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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汪有志進入棗針的那一瞬間,棗針便下意識地“哎喲”叫了一聲,這一聲叫喊,標誌著棗針從此由一位姑娘變成了一位女人。
“哼!”汪有志有一種初戰告捷的快感,也有一種復仇解氣的喜悅,他覺得棗針是他的侵犯者,你想征服我嗎?沒那麼容易。相反,他認為征服一個女人,並不困難。
因為不是為愛而去作愛,而是為爭氣而去作愛,二人只是生理上有所反應,其他的那些愛的甜美,愛的柔情,愛的密意,愛的神秘,他們都不知道。就象吃菜不放鹽一樣,什麼味也品不出來,或者說那愛的神秘只是一個飛起來的過程,如鐵道旁的樹木,坐在飛馳的火車上能看得清嗎?特別是棗針,任何快感也沒有,但她卻有戰勝汪有志的決心,他的快感就是在最後,看到汪有志敗在自己手下,讓汪有志在她面前服軟。
很快,第一個回合告一段落。此時,汪有志想睡,棗針開始反擊了:“啥?睡?這時候想睡了?當初幹啥來!”
汪有志躺在棗針身邊不動,棗針說話了:“母狗眼,你耍賴了可是?”
反正一夜早著呢,汪有志也不怕。經棗針這麼一激,汪有志又上了棗針的身上。
可是,戰了三個回合之後,汪有志才知道,一夜要做八次是萬萬不可能的,這時候巳經雞叫三遍了,東廂房裡巳經有了動靜,說明汪有志的娘巳開始起床了。汪有志不敢怠慢,又堅持做了一次,就癱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太陽巳經出山,蛤蟆灣牛羊咩哞,雞鴨歡叫,如果汪有志這時候還不起來,讓人家看出來一對新人卻賴床不起,這也就讓人家看不起了。可是,棗針還是堅決不讓汪有志起床,硬硬地要爭那一口氣。
事到如今,汪有志才知道自己錯誤地估計了棗針的力量,只好對棗針說:“我的確不行了,算我服了你了,總可以了吧?”
棗針說:“你汪有志高低還是知道怕了?”
“是,是,天下我神不怕,鬼不怕,怕的就是你。”
“那好,從今以後,我給你立個規矩,你可答應?”
“答應,答應,你說。”汪有志心想先答應下來再說,只要不讓我做八盤,暫時投降一次也不為孬。
“第一,就咱倆的時候,你給我說話,不准你抬頭。”
“那是,那是。”
“第二,掙了錢都得交給我。”
“好,好,那第三呢?”
“第三麼?”棗針笑了,說:“你得給唱戲。”
“唱戲?我不會唱戲呀?”
棗針冷笑了一聲:“不會唱你咋敢向小白鵝叫板?唱!”
汪有志哀求道:“你這是拿刀子剜我的心哩,我看中了小白鵝小白鵝又沒看中我,你還有啥不放心的?現在咱爹咱娘都起來了,要是讓他聽見、、、”“聽見怕啥?聽見說明咱倆好,老公公老婆婆不興讓兒子媳婦好呀?唱!”
此時,棗針將汪有志的褲子緊緊地擺攥在了手裡,逼得汪有志滿臉出汗。
“那,那,那我就會一句。”
“一句也中,快點唱。”棗針乘勝繼續追擊。
汪有志沒辦法,只好用輕輕地學著小白鵝的拉魂腔,唱道:“哎喲喲張郎呀,我的夫喲、、、、”
“不行。”還沒有唱完,棗針就打斷了他,“太輕,聽不出你的娘子腔。”
汪有志一咬呀,又將聲音提高了三度,娘子腔出來了,拉魂腔也出來了,可汪有志的眼淚也出來了。
棗針這才將褲子扔給了他,自己也笑了。
第九章
苦中苦度日月――難熬
憂中喜遇救星――希望
很快,全國都解放了,雉北縣委也被撤銷,改為龍山區。陳旭東調到雉水縣當書記,吳漢中調到外縣當縣長。雉南縣、雉北縣、雉水縣都是原來的雉水縣一分為三,形成割據政權,現在三縣合一,又恢復了國民黨統治時期的區域劃分。縣委一成立,幹部奇缺,蔡平調到縣委宣傳部當宣傳科長,鄧未來調縣文化館任館長。汪有志也準備給他安排在縣裡工作的,可棗針死活不願意讓他走,汪有志的爹孃也出來替棗針助威,這樣,汪有志就只好留在了龍山鎮,當了個文化站站長。
那天,陳政委也就是縣委書記陳旭東騎著腳踏車前來臥龍山區檢查工作,吃了中飯,陳書記來到文化站,他想看看自己的老部下汪有志,鄧未來也陪著陳書記來了。
文化站也就在區委大院裡的一個後院裡,原是一家地主的側廂房,地主的財產給沒收了,就改為