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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們中間的個別妖娥子,施妖法,出斜道,我是帶著法寶來的,專拿你們中間的妖魔鬼怪的,不信你們就試試!”
說罷,他就將他的小手槍往方桌上一放,擺出了鎮壓地主惡霸的架勢,讓臺下的演員大吃了一驚。
第二十一章
酥胸肥臀三晃悠――掉魂
身附香體摸手槍――暈招
就在那年夏天,雉水縣打響了修建雉河大閘的水利工程。雉河兩岸不光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還搭了一排排的工棚。為了給民工們鼓勁,縣委決定讓劇團到工地慰問演出,吃住都和民工在一起,白天如果不排戲,就與民工一起參加勞動。
劇團一摻和進來,工地上就熱鬧了起來。前來參加修水閘的民工,都是青壯年農民,一身有使不完的勁,身上的荷爾蒙分泌的又多,又離家不能與老婆團聚,身上的那種騷勁施放不出來,總是煩燥不安。
村婦到工地上賣菜,民工們就買著人家的菜佔著人家的便宜。一位村婦擔了一擔子黃瓜和杏。一位民工只買一根黃瓜,又撿了兩隻連在一起的杏,上秤的時候,將兩隻杏與黃瓜擺成了男人的那東西形狀,還對那村婦說:“一個黃瓜倆杏,越撥拉越硬,你猜是個啥?”
村婦火了:“是你爹的舌頭是你孃的眼珠子!”
於是,二人就對罵起來,罵急了就動了手。一動手,黃瓜和杏子就遭了秧。村婦不是一人,民工也不是一個,同村賣菜的一齊幫村婦討回公道,民工們也仗著人多勢大力氣又大不讓步。杏子如飛彈,黃瓜如彎刀。趁亂,有人摸了一位村婦的奶子,這下算是惹下大禍了。村婦們放下擔子回了村。不一會兒,村裡男女老少,手持木杈、鐵楸、木棍、菜刀黑壓壓地向工地湧來,民工們也各持自己的勞動工具準備一場惡戰。就在大戰即將爆發的那當兒,公安局長及時趕到,朝天鳴了一槍,才算控制住了局勢。最後由縣政府出面,包賠了村婦的果菜,犯事的民工向村婦賠了不是,這事才算了結。
修水閘三年才能修成,民工要在這工棚裡幹三年,如果不把民工生活秩序整頓好,出亂子的事還在後頭。於是,縣委就在工地上建立了指揮部,民工變成了民兵,以連排班進行編排。與此同時,還建立了臨時派出所,加強了對民工的紀律教育,要求人人會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歌。有了一手硬,也得的一手軟。縣裡為了排除民工的寂寞,一月為民工一次放電影,同時讓劇團駐進工地,為民工演出。因為能看上戲,既解決了離開家鄉的寂寞,又緩解了一天的疲勞,民工的情緒果然也就高漲,每次演戲,都是人山人海的。看了戲之後,民工的勞動積極性也就更加高漲,為此,縣領導表揚了劇團好幾次。
縣委對汪有志的工作表示了滿意,汪有志也很高興。
這時候,汪有志來劇團當組長也半年多了,快要轉正了。為了防止走前車之轍,不被資產階級糖衣炮彈擊中,他就把他的那支小手槍擦得錚亮,別在屁股後頭,作為對自己的警示。他一天到晚都本著臉,一副借多還少的樣子。劇團裡的演員由於職業的原因,嘻嘻哈哈地慣了,在汪有志面前說話總沒有個正樣。汪有志對他們這一套就表現出十分地厭惡,他知道他的前任翁明亮就是在他們的這種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中被拉下水的。特別是那小白鵝,由於過去曾與汪有志有那一場戲的瓜葛,她也就與汪有志走得更近了。在小白鵝眼裡,汪有志不過是個鄉間土娃子,可她沒想到也參加了工作,打土匪的英雄,當了文化館長,現在竟當上了她的領導。這就使小白鵝不得不重新審視汪有志了,她和劇團裡的姐妹們私下裡議論著汪有志:“過去咋看他那糖鑼臉有點可笑,可一當咱的組長,卻咋看咋有點可愛了呢。”所以,小白鵝一見汪有志就沒有正樣了,話就多了,笑聲就嗲了。每當小白鵝沒有事找事地與汪有志套近乎的時候,汪有志就想起了陳書記的話,想起了他在陳書記面前表的態,下意識地摸了摸他那把小手槍,於是,就頭腦清醒了,他將他的母狗眼一瞪,娘子腔一甩:“有事沒事?沒事學習去!”
劇團還真叫汪有志整頓得象模象樣了。
有一次,汪有志到宣傳部開會,遇見了鄧未來,鄧未來就問他用的什麼招,將劇團這樣的大染缸給整治好了。汪有志往屁股後頭掏出那隻小手槍,說:“靠的就是它。”鄧未來笑了:“去你的吧,你那‘獨眼龍’能嚇住誰?是不是又天天捆住他們讓他們受罪來著?”
私下裡,汪有志與鄧未來把學習和講費話叫做“受罪”。反右派那會兒,大家天天讀報紙,學檔案,一件事能說八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