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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終於再次開啟:“老夫人說想見見諸位,請吧。”
進了門,那種草腥味更加濃烈,宅子沒有想象中大,只是兩進兩出,四周高大的圍牆讓人覺得像是走進了監獄。
“你們在這裡稍等,老夫人一會兒就來。”中年婦女將三人安置在正廳,也不上茶,冷冰冰地走了。正廳堂上掛了一幅容像畫。按照傳統,中國人會在生前給自己畫一幅畫像,待死後留給後人瞻仰。那容像畫中是一位年輕女人,衣著鮮亮,媚眼如絲,神情嫵媚。白小舟皺了皺眉,容像一般都畫得莊重嚴肅,為什麼這幅畫卻這麼妖媚?落款為:嘉靖三年清漣。
清漣,是畫像人的名字嗎?
“你在看什麼?”
白小舟回頭,看見一個穿旗袍的老女人緩緩走進來,手中拿著一串佛珠,大拇指一顆一顆數著。她給白小舟的第一感覺就是冷,滲入骨髓一般的冷,冷得像刺一樣在刺她的骨頭。
“瞿老夫人,打擾了。”龍初夏將白小舟拉到身後,“我叫龍初夏,是瞿思齊的班主任,思齊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回校了,我很擔心他。”
“讓老師費心了。”瞿夫人在太師椅上坐下,“思齊那孩子自小跟著他母親,我總共沒見過他幾次,他也不肯回來。他母親那邊問了嗎?”
“他母親那邊沒有什麼親戚了,我去問過,都不知道他在哪兒。”
“那真是奇怪了,這孩子到哪兒去了?”瞿夫人愁眉不展,“我也想見這個孫子,可惜啊,他怪我沒有照顧他們母子,還發誓說不會再回來。”說罷,抹了抹眼淚:“他是誤會我了,哪有做祖母的不疼愛孫子的。”
白小舟覺得她的眼淚很假,心中有些不快。
“老夫人。”女傭人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瞿老夫人呵斥:“有客人在,大呼小叫幹什麼!”
女傭人看了看龍初夏等人,低聲說:“裡屋不見了只酸枝木的箱子。”
“這種小事還來問我。”瞿老夫人責怪道,“去雜物間裡找找,看是不是來幫工的那些人給放錯了。”
“是。”女傭人眼神閃爍,乖乖退了下去。
“如果思齊沒有回來,那他會去哪兒呢?他成績優異,有很大的機會保研,如果他違反校規,一切就都沒有了。”龍初夏仔細看著瞿老夫人,老夫人眼神飄忽:“這孩子……真是不知輕重,我這就給他父親打電話,讓他父親找他去。”她匆匆起身,“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打電話。”
“太奇怪了。”朱翊凱說,“思齊是她的嫡孫,她竟然一點兒都不擔心。”
“除非思齊就在這裡。”白小舟說。
龍初夏掏出手機,撥打瞿思齊的號碼,冰冷的女音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老師,不可能打通,他們一定早就關機了。”
龍初夏不死心,再打了一次,話筒裡傳來“嘟”的一聲:“通了!”
尖銳的手機鈴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三人互望,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詫異和激動。
“是從裡院傳來的!”三人順著鈴聲傳來的方向追過去,一直來到後院。朱翊凱指著其中一個屋:“是那間屋。”
門上上了大鎖,白小舟忽然想起思齊寄給她的鑰匙,試了試,卻打不開。
“讓我來。”朱翊凱拉開她,緊盯著大鎖,不足片刻,鎖“咔”的一聲開了,跌落在地。白小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研究所裡果然臥虎藏龍。
三人推門進去,屋內光線陰暗,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奇異的藥香。
“你們在幹什麼?”女傭人慌張地衝進來,“你們不能進來,出去!統統給我出去!”
“我們聽到電話鈴聲。”白小舟說,“是從這屋裡傳出來的,瞿思齊就在這裡。”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女傭人怒道,“這是我們瞿先生的臥室,思齊少爺怎麼會在這裡?”
白小舟還想說什麼,被龍初夏按住肩膀:“她說得對,我們找錯地方了。走吧。”
“老師。”
“別說了,走吧。”
三人告辭出來,白小舟急切地問:“老師,你怎麼……”
“噓。”龍初夏看了看四周,“我們先找個旅館住下來,後面的事情再慢慢說。”
朱翊凱從窗戶看出去,層層疊疊的古建築深處,就是那座古老而詭異的房屋。
“那間臥室有古怪。”朱翊凱說。
“不是有古怪,是有很大的古怪。”龍初夏說,“你們發現沒有,那屋子西南角有一盆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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