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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天才出院,確實是特殊情況,這樣,我叫人打電話替你請幾天假,在家幫媽媽照顧下南方,好嗎?”
守守知道她會說到做到,這樣的軟硬兼施,自己根本沒辦法拒絕,只得低聲說:“媽,我自己打電話請假就行。”
“好孩子。”紀媽媽讚許地拍了拍她的手,又白了紀南方一眼:“不讓你媳婦幫你洗澡,你都這麼打了,難道還讓我幫你洗?”
這麼一說,正端茶上來的阿姨都笑了:“南方那是害臊呢,他小時候咱們替他洗澡,還拍過一個帶子。”
“對對。”紀媽媽也笑了,興致勃勃:“還是那種老式的家用攝像機拍的,我去找找,帶子擱哪兒了,這個片子頂有意思,他爺爺當時就最愛看,看一次笑一次。”
這樣說笑著,混若無事,紀南方卻冷著臉:“媽,讓她回家去吧,有什麼意思?”
“你胡說什麼你?”紀媽媽震怒,“去洗澡,從醫院出來,看著就髒。”
他沒再吭聲,掉頭一瘸一拐地往後面走,紀家的房子是那種舊式的大宅子,一路都是青石砌。紀媽媽輕推了推守守:“去啊!”守守無奈,只得追上去,扶他下臺階,又上臺階,進了垂花門,他們的房間在後院西廂,順著抄手遊廊進去,一明兩暗,改成客廳與睡房的。當初結婚的時候重新裝修過,所以外面看上去毫不起眼,裡面其實佈置得很舒適,但他們結婚後很少回來住,所以守守進門之後,只覺得陌生。
守守去洗澡間看了一看,洗澡水已經放好了,紀南方拿了浴袍,說:“你在這坐會兒吧,等我媽睡了你再回去。”
守守點了點頭,他就進浴室去了。
這屋子裡都是一色的舊式傢俱,一張軟榻還是古色古香的樣子,守守覺得無聊,坐下來隨手翻了翻茶几上放的刊物,看上頭出刊日期還是兩個月前,因為負責情結的阿姨是不會動這些東西的,所以照原樣擱在這裡,想必紀南方也很少回家來。
很無聊的內部刊物,她翻了兩頁就覺得困,掩口打了個呵欠,把雜誌擱在一邊。
醒的時候只覺得一片漆黑,原來天已經黑了,屋子裡沒有開燈。她睡在那裡沒有動,壓得胳膊肘發麻,身上倒蓋了一條毯子,睡得口渴,也餓了,胃裡十分難受。
紀南方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她推開毯子起來,走到門口才隱隱約約看到他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下,她想著天氣雖然熱了,但夜裡石凳畢竟涼寒,他這樣坐著,萬一被紀媽媽看到,一定又要捱罵,所以走過去,打算叫他進屋裡去。
走得近了,才發現他在打電話,忽然聽到他說:“說要為難那姓易的,我可從來沒說過這話。。”聽見腳步聲,猛然回過頭來。
守守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他,兩邊抄手遊廊下,點著一盞盞燈,照見院子裡花木扶蘇,,而她在那邊,整個人卻在忍不住微微發抖。
紀南方看著她,頓了一下,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我這有點事,回頭咱們再說。”
他把手機合上了,守守只覺得站不住,彷彿腿發軟,扶著那株海棠樹,胃裡也翻江倒海一般,只覺得噁心嘔吐,太陽穴砰砰直跳,彷彿有誰拿著大錘子狠命垂著,垂得每一根神經都牽連到心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而急促,紀南方慢慢站起來,他本來行動不便,朝她走了兩步
,亦不像是別的,只是訂定看著她。
守守也看著他,烏黑明亮的眼眸,怔怔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三哥。。”
他有事那種奇怪的表情,轉過臉去:“別叫我三哥。”
“紀南方。”她一字一頓的說:“哪怕我們這夫妻做的再沒意思,但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你不是壞人。。”她只覺得急怒交加,“沒想到你這麼卑鄙,你除了玩陰的你還會什麼,你除了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還會什麼?你除了會仗勢欺人你還會什麼?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子,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他瞧著她,像從來沒見過她的樣子,過了會兒,他轉開臉去,竟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腔調:“我知道你噁心我,你心疼那姓易的是嗎?我告訴你,你心疼他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守守只覺得急痛攻心:“我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他竟笑了一笑:“後悔了是不是,我知道你早後悔了,當年我要不是把你睡了,你肯跟我結婚,當年你要不是為了你媽媽的事,你會跟我結婚,你不就為了要你爸心存顧忌,葉慎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算盤,你在我面前玩這套你還太嫩了點,我裝了這三年的糊塗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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