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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壞了?不可能。”小王立起身子,看了看,便二話不說,按住汪有志的雙肩,使勁往下一按:“你老老實實給我坐下吧!”
“咚!”汪有志被小王一按,就結結實實地坐在了他的坐位上。
沒想到這一坐,坐得還真是舒服,汪有志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沙發的味道,汪有志先是自語:“咦?咋不晃當了?”回頭對那司機小王說:“喲,還是你的技術高,叫你一弄,這隻壞椅子就讓你修好了。”
眾人也不看戲了,都瞪大了眼睛瞧著汪有志,議論著他:“這位說話娘子腔的同志滿得味的噢、、、、、”
雖說鬧了這個笑話,但畢竟為汪有志長了見識。出席回來以後,他凡是遇到軟的東西,就喜歡拿沙發作比喻。棉花毯一鋪,他往上一坐,就說:“真舒服,跟沙發一樣。”同事們就問他沙發是什麼東西?他就興致勃勃地給同志們解釋,說得娘子腔都快沙啞了。有一次,他與棗針作愛,他往棗針肉乎乎的身子上一騎,就又說了一句:“真舒服,跟沙發一樣,帶彈簧的。”棗針就以為汪有志是罵她,因為雞蛋才是帶黃的,人一帶“黃”不就是小雞了嗎?小雞就是動物,動物就是畜牲,這不是罵人是什麼?汪有志再解釋也沒有用,棗針把肚子一挺,將汪有志的光身子掀了下來:“去騎你孃的沙發去吧。”
這場愛也就沒有繼續下去。
第 十 八 章
好牙壞牙一個價――兩塊
忍痛小的換大的――狗牙
汪有志從合肥出席回來,本來可以不在蚌埠住一夜的,可他坐的火車在水家湖晚了點,等到蚌埠下了火車,己趕不上開往雉水縣的汽車了,汪有志只得在蚌埠再住一宿。
為了明天早點趕回去,汪有志就在蚌埠汽車站附近找了一家旅館。這家旅館名叫淮河旅社,在當時來說,也算得上高檔的旅館了。
汪有志付了五塊錢的押金,將東西放進了房間,一摸兜裡,卻發現只剩下兩元多錢了。這時候,汪有志才覺得這一趟省城雖說開了眼,卻也花了不少錢,這才想起來算算賬:明天買車票要兩元,旅館費也正好是押金那個數,吃飯可就剩這幾毛錢了。他自嘲道:“啥也不能買了,就是再遇到更便宜的帶魚也不要了。”想著失去的錢,有點兒心痛,可想到自己長了見識,又覺得花這幾個錢是值得的。於是就安慰自己說:不買就不買,反正蚌埠離雉河也不遠,也沒啥東西可買的。但既然來了,不出來逛逛不也冤枉了不是?反正逛逛又不要錢的。
於是,汪有志就把自己的東西放放好,洗了把臉,砰地一聲把門帶上,就出去了。
蚌埠的街市雖然比不上省城合肥,但也不乏燈火輝煌。水銀燈下,人來人往,沿著二馬路兩側,有不少做小生意的人在這裡席地擺攤,生意卻也十分地熱鬧。有賣小百貨的,賣針頭線腦的,更多的是賣小吃的,象水煎包啦,糖胡蘆啦,炸豆乾啦,烤紅芋啦等等,看著這些小吃,汪有志就覺得肚子裡有些餓了,在火車上吃的那一碗蓋澆飯不知跑哪裡去了。可他摸摸腰裡,錢已經沒有多少了,就不敢再饞嘴,嚥了口吐沫就走了。
剛走沒有幾步遠,便看到一位拔牙的遊醫,坐在燈光下吆喝:
“拔牙,拔牙,拔一隻牙兩塊錢!”
汪有志聽到他喊,覺得有些新鮮,心裡說,沒想到牙也能賣錢。只是令他不解的是,誰的牙賣給你呢?才兩塊錢一隻,除非是那壞牙還差不多。
那遊醫是位三十多歲的漢子,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白大褂,地上鋪著一塊白布,白布上擺著人的各種各樣的牙齒:大牙、小牙,新牙、老牙,白牙、黑牙,前面的門牙,後頭的槽牙,年輕人的,年老人的,應有盡有。這還不算,在白布的邊角上還有幾隻又大又長的犬牙留作充數。汪有志走上前來,那遊醫就來了精神,眼雖說不往汪有志那兒瞅,卻在在那兒又一遍又一遍地吆喝起來:“哎,拔牙啦,拔牙,無論是門牙、虎牙、大牙、小牙、黑牙、白牙、糟牙、斷牙、長牙、短牙、八十歲的老牙,三五歲的奶牙都管拔哩!一個牙兩塊,兩塊哩!”
當汪有志再次聽那遊醫喊拔一個牙兩塊錢時,他的心就動了。心想,這也是個辦法,關鍵的時候,牙也是可以抵點用的。他忽然想起,他有一顆門牙是黃的,那是小時候不刷牙造成的。參加工作後,雖然刷了牙,但那顆門牙早巳黃到了骨子裡了,再刷也刷不白了。牙他有一嘴呢,多一個少一個還不照樣地吃飯?況且,他還正想把那顆黃牙換顆金牙哩,如果一說話嘴裡露出一顆金牙,那就會引來人們不少人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