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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白愁飛已經可以絕對的肯定了一件事:顏鶴髮已徹底地崩潰了。
他絕對沒有自主的能力,連同說話、眨限、咬牙、大小便的能力也沒有了。
顏鶴髮一時疏忽,已給天下第七的“勢劍”所襲,他已失落了一個主動求死的機會。
他只要失去了這個機會,那麼,他的死活就完完全全地不在自己手上了。
他要他不死,他就怎麼都死不了。
他要好好整他。
他知道顏鶴髮已不惜一死以對蘇夢枕效忠,但這沒有關係,他知道顏鶴髮遲早都會把蘇夢枕藏在哪裡、死了沒有一一供出來的。
因為他會把顏鶴髮交給了兩個人。
他們當然就是任勞和任怨。
這兩個人,已足以製造世間一切冤獄,已足以使世上任何好漢,都變成了豬狗不如的孬種。
所以他向天下第七點了點頭,算是表示謝意。
——雖然他內心極不甘心,讓天下第七在眾目睽睽前討了這麼一個功!
要不是他儘可能吸住顏鶴髮的注意力,天下第七才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這幽魂似的東西今次又不知會在相爺面前如何自擂認功的了!
可是天下第七居然沒耍他。
而且看也不看他。
嘿!
於是他立刻對一擁而上的打手下令:“把這老不死捆上大船,交給老任小任好好整治整治,要他把該說的話,一字不漏他說個清楚!”
眾裡一聲吆喝,搶前四名“風雨樓”弟子,抽出麻繩,立刻便要把顏鶴髮蟹般紮起,拖上大船去!
二十四、待機
這時候,顏鶴髮就算想死,也苦求不得了。
那四名“金風細雨樓”的近身弟子,動手把顏鶴髮揪住,任勞己有點磨拳擦掌、急不及待了:“嘿嘿,敬酒不吃,這口罰酒夠你受的了。”
任怨不說話。
他的眼神充滿期待。
他還掏出一包止血散,要其中一名矇眼的弟子替顏鶴髮敷上。
他可不捨得讓這老人家“流血不止”。
——此際,顏鶴髮眼看自己已落到這兩個以施刑手段殘怖而名震天下的人物之手上,他心裡會有什麼感受?是什麼感受呢?
接了“雞鳴止血散”的弟子,走近顏鶴髮,要替他敷搽在創口上。
顏鶴髮不能拒絕。
也無法拒抗。
他本來橫豎都要死了,雖死而無怨,但仍圖逞一口氣,好好凌辱諷嘲一下白愁飛、任勞、任怨等人。
可是他料不到“天下第七”的“勢劍”這麼可怕,以致他的劍鋒刺入自己身體幾近一寸——但就這樣嵌在那裡,多一分都刺不下去了。
而且白愁飛的止血藥也特別見效(雖然他不知道那是白愁飛在殺害樹大夫之前也迫他說出一切寶貴藥物的所在)。一撤下去,血就開始流得很慢了。
很快就要不流了。
凝結了。
——但那時候,恐怕就是劫難的伊始。
顏鶴髮真希望自己立刻死去——就算死不去,暈過去也好。
偏偏他雖然全身都動不了,但卻偏偏也昏不過去。
這時候,他已完全絕望了,卻突然發現了一件奇事:那上來替他止血的“風雨樓”
子弟,忽爾眨起了一隻眼睛。
右眼。
然後那名小眼睛的漢子猝然拔刀。
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嗖”,一道血雨,鮮明驚心地灑在江面上。
“咚”的一聲,顏鶴髮的人頭也落於江中。
待白愁飛、任勞、任怨驚覺時,刀已出,血已濺,頭已斷。
只一刀,死亡已成為事實。
白愁飛怒目厲聲,戟指那名小眼睛的漢子,叱道:“餘少名,你——”那餘少名的漢子疾道:“我一直等待報答蘇公子的機會,已好久好久了。我用這個,”他把刀當胸一橫接道:“來告訴你,蘇公子待人以恩,你懾人以威。為蘇公子效命的人,到處都是,只是機會未到,他們留待實力,有一天,等待的機會來了,你就下地獄去吧!”
話一說完,橫刀一捺,頸處驀地灑出一蓬血霧,頭只連著一層皮,晃搖了幾下,僕落到江裡去了。
這時候,白愁飛的指勁才到——原來在他向這漢子遙指的時候,已暗裡發出了指風,只是怕對方有防,故意把指風執行得極緩,到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