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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事,恐怕有好長的時間她都不會再出現在寺廟裡了。
裴母對季重蓮亦發冷淡,她自然也不會上趕著拿熱臉去貼裴母的冷板凳,婆媳的關係從第一次見面就算不得和睦,這應該是主觀意識決定的,以後想要改善更是難上加難,但只要她盡了做媳婦的本分,也就問心無愧了。
在彭澤的年節過得很是清冷,好在南方的冬天算不得冷,季重蓮與幾個丫環窩在屋裡烤著火,遙想著裴衍在西北的日子。
只要翻過了年,春天到了,裴衍的書信一來,她也就可以啟程了。
這事他們夫妻倆人一直瞞著裴母,所以她並不知道季重蓮要離開了。
當然,對於怎麼向裴母交待這事季重蓮起初還是犯愁的,萬一裴母不同意,難道她就這樣強自離開嗎?
周圍街坊鄰里會怎麼看,一頂不敬婆婆的帽子壓下來,可是會讓人喘不過氣的。
但裴衍說到時候他自會去信一封給裴母,裴母只要看了他那信,也就不會死留著她不放了。
季重蓮起初還有些半信半疑,可想到裴衍當時說得那麼信心滿滿的樣子,她就姑且相信一次,不過到了那時候也就知道了。
這段日子季重蓮最高興的便是接到季芙蓉和季幽蘭的喜訊。
季老太太捨不得季芙蓉,恁是讓她熬到過了年後才嫁人,這也能在家裡多多陪陪她,婚期定在二月,是孃家人送親到上京城去,那時候季崇寶也會從上京城裡趕回來為他姐姐送嫁。
因著是二嫁,各房的添妝季芙蓉是打定了主意不收的,這難不成嫁幾次就要收幾次,她可沒這個厚臉皮。
季重蓮算算日子,那個時候她應該能去見見季芙蓉,彭澤與丹陽離著不遠,再說姐姐出嫁,裴母也沒道理拘她在家裡。
還有季幽蘭那廂,聽說胎相很穩,肚子老大了,孩子出生也就是來年三四月間的事,那時開春氣候好,也不怕冷著孩子。
算算日子,季海棠與季幽蘭的孩子怕都是在那一段日子出生,她都好久沒見過這個二姐姐了,不過想著她在敏怡郡王府地位穩固一切安好,家裡人也就放下了心來。
這一去西北,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季重蓮心中也不是沒有感慨的,但出嫁的女兒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只能隨著婆家隨了丈夫,好在丈夫與她貼心,只要想到有人是一直站在她這邊的,這條路就算再有艱難險阻,也不是那麼不可逾越的了。
但過了年後,就在正月裡馬家卻出事了。
一大清早的,馬太太就急衝衝地趕到了裴家,季重蓮當時正在給裴母請安,自然就不可避免地聽了個全。
馬太太是個清瘦的婦人,年紀與裴母差不多,看著卻比裴母老了十歲不止,連發鬢間都夾雜著幾許花白,她一臉的慌張的模樣,裴母都有些坐不住了,只道:“嫂子,快坐下說話,有什麼慢慢說,別急!”
馬太太坐下後露在外的褚色襦裙邊和鞋襪上都沾了泥水,清晨霧重,想來她這一路定是走過來的,臉和手都被凍得僵紅了。
季重蓮一個眼色過去,採秋立馬便轉入了茶水間,不多時便奉上了熱騰騰的茶水,馬太太將茶杯捧在手裡,人才漸漸暖和了起來,似乎稍微安定了些,只是面孔隱在霧氣中,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裴母看了季重蓮一眼,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滋味,也就在這個時候媳婦還能這樣鎮定周到,卻是她沒有想到的,這個時候馬太太已經坐定了,她也不好讓季重蓮退下,也就一塊聽著說吧。
馬太太喝了一口茶,人也沒有剛開始那般哆嗦了,可那茶杯她卻還是不想擱下,似乎捧著它心裡就要鎮定了許多,她抬頭看向裴母時,眼眶已是紅了一圈,哽咽道:“他妹子,我咋就這麼命苦啊!”
“究竟是怎麼了,嫂子你可別瞎我!”
裴母的心情直落,上次看到馬太太這個模樣,還是她大哥去世時,這次不會是……裴母都不敢往下想去。
馬涼已經和鄭宛宜成親了,鄭宛宜也懷了馬家的孩子,按理說也是好事,雖然生活清苦些,但一家人在一起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是鄭宛宜,這個惡毒心腸的女人!”
馬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著苦,那看向裴母的目光都隱隱帶著絲怨憤,若不是裴母將這個女人塞到馬家來,如今他們家也不會是這般模樣。
鄭宛宜又怎麼了?
裴母眉頭不覺皺了起來,這門親事是她定下的,就連鄭宛宜的外祖那邊裴母也只是去信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