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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橫空出世,且看下文分解。
第一百零五回:傳遺命毒婦歸天 發檄文齊王舉兵
第一百零五回:傳遺命毒婦歸天 發檄文齊王舉兵
卻說自高祖崩後,天常有異相。惠帝元年二年春癸酉日,有兩龍見於蘭陵家人井中,至乙亥日方不見。俄而,隴西地震。四年,長樂宮鴻臺崩。宜陽血雨。秋七月乙亥日,未央宮凌室火災,丙子日,織室又起火。人皆言乃太后僭權怒天所致。
惠帝崩後,呂太后一直獨攬朝中大權,近諛者、逐剛臣、王諸呂、孤劉氏。將朝中要職,盡託於呂族諸將。高祖苗裔,次弟剪除,眼見劉氏江山,即將毀於一旦。卻有一位少年將軍憤憤不平,欲挺身而出,獨立匡扶漢室。此人便是齊悼王劉肥次子,朱虛候劉章是也。呂太后二年,劉章與其弟劉興居宿護長安,至呂太后八年,年已二十,生得面如冠玉,唇若塗脂,濃眉大目,鼻直口方,更兼武藝超群,力量過人,忿劉氏不得職,常有不平之心。呂太后初時使劉呂通婚,使呂祿之女妻之,私下不過是伏一耳目罷了。劉章自知其心意,量尚不能與呂氏爭衡,索性逆來順受,對呂氏言聽計從,夫妻兩個恩恩愛愛,倒使得呂太后等人格外歡心。
劉章日亦長成,暗蓄大志,欲殺諸呂以威見。一日,呂太后宴客,所請之人不過審食其與諸呂從昆之輩,劉章為侍中入席侍奉,呂太后使為酒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章見諸呂得志,心中火起,乃自請呂太后道:“臣,將種也!請得以軍法行酒。”呂太后半醉,不知其意,乃道:“可也!”劉章遂捧劍立於一旁。席中歌舞正酣,人多已醉。劉章道:“臣請為太后作耕田之歌。”呂太后素將劉章視為孩童,聞言大笑道:“若汝父王尚知耕田之事,汝生而為王子,安得田事乎?”劉章道:“臣無不知也。”呂太后道:“汝試為我吟作田事。”劉章遂作歌道:“深耕概種,立苗欲疏,非其種者,鋤而去之。”呂太后聞歌,知其寓意,默然不語。不多時,諸呂中有一人喝醉,起身欲逃酒。劉章視之,乃呂愈候呂佗也,呂太后族人弟子,現為太中大夫。劉章伸手攔住道:“太后令臣監酒,非至席散,不可中退。”呂佗大笑道:“汝是何人,敢動問朝中大臣。”遂推開劉章,自向外去,眾皆曬笑。劉章大怒,撥劍趕至門口,手起一劍,將呂佗揮為兩段。左右皆大驚失色。劉章還劍入鞘,謂眾人道:“太后以業許軍法,逃席者斬!”呂太后聞之,不好失言,只好默許。是宴不歡而散。自此之後,諸呂始憚劉章,雖大臣等亦依之。劉章趁機上朝奏道:“臣弟興居入朝中衛宿已久,常有功勞,未得封候,甚失眾望矣。請太后賜爵。”陳平等亦欲長劉興之勢,亦出班請之。呂太后不得已,乃封劉章之弟劉興居為東牟侯,劉氏因此而日強。後陳普有詩道:
酌酖樽前氣似虹,朱虛酒令卻相容。王陵平勃渾無策,安漢當年一觸龍。
一向無事,呂太后八年三月中旬,少府報近日渭水常溢,數害居民,請朝廷設壇祭祀。呂太后從之,乃親至渭水祭天。儀式過半,白晝中忽見三星,一於正北,一於西北,一於正東。呂太后大駭,使人卜之。卜者道:“正北,代也;西北,故西岐,周也;正東,故楚,陳也。”呂太后不明其意,請問其詳。卜者道:“臣尚不能盡知,莫非言代、周、陳三地有禍乎?”呂太后心甚不快,遂罷事而還。
還過軹道,忽見一物突至,如蒼犬大小,咬定高後掖下,痛徹心腹。須臾,其物即逝。呂太后大呼救駕,衛士急來救護。呂太后道:“汝等可見一蒼犬來齧我?”衛士面面相覷,俱言不見。呂太后左右四顧,已尋不見終影。呂太后心覺杳然,即忍痛回宮,解衣細視,腋下已經腫起一大塊,愈加驚疑。招太醫來看,雖下良藥,不見好轉,乃令太卜卜之吉凶。太卜手佔一卦,謂呂太后道:“此趙王劉如意為祟,非人力能治也?”呂太后大怒道:“汝乃妄言乎?劉如意已死多年,如何今日作崇?”太卜道:“此時三月間,正是陰氣盛時。太后可知公子彭生謀殺齊襄王乎?”呂太后大恐,只得親率侍從,往趙王如意墓前,焚香禱告,然病益沉重。雖不致立死,卻也痛至心肺,飲食皆廢。
陳平聞呂太后病重,乃喚周勃至府內密議道:“太后女主制政,不出房闥,而妄為天下,你我力不能止。今聞其病重將死,必使諸呂行篡亂之舉。吾等為高皇功臣,安可坐視。”周勃道:“諸呂權重,你我勢單力薄,如何行事?”陳平道:“吾觀朝中之臣,唯朱虛候劉章年少意氣,諸呂所憚者,又為高祖嫡孫,可與計議。”周勃道:“只是你我昔日恐為太后所忌,素與劉章無往來,若冒然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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