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指環大小正合適,他永遠如此細心,只要是對她。
旁邊有對情侶正好目睹,看到他替她戴上戒指,頓時噼噼啪啪鼓起掌來,那女孩子還激動地朝他們直比畫手勢,侍應生也都笑著看著他兩,整間店裡的人都在喝彩,還有人叫:“破一個,破一個。”非常熱鬧,喜氣洋洋,大家都覺得這一幕甜蜜無比。
如此甜蜜,幾乎不真實。
守守的視線漸漸模糊,其實三年前紀南方正式向她求過婚,在葉家,她的房間裡,守守一直覺得那天他似乎有話要說,但總是欲言又止,後來他把戒指掏出來,她才明白,中規中矩的磚戒,獨立的大鑽石,那時候他樣子似乎有點窘,他的手指也是滾燙的,握著她的手,對她說:“守守,嫁給我好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那個時候,是真的心灰意冷了,麻木地任由他替她戴上戒指,他俯身親吻她時,她的唇幾乎是冰涼的,可是沒有哭。
她嫌那枚戒指太重,樣式也不中意,幾乎沒有帶過,而如今,一切都成了枉然,從前等了又等,等了那麼久,真到了這一天,卻明明知道,這樣的幸福,不會真實。
她終於把戒指取下來,擱在桌面上。
易長寧似乎有點吃驚,只是望著她,她起身往外走,他叫了她一聲:“守守。”她走得很快,易長寧追上她:“守守。”
她回過頭來,他看到她已是淚流滿面,他問:“怎麼了”
她不肯說話,就站在那裡,易長寧看著她,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極長,纖弱似天上一鉤雲,襯著月光,單薄得不可思議。
而她只是看著她,淚眼模糊。
他問:“為什麼?”
她幾乎不能說話,唯有哽咽,他似乎一下子明白過來,將她攬入懷中:“守守。。”他說:“我不是逼你,我會等,好不好,我等,好不好?”
他握著她的手:“你等了這麼久,現在,我也會等你。”
守守從青島回來,正好紀南方出院,盛開怕她不去醫院,早早就叫司機來接她,守守因為連日來父母盛怒,也想有所轉圜,所以很聽話地到醫院去。
石膏已經拆了,但紀南方行動還是不怎麼方便,他堅持不肯坐輪椅,醫生都沒轍,正勸得口乾舌燥,守守正好來了。
上次他趕她走之後,兩人差不多快一個月沒見面了,守守只覺得那天之後紀南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今天再見著亦覺得陌生,雖然他還是那樣子,不過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的神氣,可是自從結婚以來,他從來沒有待她這樣冷淡。她不過說了句:“還是聽醫生的吧。”
他就冷冷瞥了她一眼,於是她就閉上嘴,不再說話。
最後他到底沒有坐輪椅,被人攙進了電梯裡,下到七樓時有人按鍵,進來個女孩子,似乎還是學生,眉目清秀,留著一頭長髮,揹著雙肩包,手裡還提著一隻紅色的保溫桶,她看了守守一眼,然後就垂下眼簾,很安靜地站在電梯的一角,以為是自己最近在節目中上鏡多,被認出來,也沒有多想。
上了車守守才問:“你回哪邊?”
“回家。”
那就是紀家了,守守於是不再做聲,車開得不快,來接他們的是紀家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專心開車,對後座的情形似乎完全視若無物,偏偏是週末,路上堵的一踏糊塗,車子塞得動彈不得,好半響才往前挪一下,守守覺得氣氛沉悶,紀南方拿著手機發了條簡訊,她覺得很意外,因為他不論對任何人都是講電話向來不耐煩那些輸入法,估計這陣子在醫院養傷實在無聊,連發簡訊都學會了,不過一會兒,有滴滴的蜂鳴,大約是簡訊回過來,他看後卻抿了抿嘴,唇線幾乎挪成了一條線,守守認得他快二十年了,知道他這樣子是不耐煩到極點了。
但是他不說話,她也懶得問。或許紀南方覺得累了,隨手丟開手機後,一直閉目養神,守守於是看車窗外,堵堵停停,走了快一個多小時才到家。
紀媽媽在家,看著紀南方被攙進來,心疼得無以復加:“你看看,弄成這樣。。”
“媽!”紀南方不耐煩地打斷她:“我累了。”
“好。。好。。”紀媽媽說:“我已經叫人放了說,叫守守幫你洗個澡,醫院裡一定不舒服,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
“守守還有事呢。”紀南方說:“她們臺裡要加班,回頭我自己洗就行了。”
“胡說!你看你連站都站不穩,還逞什麼能?”紀媽媽呵斥了他,又轉過臉來對守守說:“今天週末,怎麼還要加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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