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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就瞧見正門口的院子邊圍著不少人,彷佛整個別院的下人全都聚了過來,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洩不通,她甚至找不到突破口擠進去,索性就站在了迴廊邊階梯上觀望著。門檻邊站著個人,竟然是管大人?邢歡詫異了瞬間,看來神醫的確是有那麼點真本事。
隔得太遠,邢歡聽不清他在講些什麼,只感覺到永安僵硬著,直到管大人訕笑著揚高嗓音:“二少爺,還不快叩謝隆恩?”
於是乎,一堆人齊刷刷地謝恩,高喊萬歲。
等到人群差不多散開了,邢歡湊上前,才發現永安和婆婆的臉色都不怎麼對勁,“發生什麼事了?”
“先皇曾經賜給我爹一柄劍。”他有些失神地回道。
“嗯,怎麼了?”那劍邢歡也曾有耳聞。
聽說來歷相當荒唐。老爺奉命替朝廷鑄尚方寶劍,先皇本是打算把劍賜給當時的丞相,不料送劍入宮時,遇見了刺客。傳說趙家老爺當時英勇得很,一劍就把刺客給殺了,後來得知是丞相派來的人。就這樣,先皇一怒之下把劍賜給了趙家老爺,所有人都不敢有異議,誰讓人家護駕有功呢。
“爹和先皇有約定,每隔十年,要帶劍入宮面聖。”這個約定起先倒是沒什麼特殊緣由,只是先皇喜歡聽爹嘮嗑,所以找個堂而皇之地藉口罷了。只是現在的聖上和趙家莊沒有任何淵源,這事也就成了例行的規定,倒更像是讓皇上閱劍,以確認尚方寶劍安然無恙,趙家很尊重先皇,即便身處江湖也沒有絲毫謀反之心。
“那也不是什麼壞事吧?”不就是帶著柄劍進宮溜一圈嗎?他們為什麼一個個像要被滿門抄斬一樣。
“可是那劍……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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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不見了……
按照趙永安的說法,是在他們成親不久後那一次劍閣失竊中丟失的。
那也就是說,當年劍閣當真失竊了,並非如傳說的那樣是永安為了親近曉閒姑娘自導自演的?
很顯然,現在不是搞明白這些事的時候。
“十年之約,不是應該到明年的嗎?”邢夫人記得,在老夫人找到她們的第二年曾經帶著劍進過一次宮,當時先皇還在,至今也才九年。
“我想,應該跟曉閒有關,當日劍閣失竊我找她來幫忙,她知道那柄劍不見了。”永安無奈苦笑。難怪都說越是瞭解你的人傷你越深,因為對方太過清楚你所有的軟肋。無疑,管曉閒很瞭解他,她說恨他、恨趙家莊所有人,便是一針見血地出手。
“全都是你捅出來的簍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江湖和朝廷向來兩立!你……你、你居然還把那麼大的事跟她說……”
“婆婆,事已至此,責怪永安也於事無補啊。月底才進宮呢,要不重新鑄一柄一模一樣的吧,說不定能矇混過關呢?”眼見婆婆又要爆了,邢歡忙不迭地勸道。
“沒用的,當時鑄那柄劍時老爺費了不少心,材質特殊,豈能說鑄就鑄。”老夫人一下子安靜了,頹敗地癱坐在椅子上。
“要什麼材料?”邢歡不死心地追問,再怎麼都得嘗試下吧,總比坐以待斃好。
聞言,老夫人慾言又止地偷睨了眼邢歡,支吾著說不出話。
這不尋常的眼神讓邢歡敏感地心頭一驚,一抹猜測湧上心頭,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確認道:“是晶石嗎?”
“……哎呀,不是!怎麼可能是晶石嘛!你別亂想,你公公他鑄劍向來隨心所欲的,當日那劍他到底怎麼鑄的,連我都不知道,要什麼材料……我、我說不上來啦,總之不可能是晶石。好啦好啦,都去忙吧,我再想想還有什麼法子……”
婆婆的否認很堅定很大聲,但也就是這樣,愈發讓邢歡覺得她在欲蓋彌彰。
她收了聲,聽話地不再打擾,可心裡卻再也沒法平靜下來。
“我娘都說不是了,你還在瞎想什麼。”感覺到了邢歡的恍惚,一直到退出廳堂後,永安才猛地抬頭拍向她的腦袋。
吃痛後,邢歡抿著唇揉了揉後腦,冷不丁地問:“你哥知道劍不見的事嗎?”
“他……嗯,知道。”他愣了愣,神情很不自在,連話都多了起來,“你知道他的,雖然這兩年都在外頭遊蕩,但有什麼事能瞞過他的。”
“是哦。”邢歡乾笑著點了點頭,“我先回房了。”
她把心事隱藏得很好,起碼趙永安沒看出任何不對勁。
只有邢歡自己知道,她的猜測幾乎是得到證實了。回想和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