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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方向清方申明:雖然有派使臣進京之說,但是恐給貴國增累,所以停止另派大臣,轉派監護官彼羅夫斯基交涉天津條約等相關事宜。問題是彼羅夫斯基這新頭銜來得太倉促,根本沒有拿到俄國政府的全權證書以及俄國政府對《天津條約》的批准書。所以他入住俄羅斯館後的兩個月時間內,也沒好意思向清政府說明自己的兼職,清政府沒有接遞外國使者國書的習慣,也就稀裡糊塗地不加過問。1858年12月,彼羅夫斯基拿到了相關證書,這才跟清方亮相,要求換約的幹活。咸豐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兒,但還是派了理藩院兩位高官肅順、瑞常與彼羅夫斯基談判。
由於條約文字的爭執,中俄雙方換約的時間很長,從1858年12月,一直換到1859年的4月。
桂良在上海聽說,俄使都進京了,連忙上奏,英法美知道後就了不得了。桂良的擔心是對的,因為中俄天津條約只規定了一年之內換約,根本沒說換約地點。英法美聽說了,進京換約更理直氣壯了。對此,咸豐說好辦,北京先談著,到時候改在庫倫換約。同時,受僧王那個北塘進京之餿主意的啟發,他指示肅順與彼羅夫斯基制訂了北塘進京的換約路線:俄使從海口進京,在攔江沙外停泊,中方前往迎接,由北塘進京。並且由理藩院將此辦法專門知會俄國政府。找不到確切資料,不知道中俄最後到底在京還是在庫倫換的約。但是軍機大臣的奏報裡說肅順已與〃該使〃換約,那麼這個〃該使〃當是彼羅夫斯基無疑。②
彼羅夫斯基從1858年10月10日進入北京,直到1859年6月25日第二次大沽口之戰爆發,一直待在北京與清政府糾纏來著。1859年4月換約成功後,彼羅夫斯基並沒有走的意思,按說,傳教士團換班早已完成,中俄換約也已完成,彼羅夫斯基也該回了。但是,政府授意之下,彼羅夫斯基還有第二項兼職:《璦琿條約》與《天津條約》簽訂後,俄國政府在烏蘇里江那旮旯更忙活了。黑龍江以北那60萬是歸俄國了,這不還有烏蘇里江以東40萬中俄共管嗎?總得再確定一下吧。為此,5月4日,彼羅夫斯基突然向清方提交一個《補續和約》八條。清方一下子傻了。清醒過來後,開始攆彼羅夫斯基走,但人家就是不走,一直賴到6月底沙俄政府調他回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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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節:俄國公使狡猾:最先換了約(4)
也就是說,從1858年10到1859年6月,彼羅夫斯基根本沒有離開過北京,這約當是在北京換的無疑。咸豐那樣說,無非是想哄英法公使罷了。反正中國皇上說假話不用眨眼的。君臣上下明裡暗裡玩這個也玩慣了。咸豐玩這些小算盤的用意很明顯,他是做給英法換約公使看的:第一,不創造在京換約的先例,免得給英法公使以口實。第二,製造換約使臣北塘進京的成例,好讓英法公使也走此路。
不過中俄在京換約的成功,也給了咸豐這樣一個體會:這在北京換約,也不是那麼恐懼嘛。俄使既沒有叫喚著親遞國書,更沒有叫喚常駐北京,挺容易滿足的嘛。所以中俄庫倫換約的謊他就不撒了。
傻皇上忘了,俄國公使為了割走中國國土,你叫他裝孫子三跪九叩他都幹,所以他壓根兒沒提出親遞國書,或者接受清皇帝接見等虛文故事。但是英法公使就不一樣了,他們老想在中國拽拽,老想與天朝平起平坐,這種想法對中國來講卻是原則問題,遂導致中英之間一戰再戰。
傻皇上與僧王繼續琢磨著如何下完這盤很大很大的棋。最後他們商定出了具體辦法:英法公使只准帶數十人,不得帶軍械,進京不得坐轎擺隊。進京路線,從大沽口的北塘登陸,繞道進京(僧王在折裡也跟咸豐說了,公使從大沽口走水路到通州再登陸進京,是最便宜的辦法,但是咱偏不讓他走此路),英法不聽的話(英軍肯定不聽的,中方每次照會英法公使,都要強調一句大沽口是萬萬不能讓你們進的),英法闖入攔江沙內雞心灘,咱就開打。
君臣商量個差不多之後,英法換約的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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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節:英國公使:換約之前先換了一肚子氣(1)
2.英國公使:換約之前先換了一肚子氣
1859年6月6日,前來換約的英國公使布魯斯到達上海。這時的英國首相乃是德比……就是那位在議會上攻擊巴麥尊內閣侵華方針的託利黨領袖,他的合作伙伴,英國外相,乃是馬爾墨斯白雷……他在議會辯論中更是暗示執政黨的對華政策缺乏正義、人道與良心。現在,他們上臺執政了,其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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