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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輕聲地:“一營長說心裡話,手術是愈快愈好,團長的右臂已經完全廢了,如果不鋸掉血就無法完全止住,時間長了就會危及他的生命。但一沒麻藥,二沒器械,不知他受不受得了,為了保住他的命,我也就只能按他說的方法動手術了。”
一營長:“你是醫生,我聽你的。”說完後,快步地離開了。
醫生掃了四周一眼:“小虎你們三個扶著團長跟我來。”他提著藥箱向樹林裡走去。三兄弟扶起團長,團長強忍著疼痛用左手託著右手盯著兩位營長說:“我動手術你們又不是醫生守著我幹什麼,去指揮部隊吧。”然後一邊走一邊瞧著哭喪著臉的三個小傢伙,笑著說,“我都沒哭,你們哭什麼?這次戰鬥你們三個小傢伙都值得表揚,槍也打的很準,等會要一營長多獎勵你們一些子彈,高興嗎?”
第五章 軍魂洗禮(5)
三兄弟苦澀地笑了。
樹林旁一些戰士挖了一個大坑將烈士們擺放在一起,團長強忍著疼痛和三兄弟來到大坑前,三人看到烈士中間有剛參加紅軍才幾天的堂兄弟倆和一些砂丁後,悲痛地抱在一起哭了。團長向烈士們三鞠躬後悲痛地說:“同志們,安息吧,我們會為你們報仇的。”然後拉著三人走進樹林,幾名衛生員在給一些傷員包紮,團長向傷員們點頭致意後來到一棵樹旁坐下休息。
醫生在團長跟前蹲下:“團長沒有麻藥,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手術。”
團長:“沒麻藥也得做,保命要緊。”
醫生無奈地:“好吧,小虎讓炊事員趕緊燒點開水。”
“是!”王小虎跑走了。
醫生:“團長我這還有幾粒止痛藥和幾針消炎藥,但願你能挺住。”他開啟藥箱拿出幾粒藥給團長吃下後,又拿出注射器給他打了一針,
一營長提著木工鋸子跑來交給醫生,輕聲地問:“這行不行啊?”
團長取下脖子的望遠鏡:“一營長,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去指揮部隊吧。”
“是!”一營長接過望遠鏡跑走了。
王小虎和炊事員抬來一鍋開水,醫生在熱水鍋裡洗著木工鋸子,然後倒上一些酒精消毒後交給一名衛生員,再從藥箱裡拿出手術刀和夾子消毒,並讓兩名戰士用揹包帶把團長緊緊地捆綁在樹上。
團長平靜地:“醫生開始吧。對了,小虎把毛巾塞在我嘴裡。”
王小虎見醫生衝自己點頭,便趕緊從揹包上解下毛巾塞在團長嘴裡,走到一旁和曾孝長兄弟倆站在一起,傷員們也靜靜地站在那注視著團長。
醫生輕聲地:“團長你閉上眼睛,手術開始後就不能停下,實在受不了你就哼幾聲。”他等團長閉上眼睛後,醫生讓四名戰士分別按住團長和端起他的右手臂,截肢手術開始了。切開皮肉切斷殘筋後,他拿起木工鋸子和衛生員一下一下地拉開了,鋸齒在骨頭上響起了“咯、咯、咯”的拉裂聲迴盪在靜靜的樹林裡。
三個小傢伙嚇得背轉身用手指使勁地塞住了耳朵,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串接一串無聲地落了下來,傷員們也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紛紛轉過了身灑下熱淚。但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團長的哼聲,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醫生如釋重負地說了句:“好了,手術成功了。”
“團長!”傷員們立即圍上去,三個小傢伙是在看到身邊的傷員紛紛轉身時才偏頭去瞧團長,鬆開塞耳朵的手奔到團長身邊,抱住他哭呼道:“團長,團長,團長!”
醫生取出塞在團長嘴裡的毛巾,毛巾已被嚼得稀爛。他幫團長擦去臉上的汗水和解開帶子,心有餘悸地說:“團長作為醫生,我不希望再做這樣的手術。”
團長“呼”地吐出一口氣:“算好,我左手能打槍,還能繼續打仗。醫生,謝謝你。”
醫生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先休息一會。”
團長衝三個小傢伙一擺頭:“走,扶我去陣地。”他在三個小傢伙的攙扶下走出樹林沿著戰壕來到前沿陣地,走到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敵情的三位營長身旁問:“敵情有變化嗎?”
一營長他們驚喜地瞅著團長,又看了一眼團長的右臂才報告道:“團長敵人在集結,還架起了榴彈炮,可能馬上就要進攻了。”
團長從一營長手中取過望遠鏡觀看了一會,微笑地說:“看來敵人也想等我治好傷再打,大家做好戰鬥準備敵人馬上就要進攻了。”他話音剛落,敵人的炮火就呼嘯著飛來,大群的敵人向陣地攻來,戰士們靜靜地趴在戰壕裡端槍瞄準,當敵人離陣地只有四十多米時,團長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