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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個“不明財產罪”的帽子進了班房,在牢外受人拍馬屁慣了,在牢內拍起別人的馬屁來,倒也享受著高階待遇,勿需他們當苦力,讓他們做著反腐倡廉的報告,或是做做賬,數著不屬於自己的鈔票……社會如此,也難怪那些貪官汙吏屢禁不止,在位時拼命*賺足了錢,坐幾年牢找找人減減刑,不幾年出來,有了足夠的經濟後盾又是一條好漢。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的原因,說好“待編”一年的又給耽誤了,繼續拿著二百多元的工資。大家想不通自己現在究竟又屬於什麼型別的人,只希望新上任的局長能為他們早日解決。 。。
第二十章 終成泡沫(2)
新任T市教育局局長的就是原來賈鴻飛一天班都未上的那所學校校長,曾經的付出沒有白費,他的當選得益於老副局長的提拔。
當又一個春天來臨之際,教育局忽然說要重新核查轉正資格。
那天陳絲瑜眼皮直跳,心裡有說不出的恐慌,便把擔心告訴給衛曾徵,衛曾徵勸她別神經過敏,不會有事兒的。她不便再說什麼,只好開著摩托到了學校。
過了些時候,校長忽然用異樣的眼神走來對她說“你沒法轉正了”便沒了下文,這猶如一塊燒紅的烙鐵“滋”地一下將陳絲瑜燙暈過去。
她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家的,當完全清醒時,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沙發上已經一整天了,衛曾徵像個瘋狂的賭徒嚷嚷著:“我的錢,就這樣沒了,這些錢可是我的血汗啊,你到最後竟然為我唱了這麼一齣戲……”
陳絲瑜一點力氣也沒有,像一堆軟泥。衛曾徵又急得給陳絲瑜母親打了個電話,母親很慌張地趕來,知道事情真的完了,煞白了臉,她讓陳絲瑜打起精神和她一起到那個吳伯伯家。
門被叩開了,竟然換了新面孔,房子早就易主了。新房主說,原來的房主生意慘敗,全家搬得不知蹤影,房子成為銀行的拍賣品,他是在拍賣行中買來的,根本不知這一家的去向。
這無疑似五雷轟頂,將母女倆擊得粉碎,她們決定厚著臉皮來到吳老伯提到的那個兄弟家。開門的是個五十來歲的人,有些老態,屬於教育局局長級後幾把手,很防備地看著這對母女。母親介紹她們是吳邦柱的親戚,他才讓兩人進去。因為T市暑假前的風波讓這位副局長心有餘悸,所以一直是戰戰兢兢。他小心地接待著這對母女,但並不熱情,大有隨時送客出門的意思。
母親猶豫了一會兒,便直接告訴他陳絲瑜沒有被轉,他愣了片刻又迅速恢復了神情,表示惋惜,但他說自己也無能為力,安慰陳絲瑜走走其它路子。
呆了很長時間,此副局長絕口不提牛奶箱的事,母女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母親急了,硬著頭皮說:“我讓吳老哥送來的牛奶箱裡有幾萬元錢。”
“那讓他自己到我這兒來說清楚吧!”他到底見多識廣,對於如此直白的話完全是一副處世不驚的樣子,回答得也很官方,讓你不知如何應對。
“他不在這兒了,聯絡不到他。”母親老實交待。
“那我也沒辦法,有些事當面說清楚才行啊!”他還是不透露半點破綻,既沒承認他拿了,也未承認沒拿,只是那眼神更有迫切要將她們趕出去的樣子。
見說不到什麼,又無法聯絡到那個吳老伯,母女倆只好失望地離開。
陳絲瑜真的徹底絕望了,多年來支撐她活下去的希望完全打碎,這種痛苦生不如死,她好想痛痛快快地將自己解決掉。
一連幾天她就像一具木乃伊似地躺著,卻不斷在虛幻世界裡遊離,讓衛曾徵嚇得不敢多言,只是不停地唉聲嘆氣,嘆得本就迷迷糊糊的陳絲瑜心跟著上升又重重地摔下。
難道自己真的沒有做教師的命?她忽然覺得原來這個世界隱藏著太多太多虛偽的假象,很多人都在這虛幻的世界中拼命地努力奮鬥,累得自己奄奄一息,最後還是一場空。
陳絲瑜迷迷糊糊了幾天,忽然想到費莉,聽說她因為大專沒到手,也失去了轉正的資格,現在她在幹什麼呢?她沒有留下電話號碼。她又想到好友汪然,自從汪然在人才市場落選後沒有繼續代課,也忽然銷聲匿跡沒了蹤影,她在哪兒呢?她現在一定也是孤獨地走著自己的路。人一旦落入困境,自然而然會想到曾和自己同命運的人了,以證實自己不是孤獨的。她堅持著打了汪然的手機,傳來的卻是“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怎會是空號呢?她又打了汪然家裡的號碼,是她母親。那頭聽出是陳絲瑜,很熱情很客氣地邀她去玩,說汪然早就離開T市出國了,還往家裡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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