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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劍,只是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厲害人物用過它,沾了靈氣,有了劍靈,才會成為一把靈劍。”
“它為什麼會斷?”
“是那個厲害人物折斷了它,至於為什麼要折斷,恐怕只有那個厲害人物自己才知道了。”
朱翊凱也沒有多問,只是側過眼睛看了看正對著一碗牛肉麵奮戰的瞿思齊,沉默不語。
“龍老師,我想為李氏公館裡的死者做場法事。”白小舟說,“你有沒有認識什麼德高望重的道士?”
“如果你真有心超度,每天抄寫十遍《地藏本願經》,到那棵槐樹下火化吧!只要心夠誠,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亡靈就能得到安息。”
一天十遍?白小舟吸了口冷氣,想問能不能少點兒,卻又問不出口。算了,忍了吧,抄就抄,就當練字了。
“只可惜智空沒能捉拿歸案。”她憤憤然道,“這種佛門敗類,就該千刀萬剮。”
“抓住他只是遲早問題。”龍初夏雙眼的焦距落在不知名的遠方,嘴角上揚,似乎悟到了某種結局,“只不過,恐怕在被抓之前,他就已經受到天譴了。”
夏天的雨來得又急又烈,雷聲在頭頂轟鳴,智空藏在深山某處的洞穴裡,啃著饅頭,心中激憤不已。他知道本市居住著很多異能者,但他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厲害的人物,那三個少年,每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是他太輕敵了,仗著有那位先生的支援,天不怕地不怕,卻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鐵板。
不過沒關係,還有那位先生能幫他,他只要等待幾日,那位先生自然會安排他出國,改名換姓,重新來過。
洞外雨聲很大,他將饅頭啃光,想要躺下來休息一下,忽然聽到幾聲清脆的狗叫,嚇得一激靈,抓起旁邊的黑檀木念珠,色厲內荏地喝問:“誰?”
爪子擊打地面的聲音如鬼魅一般越來越近,他取下一顆念珠,口中唸唸有詞,拇指一動,念珠飛出,卻如同打進了棉花裡,悄無聲息。
然後,他看到了一條狗,黃色的土狗,雖然是從洞外而來,身上卻不沾一滴雨水,腳下也沒有汙穢的腳印。
他心下大驚,連連彈出幾顆念珠,念珠在空中化為黑色長箭,直刺土狗面門,可是到達土狗眼前之時,卻驀然化為無形。
“智空,身為佛門弟子,難道不知道不能殺生的道理嗎?”
土狗身後緩緩走出一個光頭的小男孩,智空驚道:“你是什麼人?”
“怎麼?以前每日給我上香,現在卻不認識我了嗎?”小男孩語帶譏諷,智空尋思片刻,驀然了悟,驚得差點兒握不住手裡的佛珠,“你,你是……”
“身為佛門弟子,卻行此大奸大惡之事,你可知罪?”
智空渾身如篩糠,丟下念珠,撲倒在他的腳下,不斷磕頭:“師尊,弟子知罪,求師尊饒弟子一命吧!”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小男孩和土狗身上漾起淡淡的熒光,他們的身軀彷彿在逐漸長大,由孩童變為少年,又由少年變為青年,“佛祖也許能饒你,但我,不能。”
山洞裡響起淒厲的慘叫,紅光閃過,山川又歸為寂靜。
“數百年了啊。”一聲幽幽的嘆息傳來,年輕的師尊空淨回頭,看見一個少年靠著牆壁而站,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
狻猊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嘶吼,滿懷敵意地盯著那個人。和尚將他上下打量,笑道:“哪裡來的地仙?這片山川並不是你的領地吧?”
“這裡是師尊的道場,劉某又怎敢染指?只是一心傾慕師尊,所以來向師尊道一聲賀,恭喜師尊,賀喜師尊,得以脫離禪定,功德圓滿。”少年向他一拱手。他微微點頭道:“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你?你曾到寒隱寺來過?是了,那是數十年前的事了吧?我記得,那個時候,你的名字叫……”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何足掛齒?”少年說,“如果師尊不棄,叫我崑山便可。”
“崑山?原來你的封地在崑山?”空淨頓時了悟天機,頷首微笑,“可惜啊可惜,縱然你得道飛昇,卻始終無法脫離紅塵苦海。”
“苦海縱然無邊,若能笑對,又何必在乎何處是岸?”雨光襯著少年的臉,何等灑脫,“我心安處是吾鄉。”
“阿彌陀佛。”空淨唱了一句,“崑山君有此悟性,也無須貧僧擔憂了。貧僧已脫離禪定,如今要四海漂泊,做個苦行僧。這座山川就拜託君上了。”
少年還想說些什麼,和尚與狻猊已不知去向。他露出會心的笑容,喃喃道:“修行數百年,還是個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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