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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皇上必不願加罪。此發蜀中,不過一時之怒,公且隨吾回洛陽,待吾面見陛下言之,自可赦公之罪。”彭越拜謝,遂隨呂后同入洛陽。呂氏令且囚之,自入宮來見高祖道:“彭越壯士也,若定有罪,即誅也。今徙之蜀地,必聚眾謀反,起亂西南,此自遣患也。幸妾路遇上,已與之俱來矣,不如即殺之。”高祖道:“有司有定,罪不當誅也。”呂后道:“欲若殺之,何患無辭?”乃令其舍人告其復謀反蜀中,廷尉請誅,責有司重處。有司遂以誣言謗之,高祖即令斬於洛陽。彭越正在獄中望赦,卻等來劊子手捧刀而至,遂嘆道:“吾輕信婦人之言,自取其禍,固當死也!”後胡曾有詩道:
關東新破項王歸,赤幟悠揚日月旗。從此漢家無敵國,爭教彭越受誅夷。
高祖已殺彭越,夷其三族,梟其首棄於市,下詔道:“若有收視者輒捕之。”時欒布使齊方歸,聞彭越死事,遂往彭越頭前奏事,擺上三牲果品哭祭。吏捕聞之,急告高祖。高祖大怒,令縛之來見,指欒布罵道:“汝與彭越共反焉?朕已明詔禁人勿收其屍,獨汝哭而祭拜,分明與其同反也,急與烹之!”遂令人具鼎作湯。欒佈道:“願意盡一言而死!”高祖道:“何言?”欒佈道:“當初陛下困於滎陽、成皋間,項王之所以不能遂取關中,只因彭王居於梁地,與漢合兵苦楚之故。當是之時,彭王居天下之中,助楚則漢破,助漢則楚破。且垓下之會,彭王不至,項氏不亡。今天下已定,彭王剖符受封,欲傳之萬事。今陛下一旦徵兵於梁,彭王病不能行,而疑以為反。反形未現,即以苛細誅之,臣以為過也,必使功臣人人自危也。今彭王已死,臣生不如死,請就烹。”高祖嘆道:“公實乃忠臣也!”乃釋其之縛,拜為都尉。
彭越既死,呂后謂高祖道:“自陛下滅項羽得天下,藏荼、陳豨、二韓信、彭越先後謀變,此乃陛下威武不足所至。今既誅彭越,可以其肉制醢,遍傳諸候,以儆後者。”高祖從至,制其醢以器盛之,令使者分傳各國。左右道:“陛下親征賊寇,長留丞相於關中獨攬大權,若一日有變,悔之晚矣。不如使數千帶甲之士為丞相衛,明為保丞相安危,實為挾制其之舉動,乃萬全之策也。”高祖從之,遂益蕭何封邑,使人為丞相衛。
卻說淮南王英布自得封國,漢六年朝於陳,即擒韓信會雲夢之時;漢七年朝於洛陽;漢九年、十年皆朝於長安,禮無不恭之處。後漢十一年春,呂后誅淮陰候,英布心疑,遂不入洛陽面君。及漢誅彭越,使人盛其醢遍賜諸候,至淮南時,英布方出獵,使者獻醢,英布問道:“此何物?”使者道:“乃梁王彭越之肉也!”英布雖勇武無敵,聞此言,亦驚得險些落馬。急歸與眾臣商議道:“漢帝初與諸候共誅項王,分封天下,是權宜之計也。諸候各有甲兵,漢帝心頗忌憚,只恐一日發難,力不能禁,遂使奸計一一除之。今漢立之初所封諸王者,唯吾與長沙王未見降罪。量不日亦將來圖,不可坐以待斃。”相國朱建道:“漢方盛時,諸候雖反,依次見平。今雖疑禍將及身,亦不可輕動。唯當謹守禮節,以示我忠,方得其安也。”其將梁父候張順道:“漢帝外仁實惡,早有除大王心,只是懼大王之勇,未敢先動。今淮陰候、梁王已死,次將及淮南也。不如早反,殺入關中,大王自坐皇帝之位可也。”朱建道:“非也,力不能及,不可強取。”英布見不能定計,遂暗令招聚人馬,伺候旁郡警急。若勢頭不對,遂由淮南舉事。此非一日之功,且按下不表。
卻說蕭何因獻計誅韓信,高祖益封五千戶,撥五百軍士與一都尉為相國衛。諸君聞之,皆來祝賀。一日,門衛報東陵召平求見,蕭何遂出門來接。此召平非韓信所封之廣陵郡守,乃秦時故東陵候,秦亡後失官為布衣,家貧無業,種瓜於長安城東,其果甜美,故世謂為“東陵瓜”。胡曾有詩為證:
漢皇提劍滅鹹秦,亡國諸侯盡是臣。唯有東陵守高節,青門甘作種瓜人。
蕭何聞召平來訪,乃親自接入府中,上茶、賜坐,蕭何問道:“久聞召公青門高節,不願為官,凡漢之官吏,皆不結交,不知為何今日得暇屈身寒舍?”召平道:“聞丞相不久將死,特來憑弔。”蕭何知其有話,乃摒退左右道:“召公此言,必有寓言。蕭何才疏學淺,不明其意,望公賜教一二。”召平道:“丞相以為功居第一,權高望重,即可高枕無憂矣?謬甚也,禍自此始矣!”蕭何驚道:“請公明言。”召平道:“今皇上暴露於外,而丞相安守於內,非被矢石之難,何故加君之封而置護衛之人。乃以今者淮陰候反於關中之故,皇上有疑丞相之心。願丞相讓封勿受,盡以家財以佐軍也,以示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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