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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與意圖。這一點阿洛你做不到,李洵也做不到,所以你們未能成為真正的殺手。”
蘇洛與李洵對視了一眼,回想起他們初見那會兒,李洵可不是還沒動手就被蘇洛給發現了。
“隱於平凡的人才能抓住這樣機會,凜淵閣擅毒,因此我門中人無需習武,甚至無需知曉江湖,亦能行刺。”李舒夜頓了頓,“拋開凜淵閣而言,我門中人都自有隱於世間的普通身份,比如秦意便是這家落日樓的老闆,而李洵則是歌樓的護衛。”
“那舒夜你呢?”蘇洛起了興趣,順口問道。
“初見之時我便說過了。”李舒夜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是個大夫。”
“閣主可是這淮南城中最負盛名的大夫。”秦意掩唇一笑,為李舒夜的杯中添了些酒,“坊間傳聞與我共進一餐千金難求多是些噱頭,而請閣主出山就診,那才真真是千金難求。洛姑娘你可沒見過義診之日前來就診的人從我落日樓門口足足排到城門,還有不少聞訊千里迢迢從別處趕過來的。”
“義診?”蘇洛唸叨著這個沒聽過的新詞,問道,“是指不收診金的出診麼?”
“不錯。我凜淵閣每三個月十五之時會舉行一日的義診,由閣主親自坐鎮,為城中之人診斷病症。”秦意掩唇笑了笑,似乎對蘇洛眼中的詫異很滿意,“不收診金,不論身份,救人與殺人皆在一念之間,這便是我凜淵閣的氣量。”
蘇洛頓時來了興趣,以暗殺為業的凜淵閣竟然會每月舉行義診,這聽起來簡直是匪夷所思,光看結果而言到真如秦意所說,救人與殺人都在一念之間了。
“正巧也快到這月十五了,洛姑娘若是覺得無聊,便來助我為義診做準備吧。”秦意順勢提議道,“雖是辛苦活兒,到也能遇著許多有趣的事。李洵也是閣主在義診之時救回來的,那時他渾身高熱的倒在落日樓門口,閣主忙活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把情況穩定下來,只可惜嗓子還是壞了。”
秦意說著憐愛的摸了摸身邊少年的頭,李洵默不作聲,至今回想起那噩夢般的一日他還是會忍不住發抖。他默默的看了李舒夜一眼,目光中滿是忠誠與感激。身患連他親生爹孃都徹底放棄,將他遺棄在城郊的絕症,卻是這個人將他徹底治好,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將他從病痛之中拯救出來的人卻依舊陷於病痛的折磨之中,李洵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卻無能為力。
他只能儘自己所能,去回報李舒夜給予他的一切。
第29章 雲苓
蘇洛因秦意那番‘救人與殺人皆在一念之間’的話而對十五的義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幾日都幫著秦意做準備,日子倒也過的充實。
十五的義診到來之前,落日樓倒是迎來了一位稀客。那一日蘇洛依舊早起練劍,卻見酒樓外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不由心生意外;落日樓白日不曾營業,這樣一輛一看就是出自富貴人家的馬車為何會在清晨停於落日樓外,讓她很是好奇。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一位恬靜典雅的大家小姐,約莫二八年華,身著一襲素白長裙,一頭烏髮用白玉簪子細細綰好,面上略施粉黛,整個人溫文爾雅,略略大方,如一株舒展在初冬之時的白玉蘭,讓人不免心生好感。
秦意候在大門口,朝那溫雅的女子略略躬身,道,“雲苓小姐,勞您費神了。”
“哪裡的話,能幫上師哥的忙,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韓雲苓輕輕搖頭,頗為好奇的打量了蘇洛一眼,她時隔幾月便會回這落日樓一趟,到是頭一次看到蘇洛這樣的生面孔。
“裡面請吧,舒夜公子在樓上等您。”秦意欠了欠身,便領著韓雲苓上了二樓用飯的地方。
蘇洛對這女子的身份止不住的好奇,她注意到秦意稱呼李舒夜的方式從‘閣主’變成了與樓中侍女同樣的‘舒夜公子’,這是否說明這女子並不是江湖中人?
不過想也知道,江湖之中是養不出這樣溫雅識體的大家閨秀的,即使是任千行的女兒,也是自幼習武,習慣了跟一群江湖中人喊打喊殺,哪裡能像這韓雲苓一般,溫雅而嬌柔,整個人彷彿一朵嬌柔盛開的白花,連走路都帶香的。
三人上了二樓,李舒夜已經在房中等待,似乎並不意外韓雲苓的到來,用眼神招呼她坐下。他看上去與韓雲苓相當熟稔,與人招呼時神色輕鬆,韓雲苓回以微笑。
“師哥,好久不見了。”
“你在京江安好便是,何必大費周章的回來,十五的義診有我一人足夠。”李舒夜的眉頭微蹙,他並不希望韓雲苓在這風口浪尖之時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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