!反正你自己想辦法,我不管了!”
一口氣說完,電話那頭的人笑起來,她才有點訕訕的:“爸爸……”
“行啊,”葉裕恆笑得很愉悅:“既然那小子真要娶我女兒,叫他先來綵衣娛親,愚公移山,負荊請罪吧。”
她嬌嗔:“爸爸!”
“這麼大的人還撒嬌,害不害臊?”
她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