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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飛又問:“他既已出現,加上他那一干兄弟都在,你們是怎麼活回來的?”
黎井塘昂然道:“我們為完成樓主差遣,苦戰不屈,抱著大丈夫寧死不受辱的氣概,以一當百,勇挫強敵,殺出重圍,攻破血路……”
白愁飛叱了一聲:“我不要聽廢話。”
屈完即道:“王小石救了我們。”
白愁飛微詫:“他?”
屈完道:“他喝止那放暗器的姑娘,道:‘別殺害他們!他們只不過受人之命,不敢不從而已!’他也阻止他那幾名兄弟向我們動武。”
白愁飛冷笑道:“那你們就溜了?”
黎井塘挺胸道:“我本正要咬牙苦戰,不怕犧牲,只要能執行白樓主的意旨,那怕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怕——”
白愁飛截問:“結果怎麼了?”
黎井塘正豪氣萬丈:“結果不重要,過程才可怕.我無畏無懼,作戰到底,死戰不懼,但是,這位屈完,他哪,嘿,卻膽怯了,打了退堂鼓……”
白愁飛眉一皺截道:“我要聽真話。”
屈完即答:“我們立刻逃命,腳底抹油地撤走了。”
白愁飛迎著江風。
他衣袂獵獵飄動,宛似風吹雲飛。
可是他一點也不心閒。
而且還志氣奇大無比,很想幹一番大事業,一展抱負,一試身手。
他今天是成功的。
他終於當成了“金風細雨樓”總樓主。
他現在是勝利的。
他打倒了蘇夢枕。
可是他今天也是失敗的。
因為蘇夢枕屍首未獲。
同時也是難以滿意的。
因為王小石在他得志的同一天裡,格殺了元十三限,而且,好像還取得了“傷心箭訣”——那豈不是如虎添翼!?不行,他一定要殺掉王小石,取得“傷心箭訣”!
他為自己有更多一藉口對付王小石而氣壯。
他向屈完問道(他仿似已不願再聽黎井塘說話了):“他還有說什麼?”
屈完道:“有。”卻並不馬上說下去。
白愁飛瞄了屈完一眼。
白愁飛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他把身子側了側,向屈完略傾。
這樣,屈完就可以在他耳畔低語了。
“王小石說,‘回去告訴白老二,誰敢傷害蘇老大,我就要他的命’!”
白愁飛點點頭:
人已經害了。
再也沒回頭路了。
——反正,跟王小石,已肯定是敵非友了。
他本也想過:好不好把王小石也一道拉過來自己陣營裡,使自己手上添一名猛將!
不過,他很快認為是不可能的。
一是因為王小石對蘇夢枕非常忠心,而自己對蘇夢枕十分不忠,這擺明了是對立的格局。
二是他也容不得王小石。就算王小石現在肯曲從於他,但他能保證他日王小石不會像他一樣,把自己也剷除掉嗎?
——王小石既然這樣說了,那麼,當然就等於是宣戰了。
白愁飛明白屈完低聲轉述這句話的用意。
這是留個餘地。
——要是把王小石的話大聲說出來,萬一白愁飛本不欲與王小石為敵,又或有意與王小石化為友,可是人人都知道這話已放開了,便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他相信屈完的話。
因為屈完是個有擔當的人。
——有時候,屈完只要據的是理,非但敢與他力爭,甚至還敢於“頂撞”。
他喜歡這種人。
——既然作為一個男子漢,他就最看不起喜歡“卸膊”的男人。
當男人大丈夫,第一件事,就是要有肩膀,敢擔當。
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才有份量。
但他自己卻不知道,他這回是錯看了屈完。
屈完剛剛那一句,雖然不是說了假話,卻明明是歪曲了事實。
他希望見到白愁飛在志得意滿、躊躇滿志之時,偏是多添一些不快。
他剛看過王小石的出手:王小石雖然才跟元十三限拼了一場,既負了傷,也元氣大傷,但只隨手在地上抓起三顆雪球——小小的雪球——一顆打在黎井塘的曲澤穴上,一顆射在自己的犢鼻穴上,還有一顆,就捏在手裡,一面制止張炭、唐室牛等人追擊,叱道:“在我手上的雪球融掉之前,你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