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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咬了咬唇,粉嫩的面頰上立時浮上了一抹紅暈,雖然是斥責的話語,卻沒有半分怒氣,反倒帶著小女兒的嬌羞。
碧墨含笑不語,徑直扶著朝陽公主,倒是那眼角邊生了顆紅痣的侍女目光中閃過一絲憤恨與不甘,只是她隱藏得很好,沒有半個人發覺。
“紅袖,待會回到寺院中去打聽下那位季五姑娘,本宮倒是有心結交一番。”
眼角邊生了顆紅痣的侍女正是紅袖,聽到朝陽公主這話她微微一怔,忙上前應了。
碧墨掃了紅袖一眼,眸中神情似笑非笑,但轉向朝陽公主時又是一臉恭敬和逢迎,“那位季姑娘也是碰巧出現在這裡,不過能得公主看重,那可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呢!”
朝陽公主抿唇一笑,顯然對碧墨這話很是受用,侍女們利落地收拾好了東西,趁著太陽還未升到正午,一群人回到寺院禪房休憩了。
季重蓮午睡剛醒,碧元已是忙不迭地向她稟報,說是今日遇到的那少女的侍婢來訪。
聽到這個訊息,季重蓮原本還有一絲回味的睡意也立時被驚得全無,心下不斷思量著,她自問沒有做錯什麼事,怎麼還會被那少女惦記上了?
莫不是李照來了?
但她也沒有見到李照啊,如今的她比起三年前的身量已是拔高了不少,容貌也有些變化,還有季崇宇整個人都白皙細靜了不少,若是李照乍一見到,或許有點眼熟,但若是想個理由應該也能夠搪塞過去。
指不定李照早已經忘記了這一茬,就他們姐弟在這裡窮擔心。
想到這裡,季重蓮鎮定了心神,略一思量便讓碧元將那侍女請了進來,看看她先說些什麼再作定奪。
季重蓮這下也顧不得梳頭了,胡亂地在床頭取了黑麵琺琅的葵花盒,開啟後迅速地在臉上抹了些白粉膏,不太明亮的光線下更是顯得她膚色蒼白一片,整個人似乎也是有氣無力地靠在床榻上。
紅袖被請進屋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不禁微微有些吃驚,今日早間見到這季五姑娘還不是這番模樣,此刻莫非害病了不成?
碧元隨在紅袖身後,見到季重連這番模樣也是嚇了一跳,可她畢竟是知機的,有什麼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問出口,遂小心翼翼地站到了季重蓮身邊去。
“季五姑娘這是病了?”
紅袖微微皺眉,嘴上卻是關切地問了一句,實在是她眼下身負朝陽公主之命,是來請季重蓮前去一敘的,可看這姑娘如今的模樣,怕是哪裡也走不了。
“可能是早上去山間吹了風,回來睡一覺後這頭便越發暈沉了……”
季重蓮略微喘氣地撫著額頭,間或咳嗽上兩聲,那模樣與感染風寒之人倒是沒得差去,碧元忙倒了杯清茶遞了上去,一臉的擔憂。
“原本咱們……咱們姑娘還要請季五姑娘過去坐坐,可見得姑娘如今這模樣怕是走不了了,婢子這就去回話,季五姑娘好生歇息吧!”
紅袖略微福了福身,這便皺著眉頭退了出去,就連碧元在身後的招呼也未聽見,快步向前行去。
碧元謹慎地向外張望了一陣,這才飛快地關上了門回到季重蓮身邊,跳上跳下一臉擔憂的模樣,“好姑娘,你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
“騙她的,你也相信?!”
季重蓮拍了拍碧元的腦袋,坐正了身體,除了臉色看著有些蒼白之外,面上一掃剛才的倦容,神情間更是多了幾分凝重。
或許,他們也該早日進城才是,若是在這裡碰到了不想碰的人,那可是後悔都晚了。
“碧元,你馬上拿上老太太的名帖,請方丈大師給我母親測算出這遷墳的日子,日子若是近咱們立馬便做這事,若是日子還遠就立刻進城去,此地不宜久留!”
離開季家時季老太太便給了季重蓮幾張燙金名帖,不也是顧念著他們姐弟張不開臉面,若是請人辦事只管拿她的名帖去,總能有幾分面子在,如今要派上用場了,季重蓮是一刻也不想歇下。
“是。”
見季重蓮神色鄭重,碧元立馬應了,從包袱裡裹著的雕著如意紋的黃花梨木匣子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季老太太的名帖,又拿了一包碎銀,這便馬不停蹄地去尋方丈大師了。
季重蓮坐在床頭,半點沒有放鬆下來,趿了繡花鞋便下床收拾起隨身的包袱來。
這次從季家出門帶的東西也不少,大件的倒是被大太太的馬車給一同拉走了,想著他們姐弟不過在此處停留幾天,便只留了小件的包袱,此刻整理起來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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