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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的,統統緘口不言,沒有誰願意證明事發當天,曾建闖了紅燈喝了酒。
高漸飛就好像一隻沒頭的蒼蠅,到處碰壁!很痛!
他活了22年,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是多麼的微弱,多麼的渺小!
他同時也意識到了,這個社會是多麼的複雜!
後來,高漸飛知道了,曾建的父親,就是曾世績。
曾世績,zg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
而高漸飛的家庭呢?
高漸飛的父親是一個殘疾人,母親來自農村,在城裡打了半輩子的臨時工,高漸飛沒讀過大學,技校畢業就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做過火鍋店服務員,茶坊服務員,在菜市場給人殺過魚剮過兔皮。
高家也沒出過什麼了不得的親戚。
事實證明,這樣的草根家庭,是沒有任何資格同一個高幹家庭較勁的!
兩個家庭,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一隻螞蟻能咬痛大象麼?
但是,高漸飛依舊不服!
今天傍晚,他在世紀歌城門口堵住了曾建,但是還沒說上兩句話,高漸飛就被曾建身邊的兩個彪形大漢,凌空架起。
然後,曾建叼著煙,盛氣凌人地指著高漸飛的鼻子,一陣奚落和警告。
“我……我不服!”高漸飛拖著空殼一般的軀體,穿梭在紙醉金迷的美食街。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
實際上,雖然高漸飛出身卑微,學歷卑微,工作卑微,但他一向是個樂觀向上的人,他和身邊的每一個人相處,都會十分融洽,他的嘴巴里總是儲存著層出不窮的笑話,認識他的人,雖然談不上一定會喜歡他,但卻絕對不會討厭他。
而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並不十分精緻,但是拼湊起來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五官,也讓他擁有一定程度的女人緣。
可以說,高漸飛暫時滿足於自己的生活狀態。
但是這一切,都被那場該死的交通肇事謀殺了!粉碎了!擊潰了!
穿過美食街,徒步走了半個小時,高漸飛終於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一片社群。
這是一片由低矮的平房組成的住宅區,堪稱zg市的貧民窟。
高漸飛住的那個院子,中間有一棵老掉牙的洋槐樹,四周圍了一圈年久失修的平房。
高漸飛駐足在自家門口,停留了2分鐘,最後深深嘆息一聲,回到了家。
客廳裡亮著30瓦的昏黃電燈泡,高漸飛的父親,坐著輪椅,抽著煙,似乎在等著高漸飛回家。他的雙腿齊膝而斷,左手齊腕斷去。
他是一個一眼看上去,就會讓人心酸的人!
鬢邊已經完全的霜白,臉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褶皺紋路。他的每一條皺紋裡,似乎都蘊藏著數之不盡的憂愁和悲傷。
“小飛,你到什麼地方去了?這麼晚才回家?”高父很是緊張地詢問道。
高漸飛自然不會告訴父親,自己去找曾建了。他隨意扯謊道,“無聊,到街上逛了一圈。老爸,你早點休息吧!我去看看媽。”
說完,高漸飛直接朝裡屋走去。
看著高漸飛的背影,高父眸子中閃過一抹憂慮,他哆嗦著右手,將香菸湊到自己嘴裡,吸了一口,隨後,他扔掉菸蒂,從懷中掏出一個老式手機。他單手摁了一串數字,當他要撥通這個號碼的時候,他的右手大拇指卻停頓下來。
這個時候,高父忽然流露出一種無法描述的哀傷,兩滴渾濁的淚水,從他的眼角緩緩滾落下來。他的雙肩開始抽搐起來,喉間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他終究沒有摁下撥號鍵。
高漸飛來到裡屋。
母親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頭頂上方豎起了一個簡易的支架,掛著兩個輸液瓶。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坐在床沿上,低聲抽噎著,“作孽啊!作孽!妹妹,你快醒過來吧!快醒醒!”
“姑媽。”高漸飛叫了一聲。
那婦女慌忙抹掉眼淚,抬起頭來,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小飛回來了,小飛,你別擔心你媽,她會醒過來的。我今天還看見她的眼皮動了一下呢!”
高漸飛知道姑媽是在安慰自己,他也勉強地笑了笑,“我媽這輩子是好人,好人有好報,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好人真的會有好報嗎?”高漸飛心裡卻如此地想著。
“姑媽,你先出去休息一會吧!我陪陪我媽。”高漸飛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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