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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香的味道來。
而且是不同的香的味道。
他們跳“暗香舞”的時候,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先“流”出來才“動”的,當跳的是“天香舞”之際,一個手勢一個風姿都變成了“飄”下來之後才“水落石出”般的“動”。
——像花之飄落。
她又感動得哭了起來,而忘了拍掌。
顏鶴髮老於世故。
他自然觀察到這女子對舞的感情。
——就像他當年對“煉丹”的熱誠一樣。
他一直駐顏有術,靠的是丹藥。
但他一直也都有個遺憾:
他煉不出“長生不老”的藥。
他外號雖然叫做“不老神仙”,外表不老,或者老得很少,老化得很慢,但在身體上的“老”,他總是可以感覺得出來。至少,他的指掌已瞞不往年齡,蒼老得特別明顯。
——像對這小女孩,他就常常覺得自己“老”,時時覺得自己已“無能為力”了。
就是因為這樣,如果跟她在一起只為一夕之歡,恐怕到頭來遲早成陌路。
所以他決定為朱小腰贖身。
但他不讓她學“舞”。
只教她學“武”。
就像他煉丹的結果還是專心去了練武。
他不住地說服她:
——武,也是一種舞。
——舞,其實就是武。
就像從前上香叩頭拜神,其實都是一種氣功的儀式一樣。古人“舞”、“武”本就分不清、分不開來、同時也沒有分際的。
這算是朱小腰能夠“翻身”的“良機”,但仍不是她學舞的“良機”。
“良機”本來就是有分類的:
對甲的良機,對乙來說,可能是厄運。反之亦然,相同的,對某件事可能這正是良機,但對某件事卻仍時機未成熟。
鶴顏發感動於她對“舞”的赤子之心。
但他洞悉人情:知道讓她習舞,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可是練武又不同。
——至少可以幫自己的忙。
他不想“老而孤獨”。
要不一輩子“孤軍作戰”,就得要訓練的助手、弟子、接班人。
他決定培訓朱小腰。
朱小腰也沒有令他失望。
她知道既然顏鶴髮不高興,她就只練武,不習舞。
武術天地大。
她以半途出家、女流之輩來習武,能有所成後,分別又受到其他高手、聖主的提點,她以舞蹈的天份與稟賦來練好她的武。
從此她自成一派。
不再受人欺侮。
可是舞蹈的希望她就完全放下了、放棄了,而且,她年歲漸大,再要重頭學起,也來不及了。何況,單是練武,已佔據她全部時間了;人,有幾個能同時做好學成幾件完全不同的事。
畢竟,世上許多事,都得要把握青春好時光,才能適時而作。
故爾,對朱小腰而言,舞蹈,只是她一個淡忘了的夢想,一段傷心史而已。
直至這一次。
這一回,她本只是受邀去參加“發夢二黨”中“夢黨溫宅”的雜耍夜宴。
她本也不想去,可是溫柔和何小河也要去,並也要她去,她就去了。
結果她在隨時淺酌小食之際,忽聽笙樂齊鳴,眼前一亮,新一代“開門舞團”的子弟紛紛起舞,還是一闕她最想聽的“飄香舞曲”,化成綵衣翩翩,羽衣翻翻。舞到末了,舞者的師父“蝶及輕”汪潑大師,還出來親自說明了這是為她壽辰而編的舞呢。
朱小腰這才記起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打探後方才得悉。
原來這一切都是唐寶牛的悉心安排。
她自己的生辰,在關七的“迷天七聖盟”、蘇夢枕“金風細雨樓”、王小石的“象鼻塔”的資料裡都有紀錄,並不希奇。
她自己的心願,卻在閒談時,告訴過溫柔和何小河。
何小河跟方恨少交情“殊異”。
溫柔與王小石也有“過人”的交情。
王小石和方恨少都是唐寶牛的好友。
朱小腰是聰敏的人,當年她在一見顏鶴髮時就懂得把握良機,腦筋自然不差;她只略一尋思,便弄清楚了唐寶牛居然、竟然、赫然替她安排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舞大師汪潑是舞者。
一個舞者在江湖上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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