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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舟將珠子接過來仔細看,上面木紋清晰,散發著淡淡的木材香味,有一孔貫穿其中。
“這……這不是佛珠嗎?”
“凱子,快住手!”
朱翊凱覺得自己的身體像被什麼東西捆住了,手腳無法動彈,從身體裡溢位來的力量漸漸弱下去,靈臺漸漸清明。
他側過臉去,看到穿著防彈衣的龍初夏。
“龍老師?”他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幸好我在這兒,要不然整座山都要被你毀了。”龍初夏啪的一聲開啟打火機,點燃一根菸,“你自己看看周圍。”
屋子裡的裝置幾乎已經全毀了,房屋出現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只差一步就會崩塌。房門大開,門外腳步紛雜,有警察跑來跑去。他瞪著眼睛沉默片刻:“小舟並沒有死,對嗎?”
龍初夏徐徐吐出一口煙:“放心吧,她好得很,瞿思齊只是把她身體裡的定位儀取出來了而已。”
朱翊凱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又往門外看了看:“我們都是誘餌吧?”
“這夥變態開這個賭局已經很久了,警方早就想端了它,可惜一直找不到窩點,這次總算透過小舟找到了。”龍初夏抖了抖菸灰,“跟我出去吧!”
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踏上十幾級階梯,出了那扇已經被打飛的鐵門,面前豁然開朗。
朱翊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一間禪房,一間很熟悉的禪房。
朱翊凱頓時了悟,衝出禪房的大門,外面果然是那間熟悉的園子。
這裡是寒隱寺。
一群僧人手上戴著手銬,從地道另一個出口被帶了出來。龍初夏說:“寒隱寺的住持已經死了好幾年了,自從老住持死後,寒隱寺就由智空把持。智空結交了很多有權有勢的人,心生邪念,就修建了這座地下賭場,用寺裡代代相傳的術法開設了這場賭局。”
“這麼說,那天我們見到的住持,是別人假扮的?”
“是乾屍。”龍初夏說,“自從很多年前師尊空淨坐化之後,寒隱寺就有保持住持屍身的風俗。”
正說著話兒,警察抬著幾個擔架走過,擔架上躺著人,身上蓋著白床單。
“這是……”
“寺後面不是有個枯井嗎?這些是從枯井裡挖出來的屍體。”
朱翊凱忽然想起智空曾說過將那些殺手都扔枯井裡去,當時還以為他只是開玩笑,原來他是當真的。
“可惡。”滿頭大汗的司馬凡提走過來,“智空跑了,就只抓住這些蝦兵蟹將。”
朱翊凱問:“什麼?就只有他們?那些獵人呢?”
龍初夏和司馬凡提的臉色有些怪異,朱翊凱冷笑:“又是交易?”
“如果不同意,今天就不會有這次行動。”司馬凡提陰沉著臉說,“有時候,我只有妥協。”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呢?”龍初夏略帶嘲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這就是政治啊!”
朱翊凱冷笑不語。
“蒐集證據需要時間,這座寒隱寺估計還會被叨擾很久,我餓了。”龍初夏打了個哈欠,“先去吃碗麵吧!”
凝華學園小雅門外到處都是小吃攤,空氣中始終瀰漫著油辣子的味道,白小舟和朱翊凱看著面前刺溜刺溜不停吃麵的龍初夏和瞿思齊,臉色臭得可以燻蒼蠅。
“這裡的牛肉麵很好吃的,你們不吃嗎?”龍初夏端起海碗,喝了一口紅彤彤的紅油湯。白小舟猛地一拍桌:“龍老師,你不覺得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還需要解釋嗎?”龍初夏一邊剔牙一邊說,“思齊預言你會被一夥玩生存遊戲的變態追殺,正好司馬凡提那裡積壓了幾個陳年舊案,都是關於這個遊戲的,正好可以藉此機會,一舉將他們拿下。”她挑了挑眉毛,“怎麼,這樣的結局不好嗎?”
“可是,可是你事先也該告訴我們一聲啊。”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龍初夏一臉的心安理得,“何況你被下了咒術,如果告訴你了,不是等於將一切都向那些變態和盤托出?”
她說得句句在理,白小舟啞口無言,只能自認倒黴,卻又始終心有不甘,賭氣不說話。朱翊凱沉默了一陣,忽然問:“那是一把什麼劍?”
龍初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無名劍。”
“龍老師!”
“我沒開玩笑,那把劍真的沒有名字。”龍初夏用筷子輕輕敲擊桌面,“其實它只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