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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敵是友?
王小石在頃刻間垂下了頭。
他的發很長,他也不喜歡修剪,可能因為他的發本就不甚濃密之故,所以他也多喜蓬鬆著頭髮,這下子全遮落到額上來。
然後他抬頭,甩了甩額前的髮絲。
“這問題得要你先回答了我的問題——”他反問,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自口裡刀刻劍鏤般地迸透出來:
“你是不是背叛了蘇大哥?”
你·是·不·是·背·叛·了·蘇·大·哥?
他的問題也很簡單。
用意也更明顯。
——要要是你先反叛了蘇大哥,咱們當然就是敵人。
“你心目中就只有蘇大哥。”白愁飛哂然道,“別忘了,咱們也是兄弟,而且比蘇夢枕先相識。”
“是的。不過,我們都在他栽培之下,加入了金風細雨樓。”王小石道,“今天你是樓子裡當家的,樓裡的規矩你總得守,是不是?背叛、逆上、出賣、內鬨的,算不算得上生死同心的兄弟?勾結權臣、通敵實國的,是不是風雨樓裡的手足?”
“我做的事,連相爺都大力支援,你是什麼東西,敢說我的不是?蘇夢枕吃古不化,固步自封,不識隨機應變,為國盡力,卡在上面只有礙月落日升,早該把位子讓與賢人了。”白愁飛道,“你想學他?還是跟我?”
“你有的是富貴榮華?”
“還有光明前程,名垂國史。”
“大哥呢?已給你推翻了吧?生死如何?”
“生死未卜,但他已完了。”白愁飛道,“要是他已死了,那就功德完滿。要是他還苟延殘喘,也只生不如死。像他那麼一個不識趣、不知機的人,早死好過賴活。”
王小石的語音也寒峻了起來,“有一種人,只要他仍有一口氣在,便能幾敗卻復活、死裡求生、反敗為勝、最後勝利。”
然後他一字一句頓地道:“白兄,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但我也恐你到頭來只落得個:
機深禍更深!”
說完了這句話,而人都靜了下來。
四十七、天機不可洩露
如果不是在苦痛巷的巷口,如果不是在他們之間還有個人,他們說不定早已動手。
這京城裡的兩大頂級高手一旦動手,無論誰死誰生,孰勝孰敗,京裡面武林都必有一番大震大動。
這金風細雨樓裡兩大好手一旦交手,只怕風雨樓日後難免更風大雨大、風雨交加,又是幾番人事升浮沉降了。
不過,這是苦痛巷。
苦痛巷是處於痛苦街心。
痛苦街是條大街,行人很多,車輛亦密,買賣也很頻繁。
——人人心裡都有條痛苦街,對不對?
幸好,大多數心裡也有條快樂道,光明路。
這便是京城。
這就是街心。
——白愁飛再悍強,也總不能在這兒動手,是不?
除非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當然疾電也不及目睹)的手法把敵人殺掉,那麼,誰也看不見他做了,那就是他沒有做。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自己是不是做過,得取決於有沒有人知道、有沒有人看見,若是沒有,那天知地知自己知,自己不說便沒人知了。
不過,當對手是王小石的時候,他能做到這一點嗎?
何況,苦痛巷後是神侯府。
——他要是在這地點動手,等於向諸葛神侯一系宣戰。
他的火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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