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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極了。”唐寶牛這會也發現了方恨少是他的“知音”:“你這回總算說了人話。”
“幸好,”方恨少哼哼嘿嘿地道,“咱們不做這件事,還有別的大事可為。”
唐寶牛這又不懂了:“什麼大事?快說來聽聽。”
王小石忙道:“大方,你可別搞事,節外生枝。”
唐寶牛一聽,更是興味盎然:“大方,有啥要事,千萬別漏了我的一份。”
方恨少摺扇一展,徐徐撥扇了幾下,道,“沒事?沒事!咱飽讀聖賢書,走遍風雲路,除了好事,咱啥事也不幹!”
說罷,居然還“奸笑”三聲。
除了唐寶牛,大家也不去理他,彷彿誰也不以為他能幹出什麼了不起的事來。
方恨少為之氣結。
所以他立意偏要乾點大事,來氣絕這些沒及時瞧得起他的人。
五十機密
白愁飛不是先回“金風細雨樓”,卻到“三合樓”跑一趟。
三合樓,當年他就是依傍著蘇夢枕,偕同王小石,從此登了樓,也打入了京城裡的繁華世界、在京師裡的武林得以嶄頭露角、爭雄鬥勝。
而今樓依舊。
人事已全非。
白愁飛也有感慨。
他已好久未曾登此樓。
——第一次登樓,他登上了皇城武林的戲臺,唱了要角。
——第二次登樓,現在他已成了在京中武林第一大幫會的首領。
——第三次登樓呢?
那是下一次。
“我原要昂揚獨步天下,奈何卻忍辱藏於汙泥;我志在吒叱風雲,無奈得苦候時機。
龍飛九天,豈俱亢龍有悔?轉身登峰造極,問誰敢不失驚?
“我原想淡泊退出江湖,奈何卻不甘枉此一生;我多想自在自得,無親要立功立業。
要名要權,不妨要錢要命!手握生殺大權,有誰還能失敬!”
他一路哼著歌。
唱著歌。
哼唱著歌,上樓。
他的大志是:第三次來,重登此樓時,他要掃平京城裡武林的一切障礙,一切敵手,晉身朝廷當大官;放眼江湖,他要無敵。
等到真的沒有敵手的時候,就不妨與天為敵。
這是他的自許。
也是抱負。
他上三合樓來,為的是見一個人。
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然而見這個人,卻是一個機密。
“機密”的意思,是不許有別人知道的重大要事。
不過,他是個很出名的人。
他現在手上已掌有大權。
所以他去到哪裡,都有人認得他。
而他要見的人,也很重要。
更極出名。
——甚至近年的名頭和權力,亦不在他之下,雖然這人一向作風都極為低調。
而且不惜常常低頭。
可是在武林中,誰也不敢因為他常低頭而敢看不起他。
因為這是個垂頭而不喪氣的人。
這個人雖然沒有了腰脊,但卻有的是骨氣、膽氣。
上次白愁飛隨蘇夢枕上三合樓來,見的也是他。
他當然就是令當年“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有感,吟出那一句:
“白首顧盼無相知,天下知我狄飛驚”的現任“署理總堂主”:狄飛驚!
城裡的人,都看見白愁飛進入三合樓,而且登上了樓。
他們都不知道,白愁飛上樓去幹什麼。
一般人都猜想:見了王小石之後的白愁飛,心情定必很好,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有興致,到三合樓去吃吃喝喝?
他們更不曉得,上了樓之後的白愁飛,直入第三房“六合閣”,而誰都不知道,六合閣裡面正坐了一個腰脊都挺不起、但卻是現今京師武林中三個第一號人物中的大人物。
狄飛驚一早已來了這裡。
他來這兒,神不知,鬼不覺,他也只給該知道的人知,不該知道人決不知,而知道的人,就一定(打死也)不會說出去。
所以他跟白愁飛的會面是一個:
機密。
他和兩名部下進入六合閣的時候,這俊秀得十分寂寞的男子,仍然沒有抬頭。
他低著頭,在看他頸上的一條鏈子,鏈子下的一塊暗紅透紫的頗梨。
——彷彿,那兒有一個瑰麗無比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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