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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道:“你已圖窮匕現,不見血不出人命是決不收手,也收不了手。”
白道:“你頑抗也是死。我上得來‘象牙塔’,從這兒扔下去的,不是你的屍就是我的骸首。”
蘇:“我病了。”
白:“我知道。”
蘇:“你勝亦不武。”
白:“所以我才動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跟你不是同根生的。我跟你結義,你利用我的才幹武功,我則利用你的實力名氣。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現在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
蘇苦笑:“你現在另有靠山了,為向新主表忠心,你就要除掉我?”
白冷笑:“這是江湖規矩,你是幫會老大,沒有理由會不知道的。少年子弟江湖死,這是我們闖天下、走江湖的規則,也是一定要付出的代價。”
蘇夢枕的眼白確是有點紅,也有紅點,像斑斑的血淚烙在那兒,“你就不能看在過往的情份上,放我一馬?”
白愁飛斷然道:“不能。”
蘇夢枕眼都紅了:“你就那麼恨我?”
白愁飛臉色煞白:“因為我一直要聽你的命令。我聽了五年的命令,我現在要取回代價:那就是要你的命。”
蘇夢枕:“我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
白愁飛:“蘇夢枕半條命,勝得過八百條好漢拼命。”
蘇道:“原來你一直都不服我。”
白道:“不,我服你。”
蘇臉色發自,苦澀一笑:“這,就是你服我的舉措?”
白:“就是我不止服你,還佩服你,所以我以你為模範,心中矢志,有朝一日,我要當你。”
蘇:“所以你才要殺我?”
白:“你活著的一日,我就不能完全取代你。”
蘇:“別忘了我一直以來,都悉心扶植你。”
白嘆了一口氣,道:“聰明人在此時此境是不說這句話的。”
蘇:“如果我是聰明人,我就不會養虎為患。”
白:“你培植我,一方面因為我是人材,同時,你手上已沒有別的人才可比得上我。
王小石偏又犯了事,逃亡去了。”
蘇:“是你迫走他的。”
白居然點頭:“是我誑他,你下令要殺諸葛先生的。”
蘇:“結果他卻殺了傅宗書。”
白:“他還是沒有相信我的話;或者,他沒聽你的命令。”
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白:“因為我要孤立你。”
蘇:“你趕走了小石,才可以獨攬大權。”
白:“還沒有。至少,你還未死。”
蘇:“你就不能僥我一死?”
白:“你這句話剛才已問過了,我也答覆過了。”
蘇:“我可有什麼地方不配當樓主的?”
白:“沒有。但就是因為沒有,像你這種人,一定得人心,一定有雄心,一定不甘屈於人後,非除不可。”
蘇:“那我可有對不起你之處?”
白:“有。至少,你當眾罵過我。”
蘇:“……那幾次,我是為了你好。”
白:“可是世人只記得人欠他的,不記得人教他的,老大罵老二是幫他成材,可是老二要殺老大,就是因為他曾被認為不成材。”
蘇:“你這麼說,我就沒話說了。我想,我是應了機。”
白:“什麼應機?”
蘇:“我早已算出明年有一劫,但以為那是明年的事,至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苟存。
沒料的是,今天是冬至,已開始走來年的運。術數命理有這一說:極好運和極壞運會先來一百天,這沒料到劫機就已到眼前,我可應了這一劫數了!”
十、搞機
白愁飛沉吟了半晌才道:“知道我為什麼決不放過你的原因?”
蘇夢枕慘然道:“原聞其詳。”
白愁飛目光閃爍著比劍鋒還銳利的光芒:“那是你教我的。那次你約戰‘六分半堂’雷損雷總堂主的時候,雷損一味謙卑求和,拖宕延期,你卻鐵石心腸,咄咄迫人。那時候,他就曾請你高抬貴手,但你始終心狠手辣。那是你教我們的,雷損這種梟雄,豈會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要是他一味隱忍,所謀必大,志在緩兵,一旦情勢對他有利時,必須反撲,那時可就必殺手無情、趕盡殺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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