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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方漫不經心:“還行,沒給師門丟臉。”
這下警察好奇了:“你師父是誰?”
紀南方本來懶澱會;想想還是告訴他了:“我師父姓徐,排行第九。”
沒想到警察兩眼發光:“原來是徐老師的徒弟!”握著紀南方的手,激動的搖了又搖:“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著徐老師的徒弟!”拉著紀南方,只差沒當場請他簽名:“我是武警轉業,我們這些後生晚輩,都沒緣份見過徐老師。聽說徐老師當年擔任總教練的時候,門下有一幫高徒,個個都是身懷絕技……沒想到我今天還能遇上您這樣的高手!您這是手下留情啊,不然這幫兔崽子,哪個能活著喘氣?”
“不是,我小時候身體不好,跟著老人家學了兩天,可不算他正式的徒弟。你要這麼說,叫老人家知道,輕饒不了我。他最煩人在外頭跟不懂功夫的人打架,說這叫以強欺弱,我可丟臉丟大了,您就別再說了。”
“好!好!不說了!”那警察連連點頭,指了指地下的人:“這幫兔崽子是怎麼回事?”
“不學好,調戲良家。”
“啊!”警察怒了:“一看就不是些好東西!統統帶回去,一旦查證情況屬實,就按治安處罰條例,拘留他們十五天!”
萬總叫起來:“誰調戲良家了!良家在哪兒?我們明明是來唱歌的,你丫動手打人還栽贓陷害!”
紀南方拽過守守:“你調戲我,你看把她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萬總大叫:“你胡說八道!你冤枉好人!”
守守只怕自己忍不住會放聲大笑,所以把臉埋在紀南方懷裡,忍得全身發抖,拼命的忍住不笑出聲來。
紀南方一手輕拍著她的背:“別哭!別哭!警察同志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那警察看了看“哭”得抬不起頭來的守守,再看看滿臉酒財氣醉醺醺的萬宏達,最後信任的天平徹底滑向了偶像的高徒;對手下兩個小警察拍板:“把他們都帶回去!好好審查!”然後衝紀南方一笑:“你把身份證號碼,聯絡電話留下就行了。快帶你回家,你看把小姑娘哭得,嚇得直髮抖了。”
紀南方於是掏出身份證,又留了張名片給警察,萬宏達大叫:“冤枉!我沒調戲良家,是他先動的手!冤枉!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你們這樣隨便抓人是違法的!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比竇娥還冤也沒用,被人民警察推上警車帶走了。
守守覺得自己真喝高了,因為連路都不太會走了,可是她明明還挺有禮貌的跟阮正東告別:“東子哥,我先走了啊,替我向西子問好。”
紀南方几乎是拖著她進電梯的,直接下到停車場,惡狠狠把她塞到自己車裡去,守守問他:“你的新款帕薩特呢?”
“閉嘴!”
守守喝高了都能感覺到他勃發的怒意,算了,她不跟一個剛打完架的男人計較,尤其這男人還又剛遇上宿敵。
她一直覺得好笑,為什麼紀南方跟阮正東從來就不對眼,明明兩家大人關係還不錯,交情更可以上溯到祖父輩爬雪山過草地那會兒。但他們小時候打架,長大後也是針尖對麥芒,處處別苗頭。
第八章(下)
她覺得難受,胃裡跟翻江倒海一般,其實什麼都沒吃,也許是喝雜了,除了紅酒她還喝了三杯長島冰茶。
他怕她要吐,減慢了車速,又開啟車窗,冷風吹在臉上刀割一樣隱隱生疼,她一路都是笑嘻嘻,竟然沒有哭。
進門她踢掉高跟鞋,赤足走在地板上,腳心只覺得癢癢的,幸好是地暖,不涼。她竟然還記得彬彬有禮問紀南方:“你喝什麼?我有毛尖,還有咖啡,不過是速溶的。”
“葉慎守!那種地方是孩子去的嗎?”
她歪頭想了半晌:“裡面的孩子很多啊,為什麼我不能去?”
“你還跳舞!那種地方你怎麼能跳那種舞!”
他幾乎被氣死,本來大隊人馬去唱歌,走上樓梯的時候忽然有人留意到舞池裡最瘋狂最引人矚目的身影,不由得吹個口哨:“喲!那妞兒真不賴,一準是舞蹈學院的,嘖嘖!”
一幫人全看過去,另一人也忍不住嘖嘖讚歎:“你們瞧瞧那腰扭的,真是小蠻腰……”
還有人笑:“換個地方讓她扭,感覺一定更好!”
一幫人都曖昧的笑起來,只有他變了臉,隔那麼遠,燈光忽明忽暗,但他一眼認出來是她。頓時氣得手足發涼:“都給我閉嘴!”
所有的人都愣住,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