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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現在落日樓,她只是一個不問世事的普通大夫,不便被扯入江湖的紛爭之中。
“我此番回來,是因在京江找到了一些治療寒疾的秘方。再者師哥你冬日體寒,不宜勞累,這月十五的義診我能幫著你一些自然更好。”韓雲苓觀察著李舒夜的神色,在對方開口責怪之前便岔開了話題,“反正我人已經在落日樓了,師哥你有空唸叨我,不如跟我介紹一下新朋友?”
李舒夜看了她一眼,最終沒再說什麼,這堪稱妥協的態度讓蘇洛頗覺新奇,雖只是一介虛弱的病人,但李舒夜身邊之人對他都是敬畏居多,像是秦意與李洵,倒是從未有人能如韓雲苓般用這種略帶撒嬌的口氣跟李舒夜說話。
“這是蘇洛,我在外面認識的……朋友,於我有救命之恩,近來小住落日樓幾日。”李舒夜咳了一聲,果然隱去了蘇洛在江湖上的名頭,只向韓雲苓說了個大概,而後又看向了蘇洛,“阿洛,這是我師父的女兒韓雲苓,是個醫術了得的大夫,平日在京江城中坐館行醫。”
京江是夏淵朝的帝都,匯聚天下英豪,能在那裡佔得一席之地者自然都是身負絕技,蘇洛點了點頭,看著韓雲苓,卻不知道該如何跟她打招呼。要是平時她多半就一杯酒敬過去了,杯子一碰酒一悶,大家自然就成了能說話的朋友;可面對這尋常人家的溫婉女子,她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頗有些尷尬。
倒是韓雲苓解了蘇洛的困境,朝她微微一笑便算是認識了。
用過早飯,蘇洛終於逮著了機會詢問秦意關於韓雲苓的事,秦意笑的意味深長,很高興蘇洛能對李舒夜身邊的女性有興趣,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如閣主所說,雲苓小姐是閣主的師父,也就是上一任凜淵閣閣主,神醫李淵唯一的女兒。李淵臨逝前將凜淵閣與雲苓小姐都託付給閣主照顧,但云苓小姐並不知曉凜淵閣的存在,她以為落日樓只是普通的歌樓而已。”
蘇洛點點頭,瞧著韓雲苓的樣子也不像是江湖中人,倒是能看出李舒夜將她照顧的很好,頗養出了一些大家閨秀的氣質,至少在吃穿用度上絕對沒虧待她,“她既是神醫李淵的女兒,為何會姓韓?”
“雲苓小姐隨母姓。”秦意一邊說一邊注意著蘇洛的神情變化,“我對前閣主的私事知曉不多,只聽閣主提過一二,據聞李淵與妻子不合,雲苓小姐幼時是隨孃親長大的,李淵為此心懷愧疚,妻子又比他早逝,因此將雲苓小姐託付給了閣主照顧。”
“原來如此。”蘇洛蹭了蹭鼻尖,對韓雲苓頗為好奇,“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尋常人家的女兒接觸呢……若是我說錯了什麼話,秦姐姐你可一定記得提醒我。對了,韓雲苓所說的治療寒疾之方是什麼?”
韓雲苓常年呆在帝都京江,若是真能弄到什麼絕世靈藥,倒也省了她跟李舒夜千里迢迢的跑去南疆。
秦意默默觀察了蘇洛很久,確定沒在她臉上找到任何一絲吃味的神情後,悠悠的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姑娘對男女之情大概是最遲鈍的那一類,她此時哪怕對李舒夜有那麼一絲特殊的好感,也應該對韓雲苓的存在感到不適,畢竟那是師父李淵的臨終之託,照顧一個女子終生,通常情況下都是在暗示娶親之後白頭偕老。
雖然李舒夜並不打算這麼做,對韓雲苓也僅是完成師命的照顧,但秦意還是有些失望,她原本打算藉此機會激一激蘇洛,因而特地隱瞞了韓雲苓到來的訊息,哪知緋衣少女對此全無反應,讓她滿腔八卦的熱情都打在了棉花上,十分不得力。
難得見到閣主帶回一個如此上心之人,結果這兩人一個緘口不言,另一個則根本未曾察覺到身邊之人的心思,實在看的她乾著急,恨不能上前幫忙捅破這層窗戶紙才好。
失望歸失望,秦意卻也知道急不得,反正走上那漫漫長路的是李舒夜,她這個做下屬的在旁幫個忙就好,可不能本末倒置了。
“雲苓小姐雖與閣主一同師承李淵,所學卻是不同。閣主精通醫術與毒經,善用以毒攻毒之法;而云苓小姐則專修醫經,行以岐黃之術救死扶傷,兩年前被雲遊至此的京城名醫相中,帶回了京江拜師行醫。”秦意的聲音頓了頓,目光有些哀傷,“雖然這麼說不好,但云苓小姐帶回來的方子……多數是無用的。閣主體內之毒至烈至猛,早已不是那些溫和的草藥能夠壓制住的,唯有使用更加猛烈的毒物才行。”
“無用也無妨。”蘇洛安慰秦意道,“我一定會找到冰蠶蠱化解舒夜體內之毒,只要有我在,自然會護得他平安歸來。”
“有勞洛姑娘了。”秦意微微頷首,“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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