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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你,只是為了要證明:本姑娘比你更行!”
“你行你行!”白愁飛嘿道,“你行行好,解了我的毒吧!”
“你真氣不足,話也說不響,對吧?”
“你是聽到的了,不必再多此一問吧?”
“那你的手不可以動嗎?”
“可以,但只運不上力。”
“那邊不是有酒碼?”
“我這還喝酒!?”
“喝,你喝這一壺。”
“——這壺酒不是‘胭胭淚’的嗎?”
“正是。”
“你什麼意思?”
“告訴你,不害你,看你這個疑心鬼!”溫柔愉快他說,“‘胭脂淚’和藥力正好可以剋制“離人醉’,你一喝下去,不到半刻便可恢復如常。”
“真的?”
“騙你作甚?”溫柔眼波流轉,俏巧他說,“知道本姑娘為啥不為難你的原因麼?”
白愁飛只覺肉在砧上,心裡盤算,口裡卻問:“為什麼?”
溫柔俏俏也悄悄地在白愁飛耳畔呵了口氣,說:“因為你剛才沒有真的把那些下了‘胭脂淚’的酒給我喝,要不然……”
她的玉頰像兩個小籠包子,而且還是來了桃色誹意的包子:
“——如果你是那樣,我才不理你。”
然後她一獰身,抄起那壺酒,壺阻對著白愁飛灌了幾口。
說也奇怪,白愁飛在這燭火晃漾的房中,只覺一陣暖急,彷彿源自心頭漸而湧散洋溢開來的一股溫柔,滲入了這一向孤獨的人住的孤獨房間。
這次、吳諒、張炭、蔡水擇只在白樓子底層等候。——由於剛才在“留白軒”白愁飛並未曾示意,是以歐陽意意、利小吉、祥哥兒、朱如是都不好將之驅逐,不過仍虎視眈眈地監視他們。
吳諒、蔡水擇、張炭等人也低聲細語、商謀對策。
“看來,溫柔在上面似真的沒什麼危險,咱們白走這一趟,白擔心這一場了。”吳諒比較樂觀。
“我看這就言之過早了,白愁飛這人反覆無常,溫柔要對付他,只怕夠班輩呢!”
張炭則比較悲觀。
“唉。”
蔡水擇卻嘆了一聲。
張炭瞪了他一眼。
“怎麼了?”吳諒問,“有話就說嘛。”
“我看問題不在白愁飛。”
“那誰有問題?”吳諒不明白,“你?”
“不。”蔡水擇不安地搓絞著手指頭,道,“溫柔。”
張炭又橫了他一眼。
狠狠地。
“一物治一物:大象怕耗子,糯米治木蚤。
白愁飛著了迷藥,全身酥軟無力,好像一具機器,機簧未曾發動,使形同廢物。
但溫柔此際替他按下了機簧。
——他的“機簧”便是喝了“胭脂淚”。
“胭脂淚”的藥力正好可剋制“離人醉”。
白愁飛體力正在復原中。
溫柔嬌俏地看著他,好像很滿意自己的一手造成似的。
白愁飛默默運功。
微微喘息。
他現在面臨幾個抉擇:
一、照計劃進行,飛得進來的鴿子不烤熟了吃進肚子裡,實在對不住自己。
二、放她一馬,保留個好情面,將來或有大用——就像他當日禮待雷媚,到有朝一口跟蘇夢枕實力相峙時,便佔了很大的便宜。而且,她對自己這麼好,自己不妨善待她,當作回報。
三、圖住她,不讓她走,但享受她美妙身子、清白之軀一事可暫緩,反正來日方長,斷了翅的鳳凰不怕它飛得上枝頭。
白愁飛正在逼出體內剩餘的藥力,只覺陣寒陣熱,時冷時炙。
溫柔忽支頤桌上,婉言道:“飛哥——”
這一聲呼喚,蕩氣迴腸,白愁飛只見溫柔溫柔款款、紅唇嗡張、星眸半攏、美不勝收,心頭也真一蕩不休。
“你可否答允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好了,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
——對公事上這麼輕柔的話,白愁飛還是第一次說。
溫柔喜上眉梢。
“不要傷害小石頭好不好?那些兄弟本都是一家子的人,你不要那麼狠心對付他們好不好呢,我知道小石頭這個人的,他決不會無辜傷害人的。你就不要對付小石頭好不好?”
白愁飛心頭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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